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仿佛只是眨眼之间,便已来到温泉行宫半月有余。这半个月的时光,如同指间流沙,悄无声息地流逝。每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下,唤醒了新的一天。然而,还未等细细感受这温暖的晨曦,夜幕便已悄然降临。日子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匆匆而过,让人不禁感叹岁月的无情。 以往来到行宫,丽贵妃就是专房独宠,旁人根本别想分一杯羹。更何况此次来到行宫,皇上更是仅仅带了五六个人,皇后不得宠,李贵人平日里也见不到皇上,丽贵妃更应该受宠才是。 但是这次晗妃也来了,与丽贵妃是平分秋色,分庭抗礼。 丽贵妃仔细地算了算日子,惊讶地发现自从来到行宫之后,皇上去看望晗妃的次数居然比来看望她还要多出两次!这让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嫉妒之情。更令她感到不安的是,太后不知何时开始改变了对晗妃的态度,变得格外亲昵和赞赏。一时间,晗妃的地位如日中天,备受宠爱。 丽贵妃在宫中一向不太在意这些争宠的事情,但每次与皇后见面时,那个已经年老色衰的贱人总是会毫不留情地嘲讽她。如今,晗妃的得宠更是让她心生恨意。尽管她怀有身孕不能侍奉皇上,但她却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勾引皇上。 丽贵妃可以接受皇上不爱自己,但绝不能忍受皇上在宠爱自己的同时,也同样宠爱着其他女人。她曾经遭受过张美人和冯充媛的诬陷,那段时间她以为自己已经想开了,不再在意皇上的心意。然而,当皇上多次前来探望并送来许多独一无二的礼物时,她的心再次动摇,重新陷入了对皇上的爱情之中。 眼看着晗妃如此得宠,即使无法侍寝,皇上仍然频繁前往她的寝宫。丽贵妃意识到,现在是时候给晗妃一个教训了,不能因为她有了身孕就可以肆意妄为。 云书看着丽贵妃气的咬牙切齿,急忙上前,一边给丽贵妃捶腿,一边说道:“娘娘,如今您应该提防晗妃了。从前她确实对您有恩,救了您一命,但仔细一想,当时情况危急,大家都只顾着自己的安危,生怕被毒蛇咬伤,为何晗妃却毫不顾忌自身安全,甚至将知音派出来救您呢?她怀有身孕,难道就不怕有人趁机对她下手吗?现在太后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变,皇上也更加宠爱她。成国公毕竟也是二品官员,如果将来皇后失势,凭借晗妃的恩宠,恐怕……”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丽贵妃立刻觉得云书说得有理。那天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晗妃为什么会放弃自己和孩子的安危来救自己呢?想当年她刚入宫时,自己没少刁难她,甚至她的妹妹就死在自己手中。一脉相承,她能不恨自己吗?还是说御花园那次就是她和皇后联手做的局? 越想越觉得晗妃可怕,晗妃心机如此之深,自己要早做打算。沈妍可还不知道丽贵妃已经惦记上了她,当然知道也不怕,毕竟想到达高位,丽贵妃是自己必须要过得难关。 丽贵妃眯起眼睛,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仿佛沈国良在她眼中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丑。“哼,沈国良那个废物,给哥哥提鞋都不配!”她的声音充满了不屑,“他那个成国公的头衔,不过是蒙了祖荫才得来的,凭他那点本事,就算在京城里转上八百圈,也轮不到他!不过是个有名无权的虚职罢了。” 丽贵妃双手抱在胸前,继续嘲讽道:“听说他还和皇后的母家搅和在一起,就他那点胆量,私下里居然还敢做那些见不得人的腌臜事。若不是我让哥哥保护着他,这些事情早就捅到皇上跟前了,他还能在京城如此嚣张地蹦跶?” 她微微仰起头,眼神中满是轻蔑,“如今,沈国良不过是闫家的一条狗,任人驱使。我赵家的权势和地位,岂是他能比得上的?加一起都不够看!”说完,丽贵妃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仿佛在嘲笑沈国良的不自量力。 云书赶忙附和道:“娘娘说得对极了,皇后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是晗妃,连娘娘您身边的一条狗都比不上!狗饿了,还懂得摇摇尾巴讨好主人。而晗妃却实实在在地不知羞耻,竟敢与娘娘争夺宠爱。如果娘娘不高兴,她就只能去冷宫,无论她是什么妃位。” 丽贵妃沉思片刻,说道:“成国公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再加上他新娶的那位夫人,听说手段狠辣,将后宅管理得井井有条。晗妃倒是省心,但自古以来,后宫与前朝紧密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倘若成国公犯下罪行,晗妃作为嫡女,又岂能逃脱干系?” 云书接过话茬,忧心忡忡地问:“娘娘,晗妃可是有孩子的人,就算其他情况再糟糕,太后也会为她说几句话吧,我们真的有胜算吗?” 丽贵妃慵懒地斜倚在贵妃榻上,娇柔的身躯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气息。她那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拈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宛如艺术品般的指尖微微用力一捏,葡萄瞬间破裂开来,鲜嫩多汁的果肉溅出,沾满了她那白皙如玉的葱白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