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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洞天。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
“鬼道乐兮，当人生门。”
“仙道贵生，鬼道贵终。”
“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美........”
石毅坐在柳神身侧，规规矩矩的念着度人经，仿佛圣人转世的他，每念一句经文，都如同口含天宪一般。
金莲绽放，天花乱坠。
好在这是在石毅的第十洞天，在这个类似于小世界和小宇宙里面，度人经的力量也局限于在这个原始的小世界和小宇宙里。
但明显的看得出来，每一次金莲绽放，天花乱坠，这个不知是小世界还是小宇宙的洞天，都变得更加稳定也更加富有生机。
千万不要觉得都是度人经的功劳。
没有柳神亲身镇压地水火风，梳理阴阳混沌，度人经也对十洞天内混乱不堪的地水火风，以及阴阳混沌没有任何办法。
度人经，度的是人，度不了世界。
......
念诵两遍度人经，石毅睁开了眼睛，发现柳神正静静的看着自己，甚至他可以从她的瞳孔里面清晰看到自己的倒影。
不等石毅开口。
柳神红唇微张，开口道：“这篇经文对我的恢复很有好处，每日两遍，念诵百年，我就能恢复到全盛时期！”
自从她发现石毅虔诚念诵度人经，成功度化了石国亿万百姓，让耳目眼有所缺陷的人，尽皆恢复如初之后。
她就意识到度人经是一篇无上经文，尤其是恢复伤势这方面，所以她才会让石毅每日对她念诵两遍度人经。
这不说柳神法就不行了，柳神法自带的生生不息，自然是很强。
石毅和成年貔貅大战十天十夜，没有生生不息，身体早就垮了。
但她伤势过重，道基受损严重，生生不息只能让她不死。
想要恢复道基的伤势，只能一点点慢慢来，根本急不得。
柳神法主要侧重的是不死，可以让她涅槃重生，从生机复苏的那一天起，她自身的力量，几乎都是呈现几何倍数复苏。
时间足够的话，恢复到仙王境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恢复受损道基很难，她需要至少十万年时间修复自己的道基。
十万年非常漫长。
除非是进入原始之门前往界海寻机缘。
柳神才有可能万年内恢复到仙王境界。
但她没想到的是。
石毅对着她虔诚念诵度人经，居然可以恢复她道基方面的伤势，这让她意识到，度人经远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她也不是没有照猫画虎念诵过度人经，但只是有所明悟，无法像石毅这样引发天地异象，引发金莲绽放和天花乱坠。
感觉就很奇怪。
其他人念诵度人经，包括柳神在内，都无法凭空引发天地异象。
而石毅念诵度人经，引发天地异象，就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愿为老师诵经百年！”石毅语气坚定，坚定的表达了自身决心。
我，石毅，忠诚！
绝无一丝骑师.....
柳神的全盛时期，石毅自然是不清楚的，但他也不是没有脑子的，她都这么说了，难道自己还能说半个不字吗？
不过好在虔诚念诵度人经，度人也度己。
石毅能感觉到，自己每虔诚的念诵一遍度人经，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都得到了洗礼，对他自己也是很有好处的。
所以念就念吧！
........
几个呼吸过后。
“石毅，你之前想问的是，如何安全的化灵？”柳神主动开口道。
她如今就住在石毅的第十洞天之内，石毅除了心里话，大部分事情都瞒不过她，明白他正为了如何化灵而苦恼。
“是，老师。”
石毅就坐在柳神身旁，两人肩膀靠着肩膀，鼻尖轻嗅，闻着她身上自然而然散发的清香，顿时感觉整個人渐渐精神起来了。
“你的洞天，力量之复杂，确实非同一般，你想要在化灵境走到极限，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甚至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柳神抬头看了看第十洞天，眼前看似平稳的地水火风，蕴藏着无尽的波涛汹涌。
若不是她亲身镇压，以石毅目前的修为，根本就不可能真身踏足这个第十洞天。
听起来有些搞笑，但这就是事实，石毅的十洞天是十三道经演化而出，而他自己，还只能念诵十三道经里面的度人经。
“还请老师教我！”
石毅大逆不道的抓住了柳神的玉手，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人猜不透他是想骑师灭祖，还是单纯的想要求助柳神。
“你可以进入虚神界，虚神界可以完整模仿你的身体和境界，而且存在的也只是精神意志，你可以在里面尝试突破化灵境，塑造真灵自我，化灵洞天底蕴，蜕变肉身灵魂。”
柳神不着痕迹掰开，石毅抓住自己的手，她倒不是讨厌石毅，只是不习惯这种说话方式，感觉石毅心里面还是存有妄念。
“虚神界中化灵洞天？”
石毅低下了头，开始思索柳神说的虚神界，有没有能力帮助自己安全的洞天化灵，不然他是真的不敢随意化灵洞天。
又是地水火风，又是阴阳混沌。
感觉随便沾上一丝。
自己就得原地暴毙。
而虚神界本身。
石毅曾经也进去过几次，他对于虚神界还算了解，知道这是一个纯粹的精神世界，前世梦寐以求的虚拟精神世界。
不过虚神界的本质石毅不太了解，只知道这是上古大能，一起联手，用精神思感构建了这片奇异的虚拟精神世界。
想进去不难。
下界八域，古国境内，基本上搬血境就可以进入，用精神力感知到虚神界后，精神力也就是意识能进入虚神界。
但进入虚神界也不是完全没有硬性条件的，而这个条件，就是必须身处古国，才能用精神感知到虚神界的存在。
除此之外。
唯有柳神这种级别的大能，才能够无视这个硬性条件，让身处古国之外的修士进入虚神界。
只不过，这五年来，柳神没提起，石毅也没问，后者根本不知道柳神还有这种通天的本事。
在石毅固有的思维里面。
想要进入虚神界，就必须身处古国，这就好比信号基站，大荒那种荒凉的地方，根本就接收不到虚神界的信号。
既然如此。
为什么会有这种硬性条件？
根据自古流传下来的说法。
唯有举国同祭上天，整片古国被认可后，得到虚神界的福泽，古国之内的修士，才能获得自由出入虚神界的权限。
目前荒域之中，得到虚神界福泽的古国，只有石国和火国，唯有身处两大古国之内，才可以用精神力感知虚神界。
石村地处无尽大荒，距离古国遥远，无任何祭天之举，想要进入虚神界自然不可能，石毅已经五年没进去看看了。
“现在就进去虚神界看看，试试看能不能化灵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