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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虎妞疑惑的时候。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请进！”
随着石毅的声音落下后，房门被一只手轻轻推开，一名比虎妞年纪大很多的女人，光着脚丫缓缓走进了屋子里。
芳华绝代，神圣美丽，穷尽九天十地，所有赞美的词语，也无法形容她的美。
这让虎妞不自觉的产生了一种自卑感，她感觉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宛若尘埃。
“这样光着脚不穿鞋，不怕小石子硌脚吗？”这是虎妞脑海中第一时间的想法。
但紧接着。
随着内心的自卑感涌现，她也不敢再直视对方了。
好在石毅是一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人，他拍了拍虎妞的小手，表示她不需要如此紧张之后，方才走上前去，迎接已经化为人形法身的柳神。
“哎呀，柳.......前辈，你可算是来了。”
注意到柳神微微摇头后，石毅嘴巴连忙紧急刹车，前辈二字直接脱口而出，同时试探性伸出了自己的手。
“石毅，只此一次，你应该明白的。”
柳神十分自然避开了石毅伸出的手，她从不否认自己的魅力，尤其是对于石毅这种心性不定之人产生的吸引力。
无数年来，她什么绝世天骄没见过，道心稳固，宛如磐石，男女间这种低级趣味的事情，根本不被她放在眼里。
道侣二字。
对她来说，这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词语，她之所以答应石毅来吃这顿火锅，也不过是觉得石毅不讨人厌而已。
不要小瞧这个评价，就石毅这个性格，没让她感觉讨厌，甚至愿意搭理石毅，已经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了。
“明白，明白，前辈请坐。”
石毅没有一丝一毫尴尬之色，脸皮之厚，堪称无敌，麻溜的给柳神搬了一個石凳子过来，又给她准备好了碗筷。
“前辈？”
虎妞悄悄用胳膊肘捅了捅石毅腰间，她以为别人看不见，实际上她的一举一动，根本就瞒不过她身旁坐着的柳神。
“我不是出去历练了几个月吗？多亏了前辈照拂，才安然无恙回来，今日这顿火锅，就是用来专门感谢前辈恩情。”石毅开口解释道。
柳神不想在虎妞面前暴露真实身份，石毅也只能是半真半假现编了一段，解释柳神如今这具人形法身的来历。
“原来是这样啊！”虎妞恍然大悟。
一开始。
她还以为柳神是石毅什么人，甚至是童养媳。
而童养媳，顾名思义，就是从小养大的媳妇，
基本上都比男方，大上五六岁，甚至十几岁。
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老族长石云峰说过，石毅这个年纪的娃，有个童养媳很正常，大荒里面的部落大族，为了保证下一代的传承，很多才十几岁，就已经当爹了。
........
“有点辣，味道还行，没想到你修炼一道马马虎虎，反倒是对旁门左道很是精通。”
柳神举止优雅的咽下一块牛肉，感受到嘴里面微微辣的味道，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石毅费尽心思，用心做出的食物，对她来说，也不过是勉强能够入口的食物罢了。
倒不是石毅不行，而是她本身就不喜欢这些，男女之欲，口腹之欲，她都不喜欢。
她心中只有大道。
若不是因为遭遇自己人背叛，导致她遭此大劫，差点身陨道消，流落下界八域，恐怕石毅这辈子都没机会和她说上一句话。
“前辈，人活着，不能只是为了修炼，若是修炼到最后，一个人独伴大道，回首间，身后一个人都没有，那该是怎样的孤独......”
石毅除了一开始的试探，没有再去尝试动手动脚，即使柳神就坐在他身边，二者间隔不到十厘米的距离，他也显得很是规矩。
“强者，总是孤独的，石毅，你未来若是一个强者，也要总要学会品味孤独。”
柳神一边轻言细语说话，一边又熟稔的用着筷子，在油水四溅的火锅里面烫牛肉，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老饕餮了。
然而，这是她第一次用人形法身品味食物，以往认识的朋友，不是论道，就是闭关，她的一生都在修炼中度过。
当然了。
这不是说，随便有人喊她吃饭，她都会答应的，迄今为止，也就石毅成功了而已。
烦了她三年，又教了他三年，三年时间，对于她微不足道，却成功的打开了心扉。
这个打开了心扉，可不是对石毅动心，而是类似于仙子落凡尘，柳神对石毅这个道心不坚定的重瞳者产生了一丝好奇。
这种道心不坚定的人，即使有了自己的帮助，他最后又能走多远呢？
说实在的。
石毅心里面那些小心思，如何瞒得过柳神这种念及真名就会被感知到的至高存在，她只是单纯感觉他有趣而已。
只是有趣。
便已足够。
“但如果强者连自己的命运抉择不了，只有孤独，唯有孤独，他又算得上真正的强者吗？”石毅反驳道。
“如果连孤独都熬不住，那你又如何成为强者？”柳神不轻不淡道。
“什么的强，才算强者？”石毅反问道。
“世界外面还有世界，强者之上还有强者，究竟什么样的强者才算得上真正的强者，这个问题得问你自己。”
说到这里。
柳神微微一顿，似乎是在思索。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她伸出白皙如玉的手，轻轻放在了石毅头顶，这是她用人形法身第一次触碰异性，也是第一次以人形法身和异性亲密接触。
“石毅，你若是把主宰荒域的人当成强者，以你重瞳者的天赋，未来轻而易举就可以做到，如果你想立于九天十地之上，凭你现在的努力，还远远不够，若是你想要完成心里面的那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梦想，恐怕你穷极一生，也看不到任何一丝希望。”
说到最后。
柳神也是微微一叹，轻声道：“当初我就不该答应伱，展现人形法身，或许你也就不会有如此不切实际的妄念了。”
人的眼睛会说话。
重瞳者也不例外。
虽然柳神看不透石毅的前世，但他看自己的目光，哪怕再怎么隐晦，又怎么瞒得过这位活了不知道多久的仙古祖祭灵呢？
而这个时候的石毅。
“总感觉她对于我有什么误会，她不会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吧？她不会以为，我会为了一棵柳树从而放弃整片森林？”
石毅低下了脑袋，他心里面有很多话想说，但现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鬼知道柳神对于渣男二字是怎么定义的。
女人心，海底针。
说真的。
石毅有点想跑路了，在柳神面前，他近乎没有秘密，他感觉自己还是太年轻了，居然试图用一些低级手段获得她的芳心。
..........
另一边。
“毅哥哥和前辈在说什么？怎么一句也听不懂？”虎妞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