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如何,沈妍可管不了,她甫一入乾元殿,未及她站稳脚跟,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已将她温柔而坚定地揽入怀中。 皇上的双臂如同铁箍,却又不失细腻地环住了她的腰肢,将她轻轻一提,稳稳地坐在了自己坚实的大腿上。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让沈妍可的呼吸不禁一滞,脸颊上悄然爬上了两朵红云,即便是她平日里自诩脸皮厚如城墙,此刻也难免感到一阵羞涩与慌乱。 “皇上,为何如此看着嫔妾?可是嫔妾哪里丑陋?”沈妍可一脸娇羞的问。 皇上的眼神,灼热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他凝视着沈妍可,那眼神中既有对美的赞叹,又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与深情,让沈妍可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避开那仿佛能将她灵魂吞噬的目光。 殿内静谧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更漏声,每一声都敲打着沈妍可紧绷的神经。她感到自己的心跳与皇上的脉动似乎渐渐同频,一股莫名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悄然滋生,如同春日里不经意间绽放的花朵,虽不起眼,却足以让整个世界为之绚烂。 “爱妃怎的如此说自己,你若是丑陋,那这后宫便都是些庸脂俗粉啦。” “可儿,朕有话问你。” 这六个字,却仿佛千斤重担,压得沈妍可的心头沉甸甸的。她的肌肤下,细微的鸡皮疙瘩悄然浮现,那是恐惧与不解交织的产物。 难道他发现自己白天是故意的了,沈妍可的心中如同翻江倒海,各种念头纷至沓来。 她回想起白日里那场精心策划的偶遇,自己故意落水,还有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羞涩与娇弱,无一不是为了吸引皇上的注意。但那一切,她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连最亲近的侍女紫梦与灵月都未曾察觉其中端倪,皇上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沈妍可的双唇紧抿成一条细线,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不让一丝慌乱的情绪从唇齿间溢出,她的眸光闪烁,却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宛如夜空中最坚韧的星辰。 “皇上,您今日如此郑重,倒让嫔妾心中生了几分忐忑。但既然您有所问,嫔妾自当坦诚以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朕一直不解,你曾对这后宫的勾心斗角深恶痛绝,为何最终还是踏入了这扇沉重的宫门?莫非,仅仅是因为先皇的一道旨意?若你真有不愿,朕愿为你破例,还你自由。又或是,你心中藏着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是连朕也未曾触及的深渊?” 皇上紧紧盯着沈妍可,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听他这么问,沈妍可悄悄松了一口气,遂站起身,跪在地上。 “回禀皇上,”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却清晰地穿透了殿内的每一个角落,“自嫔妾初入宫闱,便对皇上心生仰慕。那时,臣妾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嫡女,心中却藏着不敢言说的情愫。为了能多见皇上一面,臣妾便常借与六公主嬉戏之机,偷偷将目光投向您。” 说到这里,沈妍可的眼眶微微泛红,她轻轻抬手,指尖轻触过眼角,似乎是想抹去那不经意间滑落的泪珠,但那泪珠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越擦越多,最终汇聚成涓涓细流,沿着她白皙的脸颊缓缓滑落,留下一道道晶莹的轨迹。 “嫔妾自知身份卑微,不敢有丝毫非分之想,更不敢奢望皇上的青睐。臣妾所求不多,只愿能在皇上身边,默默守候,多看您几眼,便已心满意足。若说臣妾此生最大的秘密,那便是——在皇上还是东宫太子之时,臣妾的心,便早已悄然属于了您。只是臣妾胆小如鼠,始终不敢将这份心意说出口。” 言毕,沈妍可低垂着头,掉落的长发遮住了她半边脸颊,只留下一抹倔强而又羞涩的侧影,在这烛火映照的宫殿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可儿,你受委屈了。是朕不好。” 皇上望着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是惊讶、是感动,还是其他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这一刻,他仿佛能感受到沈妍可那份纯真而炽热的情感,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而明媚,照亮了他心中的某个角落。 说罢,打横将她抱起,放在龙榻之上,轻解罗裳,春光乍现。 他的指腹由于常年练武已生出薄茧,轻柔的划过她的肩胛,亲身上前覆在她的身上,任由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 “可儿,抱紧我,让我好好疼爱你......” 在这个静谧的夜晚,他们的心跳声成为了最美妙的乐章,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段充满情欲的交响曲。 此时张美人听说晚上是沈妍可侍寝,丝毫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那个狰狞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是礼部尚书府的嫡女。 正骂着,听到贴身侍女书音禀报,丽妃身边的云芷来了。 “她来做什么?我与丽妃并无交集呀。”张美人不解的说道。 “许是听说了小主今日受了委屈,特意来看望的吧。”书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