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族中宿老们尽皆震惊,所有人都猜测的是帝翊和帝易的这一战,会是一个平手。 可任谁也不会料想到,战斗会这么快结束,而且作为下一任族长的帝翊就这么轻易的被对方给一拳击败了。 对方甚至连刚领悟的第五大极都未曾施展,这怎能不令他们震惊?! 只见,帝易身形一闪,瞬间从虚无消失,再出现时已经来到了自家的茅草屋。 可紧接着,就又有几道神念向这边探来。 “如此窥视,便是长辈也过分了些吧?” 帝易冷言警告,旋即自身神念扩散,将其他人的神念给挡回去。 “抱歉,我等只是关心......” 其中一道神念传来,带着歉意。其他几道神念也跟着纷纷散去。 帝易暗自松了口气,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与帝族高层产生矛盾。 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随后砰的一声,将房门重重地关上。 帝易看向依旧躺在床上装病的父亲帝子战,沉声道:“爹,我要走了。” 帝子战闻言,早有预料,于是微微颔首,提醒道:“把你娘亲也带走,让她和你一起离开这里。就将她安置在你爷爷给你的朝元介子珠里吧。” “嗯!” 帝易点头应了一声后,又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一定会救活娘亲的!” “唉......” 帝子战叹息一声,对此并不看好,但又不忍心打击儿子的一片孝心。 只能安慰道:“尽力而为吧。若真是无力回天,也莫要勉强了。” 帝易并未多言,只是小心翼翼地将寒冰棺收入朝元介子珠。 为了确保安全,他又将朝元介子珠放入阴阳神戒中。 这样一来,哪怕遭遇大战,即使肉身被毁、身死道消,自己也能保证母亲安然无恙。 做完这一切后,帝易又将目光看向帝子战,轻声问道:“爹,你真的不和我一起走吗?” 帝子战轻摇其首,语气中略带苦涩,“我留在此地,他们暂时不会起疑心,相对安全一些。你走吧。” 帝易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父亲一眼。 “珍重!” 留下一句话后,他便直接闪身离开了。 然而,当帝易行至帝族小世界边缘时,几道强大的身影突然出现,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些身影散发着恐怖气息,显然都是帝族中的顶尖至尊强者。 帝易目光冷冽,扫视了一圈后,寒声问道:“诸位长老,这是何意?” 这时,身材有些枯瘦的三长老帝奇横,冷冷开口说道:“小辈,莫要不懂规矩。没有族长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得离开小世界!” “当真不让出去?!” 帝易眼神一凝,沉喝出声,语气中带有一丝愠怒之意。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气息悄然散发,金红色血气如烈焰般在其周身缭绕,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无风自动,颇有不怒自威之感。 “规矩就是规矩,任何人都不得逾越!” 帝奇横横眉冷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尽管他表面上态度依旧强硬,但内心却不禁泛起一丝恐惧。 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袖袍中的手指正在微微颤抖,背后的冷汗更是冒个不停。 面对帝易身上天然的血脉压制,几位长老都不由自主地感到畏惧,仿佛连魂灵都为之战栗。 帝易寒声道:“既然如此,那就休怪帝某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其手中血红剑胎一闪而现,剑身闪烁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伴随着剑胎出现,浑身散发出的杀意如同实质一般,弥漫四周。 周围的众人仿佛看见了尸山血海,感受到了无边的恐怖与杀戮。 “大胆!竟敢对长老兵刃相向!”帝奇横脸色大变,厉声大喝。 身躯猛地一震,浑身气息爆发,金色血气冲天而起,犹如一道金色的洪流。 一时间,狂风阵阵,席卷而来,在场众人的衣袍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 “放他离开!”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帝寰宇洪亮的声音突然传来。 众人皆是一惊,帝易也是心中一动,看来这老家伙还挺明事理的嘛。 于是,帝易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对着帝奇横道:“三长老,族长都发话了,还不放我离开?” 见状,帝奇横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但还是强忍着怒火每没有发作。 沉声道:“都散开!” 其他几位长老得到命令,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纷纷散开。 帝易见此,也很识趣地收起了手中的血红剑胎,笑道:“诸位长老们,你们就不打算把通往外界的门打开吗? 不然我可要强行破界了哦,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帝奇横脸色难看无比,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帝易,然后大手一挥,“把门打开!”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扇紧闭的门扉缓缓开启,顿时一股外界的清新空气扑面而来。 帝易深深吸了口空气,感受着外面的气息,心情都舒畅了许多。 回头看了一眼帝奇横和其他长老,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然后身形一闪,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此方天地。 “哼!” 帝奇横冷哼一声,愤然甩袖离开,其他几位长老也紧随其后,闪身消失...... 宫殿之中,族长帝寰宇和大长老帝宸天还在对弈。 帝宸天落下一子后,有些疑惑地问道:“就这么放他离开,可是......” 他话未说完,就被帝寰宇抬手打断:“没什么可是的,一个竖子小儿罢了。况且帝子战那个废人还在这里。” “也对。” 帝宸天微微颔首,不经意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唉......” 接着,他又叹息一声,感慨道:“当年之事,至今都如梦魇缠身,不敢忘却。” 帝寰宇捻子的手猛地一顿,锐利的鹰眸看向帝宸天,沉声道:“宸天!此事休要再提,一旦暴露,你我必定万劫不复!” 帝宸天闻言,心头一震,连忙应道:“是,是,二哥教训的对,我知道了。” 两人继续下棋,但气氛明显变得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