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世,灵煌大陆..... “禀告北域王,第二道御海岛链已彻底失守!绝州、寒齐州两地,不幸沦入海妖之爪牙掌控之中!” 一名下属匆匆步入大殿,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跪倒在地,将这一噩耗呈报给新上任不久的北域王王天。 王天闻此,面色瞬间变得铁青,眉头紧锁。 他猛地一拍王椅扶手,怒声道:“速速遣人,向人皇殿求援,刻不容缓!” 绝州、寒齐州失陷之后,海妖一族野心勃勃,企图以此为跳板,建立第二个大本营。 为了肃清异己,便直接开始血腥屠戮,两州亿万万生灵,被屠戮殆尽。 后世史书曾如此记载:夏之四月,海妖肆虐,攻陷绝、寒齐二州,生灵涂炭,万里无人音..... 与此同时,东域大军在与魔族大军的一场惊天大战之中,亦是损失惨重,无再起之力。 镇魔关被迫中门大开,魔族进军,大肆屠杀,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哀嚎连天。 此二域之战,皆以惨败告终,导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北域王王天与东域王宇宙,二王难辞其咎! 此时此刻,中州人皇殿内...... 新皇魏其谁紧握双拳,东、北两域的求援信,此刻在其手中如烫手山芋般。 他面色阴沉似水,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原本颇具威严的面容也扭曲得近乎狰狞。 但见魏其谁猛地将这两封加急送来的求援信扔在地上,玉简散落,字迹斑驳。 同时,他终是忍不住了,当即破口大骂:“废物!简直是一群酒囊饭袋!连自家门户都守不住,还有何颜面立于天地间?!” “要你们何用?!” 怒火倾泻之后,大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魏其谁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 旋即,他紧闭双眼,眉头紧锁,仿佛在竭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东、北两域已失数州,局势岌岌可危;南域则仍处于胶着状态,两军对垒,难分胜负,更无暇他顾。唯有西域,实力犹存,底蕴深厚,或可出兵救援。 想当年,帝易在位之时,一战封神,封印妖族中四族王座,镇压上三族之龙,斩杀凤,唯余重伤的麒麟逃遁无踪。 自此妖族元气大伤,至今都难以恢复,对西域构成威胁。 然而,即便西域实力尚存,他们又是否会伸出援手,解救东、北两域于水火之中呢? 魏其谁心中暗自思量,自损实力以援他域,西王府会轻易答应吗? “唉......” 想到此处,魏其谁不禁抚额长叹,眉宇间愁云密布。 只怪自己遇人不淑,竟一时眼拙,错信了这三个无能之辈,还妄图与他们一同谋划天下! 如今看来,那三人不过皆是草包,何谈担当大任?! 自己心中那横扫天下、平定寰宇的宏图大梦,岂不是遥遥无期?! 最终,魏其谁还是拉下了老脸,亲自修书一封,书中言辞恳切,字字珠玑。落笔之后,即刻派心腹,遣送至西王府。 注意,这是修书一封,而不是直接降下法旨,其态度可见一斑! 西域,西王府...... 此刻,议事堂内,众将如云,才华横溢,一堂济济。 自帝易神秘失踪之后,西域的这片天空,便由花香蕊以一己之力撑起了这片天,同时维系着众多势力间的微妙平衡。 帝易在位之时,威名赫赫,震慑四方,属下们皆对他言听计从。 即便他如今踪迹全无,那份无上的威严依旧笼罩整片西域,使得众人甘心奉花香蕊为当家主母。更有大妖赤明,甘愿化身为她的坐骑,如影随形,忠心耿耿。 谁敢对此有丝毫异议? 此时此刻,花香蕊轻轻展开一封由魏其谁亲笔书写的求援信,问道:“此乃伪皇遣使送来的求援信,字里行间,尽显他域之困。诸位将军,对此有何高见?” 说罢,将求援信递给了在众将中享有极高威望的百闻道人,后者接过后,目光如炬,细细端详。 片刻之后,百闻道人缓缓开口:“依贫道之见,我西域应出兵援助他域。若我等今日坐壁上观,袖手旁观,他日若大难临头,也难保他域不似我们这般?” “我王在位时,常以天下之任为己任,时时以身涉险,不忍目睹江山崩碎于面前......” “此言极是!” 众将闻言,纷纷点头,脸上露出赞同的神色。 花香蕊闻言,眼神一凝,目光扫视在场众人。 见无一人反对,甚至就连平日里那个脾气火爆如炮仗的孟以邺,此刻也出奇地沉默。对这次支援没有流露出丝毫反对之意。 这时,花香蕊仿佛站在了命运的十字路口,左右为难。 她深知自己的夫君对那四人充满了刻骨的憎恶。 甚至说,夫君之母柳空芝,尽管时日已过许久,其伤势已有了明显的好转迹象,却是至今都还在沉睡,不见苏醒的迹象。 每当想到此处,花香蕊的心便如刀绞般疼痛。 倘若要让她率领兵马去协助那四个卑劣至极、毫无廉耻可言的小人,从情感上来讲,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此时此刻,她的心中仿佛有两股力量在激烈交锋,一股是理智与责任,另一股则是情感与仇恨。 她暗自思量着:“若是外子在此,必当斩灭那四人,亲自引兵增援了。” 心中经过一番激烈的天人交战后,最终还是理性战胜了感性。 花香蕊当即拍板,语气坚定地说道:“以西域王之名,大军挂王旗,携大义之势,即刻出兵援助东、北二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