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到来的时候,巫医正检查着国师大人的头发,将打结成缕的头发正一根一根的散开,可谓是检查的极尽细致了。 太过于专注,以至于都没有发现城主大人的到来,没有注意身旁人低头跪下的一幕。 “怎么样?” 突然出现的城主声音将巫医吓了一跳,手上一个没注意,一缕头发被硬生生的拽了下来,心虚的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国师大人,默默的将手里的头发塞到了袖口里,忍着心中的慌张巫医快速转身行礼。 “回大人,正在检查,还未检查出国是因何而昏迷?” “没有?”阿克斯的声音明显冷了许多。 这可不是他想听到的。 直接将巫医吓的也跟着跪地,颤抖着声音继续道:“确实还未检查出国师大人因何而昏迷。”说着头颅俯在了地面,身体因为紧张而颤栗着。 “本城主不看过程只讲结果,就说能不能看?” 巫医倒是想咬着牙说能看好,但看着昏迷中的国师大人,这样的谎言那是一戳就破,旋即俯身磕起头来。 “小……小人无能。” “废物”震怒中的城主大人看向了折耳“去,将城中的巫医全找来,本城主还就不信了?” “是”折耳走出去,脸上的表情却没有那么松开,这位已经是城中最好的巫医了,平时就是给城主俯看病的。 他这边都查不出原因来,其他的巫医希望就更小了,摇摇头,脚下的步伐更快了。 这边的感受到城主大人的震怒巫医更是抖如筛糠。 “其他方面呢?” 城主再次的发问让巫医松口气,说明这条老命保住了,城主没想要他脑袋。 “国师大人受了很重的内伤,受伤期间也没有经过用药调养,怕是……” “什么?”阿克斯也紧张了。 “怕是会伤了根本,不过小人才疏学浅,看的也不尽做数,而且天下名医众多,有能者比比皆是,也许没那么严重”巫医瑟缩着道,说完就将自己缩在了角落。 “伤了根本?”阿克斯震惊的看着床上的国师大人。 伤了根本,那么国师大人想要更进一步岂不是更……阿克斯面上的神色变了又变,不过最终还是回归正常。 不论国师大人是否伤了根本,也是他这个小小城主得罪不起的。 换句话就是伤了根本国师也是金赤数得着的高手,依然是他们仰望的存在,并不是谁想踩一脚就能踩的,何况国师的家族也不是好惹的。 巫医这边小心的点着头。 “行了,本城主知道了,做好本分,赶紧开药给国师大人疗伤吧,若能将人医醒本城主定重重有赏。”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将国师大人唤醒。 “是,小人尽量。” 不过显然不用了,躺在床上的国师大人有了动静,缓缓的睁开了眼,就是显然人还没有清醒,整个人处在混沌当中,一双眸子没有焦距。 首先松口气的就是巫医,太好了,旋即上前赶紧检查。 阿克斯也非常惊喜,醒了好,醒了好,刷好感的时候到了,人也随之挤到了床前。 “国师大人,国师大人……” 本来准备行礼的他看到了国师眼中的迷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知道人还没有完全清醒,小心唤起人来。 此刻的博尔术隐隐的听到有人在喊他,但却又不那么真切,似乎忘了什么,每当他想起什么时,就有一团迷雾重新将他糊在其中,几乎是寸步难行。 “国师,国师大人……” 声音再次出现,尤其当听到国师这两个字时,博尔术的脑袋在这瞬间似乎清明了一瞬,但仍却被那团迷雾束缚着,博尔术激烈的挣扎起来,就在他觉得精疲力尽,已经快要放弃的时候束缚他的迷雾突然松懈了,整个人失控般的向前冲去,旋即而来的失重感让博儿术脑袋一空人也随之彻底的清醒,冷冷的看着屋顶上的梁木,眼睛也开始有了焦距。 这一幕都被城主大人看在眼里,松口气的同时脸上也有了些许微笑。 终于醒了。 “国师大人您醒了……” 听到熟悉的话语,博尔术才如梦清醒般的看向了说话的人。 巫医此刻也在紧急检查着,“国师大人您试试手脚能否活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几乎是本能的博尔术顺着巫医的话动起了手脚,虽然有些僵硬但确实能动,这也让博而术稍稍放点心,目光也开始打量着周围。 “这里是哪里?”话是对巫医说的。 “回国师大人,这里是撒拉城的城主府。” “撒拉?”他回赤地了? 跟做梦似的,他就这么轻易的被放回来了。 只是他是如何回来的? 博尔术一脑门子的雾水,这些他竟一无所知。 虽然很茫然,但面上却是未显出分毫,撑起手臂,让自己缓缓的坐了起来,中途差点一个力泄再次躺回去,好在撑住了。 “所以……是你们救了我。” 博尔术此刻也不再顾及什么面子,在他被擒的时候魏家军就已经将消息传回金赤了,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坦坦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