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此刻像是被猛兽锁定的小羊,竟有种无力挣脱和要被撕裂的感觉。 “姑娘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嘴里说着,男人心里却想着该如何摆脱这恐怖的女人。 她展现出的力量无一不说明着她武力上的强大,硬杠显然是不可取的。 “先前真的是个误会,或许是在下着急赶路无意造成的,在下是真不清楚,至于去西北真的只是走亲戚访友的。” “好吧,看来你是一个有原则的人,那么这东西就还你了。” 钱宝扫了一眼身后的某个地方,手掌一开,悬空着的钱袋终还是如箭矢般的冲向了斗笠男,哪怕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被束缚的他全身的力量聚集在了身前,还是被凌厉的冲击力狠狠的撞飞了,与地面发出了剧烈的碰撞声,留下了长长的滑痕,一口鲜血呕出,低垂的面容下怨毒的目光一闪而过,再抬起头时却只剩下恐惧不甘。 “咳咳咳,姑娘欺人太甚了……” 男人捂着胸口,指腹抹去嘴角的血迹,气愤的看着前方的人。 心里却暗暗的松了口气,虽说受了伤,但被束缚住的恐怖感却消失了,他踉跄着身体缓缓站了起来,似乎是用力过度,佝偻着的身体忍不住就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那又如何,谁让你被本姑娘盯上了,只能算你倒霉。”钱宝将蛮横发挥的是淋漓尽致,语气中饱含着讥讽。 “我与姑娘远日无仇,近日无忧,姑娘实属太过分了,若是传了出去,姑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你倒是提醒我了,这么说只要传不出去不就行了……”钱宝像是想通似的,眼睛猛然一亮。 男人:“……” 心里一紧,这就是个不安理出牌的女人。 “姑娘真是人命如草芥啊……” “这不是跟你学的吗”钱宝意有所指道。 “姑娘,莫欺人太甚,在下只是不想与姑娘发生冲突,并不代表在下怕姑娘,姑娘若紧紧相逼别怪在下不知道怜香惜玉了。” “哦……” 淡淡的一个字却讥讽感十足,耐力差的怕是已经忍不住的要跳脚了。 “你……”事实上男人也表现出一副受辱愤恨的模样,缓缓站直身体的他抽出随身的长刀,大有一副想要拼命的架势。 “是你逼我的”说话间男人举起刀冲了过来。 就在钱宝兴奋的准备接招时,人却突然愣了下,然后看到一身凶煞之气,本以为要和她决一死战的男人身体一个巧妙的弧度扭转,接着只见一道残影虚晃,人已经消失在林中,与此同时一道更快的白影飘然而去。 该说不说这招声东击西做的还真是唬住她了,她还真以为这是个有血性的汉子呢,不甘受辱,准备立证自己呢。 话说她刚才也是蛮横的很,如此不讲理的人都能忍得住,更说明此人所图甚大。 感受到林中徐徐的寒风,微微眯眼的钱宝转身看向了不远处。 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了,慢条斯理的拿出一杯热水,她慢慢的啜着。 一杯水喝完,水杯消失的须臾间,一道白影由远及近的出现,几息后站立在他跟前,随手扔了一坨。 赫然就是刚才的斗笠男,只是此刻有点小小的狼狈,斗笠消失,脸上多了一道道血印,身上同样狼狈不堪,血迹泥土混合在一起。 嗯,有点惨,钱宝可怜了他一瞬。 “慕公子速度有点慢啊!”站直身体的钱宝扫了一眼地面上的人。 “抱歉,一时没有忍住,下次一定快些”慕寒卿拿出帕子轻轻的擦了着指腹。 “算了,此人慕公子认识?” 慕寒卿点头,“不算认识。” 说话间淡漠的眼睛随之射在地上的一坨身上。 很显然男人也感觉到了,身体紧跟着一颤,更是缩紧了些。 “哦”对于这一点钱宝只是随口而问,更关心的是男人的目的。 此人最开始就充满防备,目光晦暗,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言语闪烁,避重就轻,目的还是边城,如果说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谁相信? 钱宝对于自己的直觉还是很信任的,此人去边关定是不怀好意。 “那他去漠城……” “正如宝儿姑娘所想,就是为了那位。” “消息传的也太快了,这才短短几日,看来那边出的价钱不小啊!” 能够引起大景国内江湖人士的心动,没有足够的诱惑一般人可不敢做出等同于叛国的行为。 此人真是嫌自己的命长啊,可惜运道不太好,一出现就碰到了他们。 若不是被慕寒卿盯上,以钱宝淡漠的性子也是不会关注的,毕竟他从来就是一个懒散的人,就连练功也是为了更好的活着。 “这个问题,你显然更有回答权”钱宝睨向了地上的人。 可惜也不知是不是被吓破了胆,男人仍然鸵鸟似的将自己缩起来,只知道颤抖害怕。 “爷,宝儿姑娘”匆忙赶过来的甲一看着地上的一团,惭愧的低着头,没敢看自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