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没来得及喝,就赶紧给马匹倒上水,马也真是渴极了,就这么趴在地上喝起来。 八匹马整整喝了四桶水,期间承七带人又去了一次客栈,而井也已经见底了。 喝了水又喂它们吃了点草料,马儿才算恢复过来些,不然怕只能丢在这里了。 黑衣人也都赶紧补充着水分,嗓子舒服了连一刻都没多待黑衣头领就站起来,望着石柳村的方向眯眼“时辰不早了,出发石柳村。” 少倾桃园镇外响起了一阵马蹄,声音越来越远。 彼时已步入深夜,石柳村里一片宁静,直到一道道黑影出现在村外叫这一刻的宁静打破了。 “头,村里有人,没走”探查回来的承一脸喜色,终于不用担心白跑了。 “好”被称作头的这位脸上终于松快了些,不过当想到失踪的人时还是不由叮嘱:“要小心”。 人也紧接着下马,将马拴在了村外林中,其他人也赶紧如法炮制。 接着一道道黑影如鬼魅般的在村里穿梭,很快找到了村里条件最好处在村后也是最有可能是目标地的宅院。 很普通的农家院,不出意外就是这么普通的农家院却让他们两队人马失踪了。 刚接任务,起初他也不以为然,不就是普普通通的农户人家,但此刻这也不能不加强戒备,而且越接近莫名的愈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这种感觉曾经让他躲过不少危险,承二心里不禁一紧。 “头?”等了片刻不见头指示,剩下的黑衣人不解的看向头领。 “再等等,我总有种不祥的感觉”承二微微抬手,面色非常凝重,他想看看这种感觉是否一直都在。 “头,你是不是太谨慎了,这里不过是乡下就算是有危险也没有咱们应付不了,最多咱们小心点”承一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头就是想多了。 “是啊头,咱们时辰不多了”承七也紧跟着开口,再耽搁下去快要到凌晨,到时候若惊动村里人情况就复杂了。 时辰确实不多了,哪怕心里的感觉没有减少承二还是压下了。 “千万别大意,我的感觉不太好,一定要小心”承二压低着声音。 接着随着他的手势一行十人承包围状向小院靠近,动作极尽无声,轻飘飘的犹如鬼魅。 于此同时钱宝猛的睁眼坐起身,花花连蹦带跳的自窗前蹦跶至主人头上,叶片指着窗外摆动着。 “感受到了,花花去娘房里保护好她们”说话间房门已经打开,没意外的看到同样打开门的爹爹,花花蹦跶起来仿佛在与钱虎打招呼,然后飘入房里。 院子里已经出现钱一,钱二,此刻正感激的看着大小姐,若不是昨日功夫有所精进跨越新品阶,五感也得到质的变化他们真不一定能够察觉到危险来临。 这次来人功明显又高了些,几乎做到了踏印无痕,至少达到一流中期。 “主子”两人无声的看着主子们。 “守着夫人”钱虎轻声道。 敌人已经快到家门口,此刻倒也没必要掩饰了。 “是”钱一钱二知道夫人小小姐小少爷的重要性,抱着昨夜主子给他们的新武器守在正房前。 “头”竟然被发现了,黑衣人脚下一停均是吃惊的看着前方,神情也都凝重起来。 他们的能力一流高手都不一定能发现,可偏偏在这个偏远乡下的农家院儿里就被发现了。 如今才明白为什么夫人会动用他们,而且还是一个小队的人,此处的人确实不简单。 黑头领此刻反倒愈加的镇定,没有说话而是率先越上了小院的院墙,黑衣人紧跟随上。 一行黑衣人就这么站在小院墙上,黑色的衣物与夜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不知我们这小院有什么好东西,让几位这么劳师动众的来此。” 一件单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钱虎边整理衣物边不经意的问着,口气随和到像是在问你吃了吗。 然这一句轻飘飘的话却让围墙上的人都如临大敌,身上的武器刷刷全抽了出来。 院中的大汉看似就是个普通人,正因为如此才让他们觉得可怕。 他们……竟然看不出此人的深浅。 还有守在正房门的两人看起来也不简单。 “爹,咱这小院儿能有什么好东西,这些人怕是走错了吧。” 此刻墙上的黑衣人不仅仅是如临大敌,而是惊骇了。 明明第一时间就将院中情况尽收眼底,可他们竟没发现院中还有另外一个人。 此人功力将达到什么可怕的地步,以他们的能力竟然丝毫不察。 此刻的黑衣人终于明白头之前为什么说有种不祥的感觉。 此刻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没有逃避的余地,也不能逃。 作为带头人的承二神情凝重的跳下院墙“听说阁下这里有一块玉牌?” 语气不同院中人的轻淡,很是紧绷,戒备的看着给他很不好感觉的两个人。 “又是玉牌?”挑起眉的钱宝看向老爹“爹,看来他们没找错”说话间钱宝伸了个懒腰,将斜靠在墙上的身体站正了,慵懒的模样哪里有一丝丝的怕。 “……玉牌我家主子有兴趣,不知能否割爱?” 钱宝笑了,笑的摧璨,连带着眸中的星光也熠熠生辉,与夜空中的星辰交相呼应。 “是这块吗?”语气轻懒,缓缓自衣领内拿出一枚羊脂玉牌,夜色中玉牌展现出柔和的白润光泽。 高手从不惧夜色,看到玉牌的黑衣人眸色一紧,是夫人让他们找的,无论是图案纹络都一模一样。 “可惜,这是我钱家的传家之宝呢,爹……”钱宝轻撩双眸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然后转向院正中的了爹“爹,穿传家之宝能让吗?” 钱虎无奈的睨了一眼闺女,这时候还在玩,这孩子也太调皮了。 嘴里却配合的淡淡吐出两个字“不让。” “看看,那就对不起了,你们只能白跑一趟”钱宝嫣然一笑,耸耸肩。 “头,和他们废什么话,抢了就是”承三一像是暴脾气,如果不是院内的两人确实可怕,他早在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动手了。 承二也知道他的想法难以实施,本想着先骗出以后再做打算,看来是不行了。 也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让出玉牌。 “阁下,咱们的目的是玉牌,不想伤人”承二还想最后试一下。 “没什么好说的,要打就打”钱虎眸子也冷下来。 为了一个玉牌,这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