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何止是听进了娜伦公主的耳朵中,更是让京城的其他女眷们也是如雷贯耳。 有那奶奶就低声说:“我若是没有出嫁,定也要考进那帝都女学才是。” “可不是,我们到底是没有那些年轻的姑娘们好运终归是让她们等到了。” “我们也可以,今儿听姜大人一番话,我只觉得和后宅里那些妾室们斗来斗去的有什么意思,倒是不如养好儿女,好好做自己呢,说来,因为我家那位带过来的那上不台面的玩意儿,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花想容了,最近怎么都要过去一趟才是。” “过去的时候带着我,说起来已经入秋,花想容应该推出来了很多好东西了,我一定要去看看才是。” “还有我,说来,我也好久没有过去享受一番了。” 娜伦公主沉默了坐下来,刚刚姜令沅那一番话她只觉得极为大胆,下意识的看向京城的那些官员们,却看着他们无动于衷,好像理所当然的觉得这些就是对的一样,什么时候,京城对女子的束缚这么少了呢! 突厥绝对是男子的天下,女子只能依附于男子,其实她已经习惯了,所以对成为大越皇上的妾室没有什么感觉,在突厥就算是她贵为公主,出嫁之后也不过如此。 而大越已经有了女学,女子也渐渐的开始不再是男人的依附,她好嫉妒大越的那些女子! 凭什么,她们就可以呢! 姜令沅看着娜伦公主不再质问,于是说道:“娜伦公主还有什么疑问吗?若是没有的话我们就开始下一场了。” 娜伦公主冷着脸:“我比不得你巧舌如簧,自然不敢再有什么疑问。” 这话也就气急败坏的人才能说出来了,着实有些失了风度,姜令沅根本不在意,笑眯眯的:“好,让娜伦公主败兴了,希望接下来娜伦公主能满意。” 这一拳头就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娜伦公主看着姜令沅一口气儿出不来,若是在突厥,她早就抽出鞭子狠狠的打在姜令沅脸上了,但是这里毕竟是大夏,她不敢。 姜令沅这里更是见好就收,立刻让人准备起来了接下来的展示。 接下来是琴书画和舞的展示,姜令沅记得自己外婆说过这种方式已经被穿越女给用烂了,没有什么新意。 但是大越这里还真没有这种创意,所以说起来还是很惊艳的。 这不是等着看人又是搬上来了琴,又摆上了画卷,又有桌子的,着实让人疑惑。 太后已经问道:“姜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姜令沅笑着说道:“太后娘娘,您且看,小小巧思,今儿就在这儿让大家看一看了。” 太后笑呵呵的:“你啊,可别说是什么巧思,我觉得大家一定会惊叹的。” 姜令沅抿嘴笑,并不多说。 弹琴的是陈家的三姑娘,比起来徐瑞雅当年在京城的琴艺赫赫有名,陈三姑娘又更加低调一点,不过,这低调并非意味着她逊色于徐瑞雅,只是更加低调而已,事实上,就是姜令沅也是惊叹,好几次都因为爱才之心,亲自指导了几次。 这一次她弹奏的是《温辞琴集》中的清月,主要是赞美月的皎洁明媚,琴声起,立刻让人觉得陷入了静谧悠然之中。 这时候悦和长公主和温三姑娘身着飘逸衣裙上场,手执毛笔一边跳起来了惊鸿舞一边作画。 她们二人一起合作绘制月下秋菊,寒霜下挺着铮铮傲骨毅然开放,二人脾气相投在作画上面很多见解也是一样的。 所以一人画夜色,画圆月;一人画秋菊竟然一点都不突兀。 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两个人还能根据节奏跳舞,着实令人惊叹! 又过了一会儿,悦和长公主和温三姑娘的画基本上完成后,又有宋翰林家中的二姑娘上场开始题字。 她一手草书很是风流不羁,当然,她最为精通草书,不过十几岁已经能看到风骨,不得不让人感慨女学真是卧虎藏龙。 一曲毕,惊鸿舞也结束了,画也完成了,还有题字也好了。 众人不得不承认这女学今天的两次亮场都极为亮眼,第一次那灵星舞庄重肃穆,第二次的字画琴舞的配合则是鲜活灵动,不得不让人赞同,这帝都女学着实名副其实。 太后笑着问道:“姜大人,你是怎么想到这样展示的?” 姜令沅就解释:“是想着说若是只有书和画到底有些枯燥了,而且作画若是细致的话一几天都是完不成的,所以不如弹琴跳舞加上写字作画一起,这样可不就是有看头了,也是四个姑娘着实努力,我不过是提出来了设想,她们就和女先生们一起商量着完成了,说起来,真正辛苦的是她们。” 悦和长公主急忙说道:“姜大人不要这么说,要不是姜大人的巧思,我们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展示呢,如此这般可就极为有看头了。” 秦老太太此时也说道:“可不是,这样真是我们没有想到的,不过也真是眼前一亮,只是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温家的小姑娘和悦和长公主更是擅长作画,而宋家的那个姑娘一手草书更是有了风骨,着实没有想到她们三个人的惊鸿舞跳得也这么好。” 姜令沅笑盈盈的:“京城的贵女若是只会一样的话也就不算什么了,她们只是更擅长某一样,但是并不意味着其他的一点不会,其实,她们几个舞也都是不错的。” 陆老太太也加入其中:“可不是,京城的贵女都是有底蕴的,只是平时过于谦虚低调了,所以我们都不知道罢了!” 接下来是乐器合奏,足足有有琴、琵琶、古筝、箜篌、箫这些常见的,也有编钟、二胡、秦琴、柳琴、埙这种不常见的,总而言之和谐悦耳,给人一场听觉盛宴。 突厥的使团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了,毕竟着实太过惊艳,如今他们甚至有些庆幸幸亏没有比试,要不然多丢脸啊! 只是想着大越这是不屑和她们比试才这般展示的,好像也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