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正好有这次月考,所以选人也参考这一次的月考了。 当然,这次月考也考基础,可能有些姑娘真的偏科,极为擅长一种才艺,其他的都一般。 这种在其中一样比较突出的姑娘也都是选上了,当然,姜令沅并不是很了解所有的姑娘,可是每个班的学官都是极为了解了。 因此,不过两天的时间就选出来了六十名女学生,这些绝对都是佼佼者,一开始就表现得很突出的那些姑娘都在其中,悦和长公主也在里面。 这倒不是放水,悦和长公主于绘画上的确是有天分的,尤其擅长人物画,所以悦和长公主完全是因为自己的本事而被选上的,又因为她是六十名女学生中身份最高的,所以理所当然的成了领队,也就是直接和娜伦公主对上了。 和常宁长公主的爽朗不同,也不同于寿华长公主的尖锐,悦和长公主其实是一个很随和的女子,在女学中也不争不抢的,但是这一次她严重却是充满了斗志。 姜令沅见过一次后就明白了,作为皇家女子,对大越对皇家更加有归属感,所以也就更加容不得突厥的挑衅。 她们守护自己的国家,厌恶任何觊觎她们国家的人。 悦和长公主如此,让姜令沅忍不住想常宁长公主也一定会这样吧! 云台寺,永平长公主做完早课后,净手,问:“常宁怎么样了?” 常宁虽然随意,对信任的人大大咧咧的,可不是傻子,生活在皇家而且还能有一定地位的人都不是傻子,所以来到了云台寺三天她就知道自己应该是被姑母故意骗来的。 她下意识的想到了苏游,其实最近苏游的异常她看在眼中,还有好几次姜令沅都对苏游避而不谈,有一瞬间她想着装糊涂的,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所以咬咬牙她还是找到了永平大长公主。 永平大长公主在常宁招过来的时候就知道她做好了决定,所以将苏游可能是四皇子的人告诉了她。 饶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在知道她和苏游的婚事从来都是苏游的算计后常宁还是受不了刺激晕倒了。 醒来后就默默的掉眼泪,苏游的那些关怀,能牢牢记住她所有的喜好,支持她做任何事儿,放纵她的撒娇,她的坏脾气。 这些都是假的吗? 曾经发生的那些事儿让她以为她是真的被苏游放在了心上的,如今到头来却不过是苏游的刻意为之。 常宁以为自己能接受的,可是她发现太难了! 那是七年的点点滴滴啊! 所以常宁真的病了,有那么几次常宁甚至想着自己不如就此死了吧,反正她的婚事就像是笑话,自己最爱的人从一开始就设计骗了她。 苏游的演技怎么那么好呢?好到让她以为苏游也是喜欢她的! 多次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常宁长公主肚子中的孩子真的你有些不太好了,前几天常宁长公主想着这个样子的孩子要了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就此流掉吧! 但是虽然有小产的迹象,孩子却是坚强的活着,到底是当母亲的,虽然孩子不会动,可是那种骨肉相连的感觉最终还是让常宁妥协了。 孩子都那么努力的想要活下去了,她舍不得就此放弃这个孩子,尽管还以为苏游的骗局让她心灰意冷的,她还是努力配合太医,一碗碗苦汁子就那么面不改色的喝进去了。 心都已经浸泡在黄连汁儿中了,这药的苦好像也就算不上什么了,她记得原来每一次自己风寒喝药都是要苏游小心的哄着的,而她因为难受却会对苏游发脾气。 那时候苏游表面上温柔小意,恐怕心中厌烦得不得了吧! 常宁长公主想自己真是够愚蠢的,但凡是个男人恐怕都受不了她这种强势又爱作的性格,她怎么就会理所当然的觉得苏游是喜欢她欣赏她的呢! 所以常宁长公主为了保住好字接受太医的治疗了,却仍然浑浑噩噩的,每天都躺在床上,两眼无光。 永平大长公主看着身边的人小心翼翼的却都不敢回答自己的问题就知道常宁长公主那里应该是没有什么起色的。 她轻轻的叹气:“罢了,真是债,带着阿沅的信,过去看看她。” 躺在床上的常宁长公主瘦的脸只剩下了巴掌大小,其实她也不是说不吃饭,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最近再努力的吃饭,但是一直没有的怀孕的反应也铺天盖地的过来了,她吐得天昏地暗,吃不了一点东西,却又要逼着自己一定要吃,真的太痛苦了。 她一点都不知道要掉多少次眼泪。 看着常宁长公主的样子,永平大长公主也是心疼的,她坐在常宁长公主身边:“常宁,阿沅写信了。” 常宁长公主听了这话扯了扯嘴角:“她又说什么了!” 如今常宁长公主对姜令沅也多了一些怨怼,她想姜令沅为什么要发现苏游的不对劲呢,为什么姜令沅没有一开始就告诉她呢! 其实她知道姜令沅为什么不立刻告诉她,她也知道这不能怪姜令沅,但是常宁长公主最近心情糟糕透了,所以也就很任性。 “苏游真正的名字是尤苏,是四皇子妃的堂弟,尤家和东夷有牵连,四皇子身上应该有东夷的血脉。” 永平大长公主说道,这些虽然说姜令沅的猜测,但是她相信这就是真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四皇子当年为什么形势大好却要一把火烧了府邸遁逃然后暗中筹谋。 这个消息让常宁长公主也惊呆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她努力的眨了眨眼睛:“东夷?” “对,东夷,对我们大越虎视眈眈的东夷,在海上当海盗专门打劫我们船只的东夷,那尤家明明是大越家族,却和东夷勾结!这样的苏游和你有家仇国恨,你还要因为他伤心不能释怀吗?” 永平大长公主虽然心疼常宁长公主,但说出来的话还是很犀利。 常宁长公主不说,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