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不就是这么一丁一点儿的处起来的吗? 不过几个糖葫,相对而言还是值得。 “这怎么好意思呢?”赵老二搓搓手,本想说给钱,可一摸摸身上的几个铜板人就蔫了,但想到家里孩子高兴的小脸,最终还是厚着脸皮拿了。 当然便宜也不能白占,他这一身力气多的是,以后多帮钱大哥干活就是。 赵老二虽然也有些馋,但也没真舍得吃,包好收了起来。 他家的日子在村里是不错的,但糖葫芦这些零嘴家里孩子也是别想经常吃,毕竟只要含糖就都挺贵的。 相对于老二的厚脸皮照赵老大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在身上掏了掏拿出了十几个铜板就要递给钱虎。 被唬着一张脸的钱虎给推回去了:“咋,四个糖葫芦我还请不起了……”钱虎不高兴的说。 赵老大摆手,忙道:“不是不是,没那个意思,就是觉得挣钱不容易,咋好意思要钱大哥的东西。” “啥不好意思,几年前落户时村长叔可帮了我不少,家里大人孩子婶子也没少帮衬,我心里一直都是感激的,再说了我这当伯伯的请孩子们吃几根糖葫芦还至于要银钱?” 话里话外这不是打脸吗?他可丢不起这人。 话是这么说不假,但要真论起来他们占的便宜更多,钱大哥身手好还有一手打猎的好手艺,这些年了没少给他们家送猎物,他们家孩子长这么好说起来还多亏了钱大哥。 若是打到野猪啥的就连村里人都跟着受益,一年到头也能多吃几回肉。 就连前阵子抢水不也是因为有钱大哥在他们村子才没有挨欺负,他们听老一辈说过,往年干旱时为了抢水打死人都是经常的。 今年他们最多受点小伤,与往年比不知好哪里去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赵老大只好将铜板收回去,不过再开口语气显然又亲热了一分。 就这么等到赵奎两兄弟将老爷子安置好回去是已经夕阳西下了,等他们到村里各家各户早已经炊烟袅袅了。 一路上后面跟了个尾巴,钱虎一直是知道的,也没有刻意避开。 他们有句话说的对,只要想找肯定找得到。 毕竟赵奎家老爷子还在医馆里待着呢,还有赌馆随便一打听就知道哪村的。 不急,等他将人送回村子,有的是时间。 钱虎摸了摸被布包裹住的老伙计,不经意的往车后看了一眼,随即速度加快。 耽搁了这么久,媳妇和闺女该着急了吧,回家的心真是归心似箭。 “娘祖母,祖父回来了”小家伙们欢快的声音将房中的钱宝还有灶房里的魏氏都引了出来。 “咋这么久,没事儿吧?”围着围布的魏氏心急的绕着相公走了一圈,瞧着没事担着的心才放下。 “没什么事儿,就是看病耽搁了。”回到家钱虎整个人立刻软和就连长相也没那么凶了,赶紧安抚着媳妇。 确实,她男人厉害着呢,知道没事儿给了相公一个赶紧收拾的目光,担心锅里的油饼魏氏又着急忙慌的钻进了灶房。 钱宝则将门槛移开接过爹爹手里的缰绳,小树则屁颠儿的将院子里的兀子移过来,花儿端着院子的水盆一步三晃的过来,大黄狂摇着尾巴欢迎着男主人。 这就是家的意义,被家人围着转的钱虎顿时松懈下来,脸上不自觉的溢出笑容。 “哎呦我的乖孙孙,好好,祖父洗”钱虎赶紧从花儿手里接过水盆。 弄好马车的钱宝正好能接上趟,给洗漱好的爹爹送上一杯温开水。 “饭马上就好了,你们准备下”魏氏的声音也从灶房里传出来。 家里满满的烟火之气,心情顿时愉悦的钱虎忙答应了一声。 “来了来了,孩子娘我来帮忙。” 将杯子递给闺女,屁颠的进了灶房,龙凤胎也等不及的跟着跑进去。 钱宝其实也想帮忙来着,但想到娘禁止她进灶房想想还是算了,再说此刻也用不到她,爹娘说不定在里面腻歪呢。 夕食依然是热闹和温馨的,乡下人没那么多的规矩,钱家的饭桌上一直都是欢快的。 两大盘子鸡蛋油饼,黍米粥,还有凉拌的地蛋丝就是当代最常见的土豆,这是钱宝突然想到的一种菜,她是做的一塌糊涂,魏氏只听了一遍做法,好吃的让大家停不住。 一顿饭后也知道了为啥耽搁这么久,听到欠二十两赌债魏氏还为之唏嘘,感叹着赌这个东西是丁点儿不能沾,但凡沾上好下场的就没有,说话间目光幽幽看向了闺女。 钱宝:“……” “娘,放心,你闺女对那没兴趣。” 也是,女人家沾赌的真不多,还没等目光移向钱虎,钱虎也赶紧道:“我也最痛恨赌。” 如此魏氏放心了。 知道没事,饭后带两个小的消了会食撑不住的魏氏就搂着两个小家伙睡了。 钱宝一如既往的陪爹爹一起练功,期间还没忘了告状。 人家都已经欺到门前了,虽说事情已经了结自家也没有吃亏,钱宝还是觉得有必要让一家之主知道,没事的时候也能和狗蛋爹联络联络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