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易的阴阳瞳眸浮现,目光锐利如剑,凝视着一脸怒容的阳少君。 他态度无比强硬,沉声道:“阳道友,帝某行事是否霸道,还轮不到你来说吧?!” 阳少君咬牙切齿道:“帝易,你莫要自误!” “哼!” 帝易轻蔑地冷哼一声,浑身气势顷刻间爆发开来,宛如汪洋大海般的气息瞬间将四人笼罩其中。 其气势宛如滔天巨浪,磅礴到无可匹敌。 “……” 这股无敌气势让四人瞬间就感到无法抗拒,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压制,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此人太强了……” 直到此时,在场所有人才彻底感受到了帝易的强大。 他们原本自认为已经达到了化海境的顶尖,但此刻,他们才真正意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化海境! 同为化海境,如果将他们力量比作湖泊,那帝易便是汪洋大海。 丹成化海,气若汪洋。 这一刻,帝易最直观的诠释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此时,阳少君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他明知自己敌不过帝易,但更不能纵容对方这般肆意妄为。 不然,自己怯而不战,要是传出去了,自己今后将如何在南域立足?! 一时间,气氛有些许凝固…… 在场的看客,无一人出来拉架,都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等着看这出好戏。 铮~ 突然间,一道悦耳的琴音响起,望若玉手抚琴,缓缓开口: “南域自古多奇才,今日一睹帝兄之风采,独战七大高手,实属望若三生有幸。” 她的语气平和而温婉,如同春风拂面。 葱葱玉指轻盈地在琴弦上跳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宛如天籁之音。 她继续劝道:“我自东域而来,游至南域,受东前辈所邀,参加这群英宴。” “本来是为了探讨道玄,何必打打闹闹,扰乱和气,如此不雅。” 当帝易听到望若此言,知晓她这是在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他其实并不想和阳少君直接动手,因为对方实力也不容小觑,手段过于繁多,对付起来很是棘手。 把对方逼急了,将这场群英宴算是彻底砸了,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权衡利弊下,他淡淡地道: “望姑娘所言极是,古明,放了他们。” “遵命。” 古明枝条一动,几人瞬间解开束缚。 “多谢望若圣女出言相助。” 被放的四人立马退至阳少君身旁,同时对望若行礼道谢。 望若臻首微摇,笑道:“这不足为谢,是帝兄宽宏大量。” 阳少君脸上的怒容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平静。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帝易,然后离席而去,那四人紧跟着离开了。 阳少君默默离去,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沉寂,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他的背影…… 但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阳少君的内心狂风暴雨,他不想向帝易低头,但是此时的情形却让他无可奈何。 众人心中同时升起一个想法: 或许,阳少君是真的打不过帝易,他当真是同境无敌,无人可与之一战…… 帝易哈哈一笑,率先打破沉闷的气氛,举杯道:“诸位继续,切不可因此而坏了雅兴。来来来,喝!” 众人听到这番话后,纷纷点头赞同,渐渐地,大家开始释放心中的压抑,重新投入到欢快的氛围中。 当帝易展现出他的实力以后,再也没有人对他坐在主位上不满了。 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令人垂涎三尺,各色美酒更是让人陶醉。 大家举杯畅饮,不时发出欢声笑语,场面变得十分热闹。 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帝易的实力,少年人皇之姿已经深深地印在了每个人的脑海里。 然而,在这样放松的氛围下,对他的敬畏之情也逐渐化解。 帝易手中拿着的白色灵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令人垂涎欲滴。 他随意地将一枚放入嘴中,果肉细腻柔滑,味道奇美无比,让人陶醉其中。 他轻轻咀嚼着,享受着这美妙的口感,同时心中也开始琢磨起这灵果的品种和药性来。 经过仔细端详一会儿后,他不动声色地将剩下的灵果放入袖中。 心中暗暗想到:此果应该很是珍贵,等回去后可以给苏师妹尝尝,或许还能助她修炼,更上一层楼。 酒过三巡,众人纷纷起身告退,这场群英宴在热烈喜庆中落下了帷幕。 这场群英宴,也算是宾主尽欢,互相都很给面子,没让帝易将其搞砸…… 当所有人走后,在场只留下了帝易和望若二人。 帝易道:“望姑娘,有事但请直说,无需掩藏。” 望若盈盈一笑,轻声道:“帝兄怎知,望若有话要说?” 帝易哈哈笑道:“望姑娘那若有若无的视线,帝某可是很敏锐的察觉了啊。” 望若缓缓起身,款步走到帝易正前方 她轻轻一礼,道:“帝兄,明眸慧心,一眼辨识。望若确实有话要说。” “但讲无妨。”帝易道。 望若美眸眨动,好似秋波春水,道:“帝兄天资才情之高,是望若游历天下,至今所见第一人。称作少年人皇也不为过。” “帝兄若是长居南域之地,岂不是埋没一身光辉。望若不愿看到金子黯淡。” “帝兄若是有意,可入我东域天音宗,望若当亲自引荐。 以帝兄绝世天资,必可得老祖垂青。成就至尊不在话下。” 帝易闻言,摇了摇头,拒绝道:“望若姑娘,多谢美意,帝某并无此想法。” 望若不甘心地追问道:“为何?这可是很好的机会,多少人都求不来。” 帝易面色沉了下来,冷冷道:“我师待我如父,我怎可弃之而去?再拜他处,岂不是成无忠无孝之人?” “入宗之事,休要再言,否则,莫怪帝某不讲情面。” 帝易的拒绝,让望若不禁感到有些失望和惋惜。 她明白,对于帝易来说,师徒之情比什么都重要。 于是,望若不再多言,向帝易行了一礼后,便默默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