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她们也遇到了秦国公府的人，和豫国公府只是过来的四个人不同，秦国公府过来了十多个人，可见声势之浩大，不过这毕竟也是和秦家紧密相关的，所以倒也不是让人觉得多么惊讶。 从姜令沅把秦三奶奶从女学弄走了之后，她们家和秦国公府的关系就很是微妙了，自然也疏远了很多。 不过都还是讲究体面的人家，秦老太太无论心中是怎么想的，面上还是笑呵呵的：“你们家的老太太怎么这么懒，没有过来？” 还是陆大奶奶出面回应：“祖母说最近总是觉得乏累，就没有过来。” 这自然是推辞的话，不过谁也不会主动挑开了的。 秦老太太点点头：“年纪大了就是如此。” 她又对姜令沅说道：“姜大人，是我们家儿媳妇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 姜令沅想这种场面话说的还真是滴水不漏，其实完全可以心照不宣不提女学的事儿的，人家却是偏偏能说出来。 不过秦老太太虽然嘴上说着客气话，脸上那淡淡的神情却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歉意的。 姜令沅也知道秦老太太希望她能说一点软和话，可是姜令沅却装作不知道秦老太太的意思：“哪里，这些都是我管理女学应该做的，只是希望秦三奶奶大人有大量不要介意我当时铁面无私才是。” 秦老太太也没有想到姜令沅竟然会这么不卑不亢，说出来的话虽然硬气却也是让人挑不出来一点毛病。 要不是她涵养够的话恐怕是已经变了脸色了。 不过面上的她还是笑呵呵的：“自然不会。” 姜令沅看了一眼那秦三奶奶难看的脸色想这话完全是反着说的吧！秦国公府，到底是因为多了一个妃位还是强势起来了。 一场对峙就这么结束了，姜令沅没有吃亏，可还是警惕秦老太太，显而易见，这个人是极为有城府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算计了你。 回去的路上陆大奶奶也对姜令沅说道：“那个秦老太太可是不简单，所以你一定要小心才是。” 姜令沅点点头：“我自然知道的，如今看来，我总觉得秦国公府从开始选秀的时候就布局了，他们家早就想着走夺嫡的路子了，那个宁妃显然是被精心培养的。” 陆大奶奶赞同：“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和秦家应该会更加疏远一些才是。” 两个人回去也将秦国公府的态度和家中的人说了，都一致觉得应该疏远秦国公府，已经不是一条路上的了，若是还有太多纠缠的话难免会有些危险。 家中的人都有了默契，姜令沅在女学应该做什么也更加有把握。 次日，她去了女学。 看到常宁长公主之后她就问道：“你知道皇后的情况吗？” 昨儿常宁长公主也没有去参加那封妃大典，她现在怀着身孕，无比小心肚子里面的孩子，可是不愿意进入宫中那个是非之地的。 常宁长公主点点头：“自然是知道啊，她说白了就是各种坏事做多了被吓的，总觉得早晚有一天皇上会处置了她，所以天天患得患失的，可不就是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说着常宁长公主很是叹息，这样子担惊受怕的，时间长了不生病才奇怪呢！ 沈二奶奶也在这里的，说道：“明明没有什么本事，偏偏要做那些事儿， 如今又这般，何必呢！” 她又说道：“昨儿胡家可是在我旁边的，说实话，从来没有见过他们那么老实过，不过，我看着他们家准备把另一个姑娘送进宫了，打着照顾皇后的旗号，恐怕是想着照顾皇上的。” 常宁长公主就说道：“反正这宫中已经够乱了，再多几个也不错，就是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态度了。” 姜令沅也算是弄明白了原因，说白了就是吓的。 现在她想着也不能总是通过常宁长公主才能知道宫中的消息，她是不是也应该弄一些人手进宫了，其实也不是在宫中没有眼线，只是没有特别核心的，所以能知道的也不过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而已。 沈二奶奶又和常宁长公主说了一会儿宫中的事儿，然后发现姜令沅已经没有了声音。 常宁长公主就推了推姜令沅：“在想什么呢？” 姜令沅摇摇头：“就是走神了，好了，我们还是商量看看那个章程怎么写成奏折吧，总要呈给皇上看，还要给皇上几天思考的时间的、” 沈二奶奶听了后立刻说道：“我可是不会写的，不过我可以在你身边学。” 常宁长公主也是说道：“如今还是只能靠着你了，我这也不知道这种文绉绉的东西应该怎么写。” 至于说学常宁长公主想她倒是可以学一下，不过一切还是等着她生完了孩子再说吧！ 姜令沅说道：“我倒是也能写出来的，不过，放着女先生们不用好像有些过分吧！” 她也不耐烦写这些东西啊，所以身边总需要一个会写的，然后她想到了陆五奶奶，当然，是不能带着陆五奶奶去宁县的，但是现在用一用倒是可以的。 陆五奶奶觉得胎像稳定下来之后就来到了女学，如今还是在女学教课，不过毕竟怀孕了，还是给她少安排了一些课。 姜令沅对茉莉说道：“去看看五奶奶若是没有课的话，就让她过来一下吧！” 常宁长公主笑：“我终于是知道了你身边的人为什么都这么会做事了，是你会安排呢！” “一个人包揽所有的事儿会累死的，有人帮忙的话何必苦撑呢！” 陆五奶奶没有课，很快就过来了，问道：院长？” 姜令沅开门见山：“是想着让你和我一起写一份奏折，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写，心中有些没有把握。” 陆五奶奶自然也没有写过奏折的，不过却很愿意和姜令沅一起做事，所以一口答应下来了：“我只要没课的时候就过来。” 姜令沅点点头：“你先看看这章程，然后我们下午商量如何写了，你身体可是能撑得住？” 怀孕之后的陆五奶奶身上多了一些母亲的光辉，她轻轻抚摸肚子，笑着说道：“这个孩子很乖，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