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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琳见长生站着发呆,赶紧走过去,拉过长生的另一只手,说道:“师傅,恭喜师傅,贺喜师傅!”
长生被赵琳的祝福惊了一下。他赶紧拱手对张庄主说:“谢庄主和夫人的厚爱。但晚辈是少林寺中之人,对家业、财产等身外之物,并无兴趣。还是请庄主和庄主夫人收回成命。”
张庄主马上说:“长生小医仙,家业和财产故不可太看重,但也确实不可或缺。若没有家业和财产,你就无法修身,也无法齐家,更无法平天下。就连你想帮助的人,也无法帮助,更无法为少林寺的大佛重筑金身。”
长生听着,点了点头,像是同意张庄主的说法。但还是说道:“晚辈虽是孤儿,但凡事还是得报三位师傅作主。”
“嗯,”张庄主也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亲自去登门拜访你的三位师傅。”
张夫人刚安抚了女儿,又想起刚才张庄主的说法,大惊失色,赶紧喊道:“老爷,你不能随我去。我将小威托付给长生这孩子,是我觉着你信任这孩子,恐怕你不好明说,老身就明说了。但老爷,你要答应我,你得陪着孩子们,好好地活着。”
长生听着这二位长者,此时很煽情地自说自话着。觉着自己不应该再掺和进去,也不应该答应什么。他甚至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刚走回来,正在收拾物品的小桂。他知道小桂的心情,他不想让她伤心难过。
他转身拉了一把小桂,对张庄主行礼,说道:“那,晚辈们这就告辞,要回少林寺了。”
长生不敢看张庄主和庄主夫的的表情,低着头,径自往屋外走去。
可是,刚走到门口,张威挣开母亲张夫人的手,翻身转体,直接腾空飞冲到长生他们面前,挡住了去路,质问道:“成长生,我爹既然宣布你是少庄主了,你就不能走了!你就得在张家堡,待我爹去向你师傅提亲!”
张庄主和庄主夫人,看到女儿的举动,着实吓了一跳,二人真有些瞠目结舌了。只是赵管家还清醒着,上前解围道:“小威姑娘,你说得太对了。不过呢,长生小医仙还有他对少林寺应负的责任,还有他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嘛,他还是得先回少林寺。”
长生听着,也才觉着,自己不能这么不负责任,他扭头对张夫人说道:“庄主夫人,我回少林寺后,会尽量练习手术技能。如果庄主还没找到新的神医,病症再有不好时,就还是去叫我吧。”
张夫人点了点头,对张威喝道:“威儿,你给我赶紧地回来。叫老赵带上你爹答应少林寺的银两,好生地送送长生他们回去!”
张威轻声答应着:“是,娘。”便后退了下去。
赵管家亲自套好车马,带着金银财宝,就和长生他们一起上路了。
“师傅,”回去的路上,赵琳问道:“您说要练习手术技能,是真的吗?”
“嗯,”长生答应着,又说:“回去,请成申兄他们帮忙,多抓几只猴子。”
骑坐在长生马鞍上前面的小桂,好奇地问道:“长生哥,抓猴子做什么呢?”
长生回答:“练习做颅脑手术呗。不过你可别误会,我没答应要娶那个刁蛮的女子。我只是想要提升手术技能,为更多的病患更好地治愈病痛。”
“哦,是。”二位都只听着不再置是否,脱口应着便是。
一回到少林寺,表面上似乎又恢复到了先前的日常生活之中,但长生明显地减少的休息时间。他除了要组织武僧团练功,加强自己的个人日常训练,还要到大医局坐诊。现如今,他还要练习手术技能。
这日,长生处理完武僧团和大医局的事务,就开始聚精会神地练习颅脑手术。
其实,长生对颅脑的结构,早就有所了解,他眼下急需要练习的,主要就是“快、稳、准”三字功。他在鸡蛋和瓜果上,练习用手指拿着,那些他和东南少林寺的住持师傅,一起研究制作的刀、剪和夹子等精细工具,进行蛋膜的剥离和缝合,进行瓜果的皮膜剥离和缝合。
然后给猴子进行颅脑实际手术,进一步演练实操。
这一时段,长生一遍一遍对整个手术过程,进行着反复的手术实验操作。直到真正达到了如今的“快、稳、准”。并且能够很顺利地对猴子的颅脑进行各种手术,完成率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基本上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他依然坚持练习,要取完成率达到百分之百。
但是很难,因为每个猴子的个体,都是有各自不同的特点。不仅是体质、病症、耐受力等不同,即使不同位置的些许差别,都会导致整个手术结果的极大不同。而且,术后的恢复,以及感染的预防,都是有很大的变数。
而此时,张庄主又亲自来到了少林寺。
长生一见到张庄主,心里就有些打鼓,因为他不确定,他现下就有能力去实际完成颅脑肿瘤切除手术。
张庄主却说:“长生小医仙,您别担心,近日,夫人的身子骨在您的方子调理下,基本上还好,没有再特别的疼痛。只是偶而疼痛时,按照您的方子加针灸疗法,就能基本上止住大部分的疼痛。”
“噢,”长生听后也安心了一些,说道:“这么说庄主夫人的病症没有很快的恶化,也就能够再争取一段时日,庄主也就可以寻找到有能力做手术的神医了。”
张庄主马上打断长生,说道:“长生小医仙,我一开始就没打算再找什么神医。我也知晓,您一直再练习颅脑手术,所以,我和夫人都不担心,您总是可以练习成功的。此番前来,我是有另外的事情的。”
长生听着,心里也是惊讶,竟然张庄主也都知晓了他正在做的练习。
“庄主大人,”长生突然觉着张庄主很和善,不像开始那么让人感觉有什么阴谋。倒像是长辈,还是那种特别尊重后生的长辈。所以脱口而出,称呼张庄主为“大人”。
“晚辈那只是基本功训练,如同习武之人,拳不离手一样的。至今,也并无甚把握能进行颅脑手术。”
张庄主接着说:“长生小医仙,老夫相信您,您一定能成功的。不过,老夫此番前来,真的是要告知您……”
话还是没说出口,就听得外面有人喊叫:“庄主啊,夫人不好了,快些回去吧!”
长生马上起身,对一旁的赵琳说:“琳兄,快些准备药箱和器材,我们走。”
张庄主并没有太听清楚赵管家老远就大呼小叫的具体声音,只感觉到大势不好,他顿时傻眼了一般,呆若木鸡地,看着长生和赵琳他们的忙碌,并没有什么反应。
此时,长生见赵管家已冲了进来,便说道:“赵管家,你先照顾庄主大人,不要太过惊慌。我和琳兄先快马赶去张家堡。”
“是,长生少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