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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申和成酉此时,冲着以前最靠近一起成长的成午、成未,质问道:“成午、成未,你们穿成这样,又铠甲、又头盔,包得这么严实,就能忘却了师父、师娘的教导了?就这么无礼地闯了进来?”
成午和成未赶紧回话道:“不,不是的,听命行事,听命行事而已。”
朱慈炤瞪了成午和成未那边一眼,一个空翻,便来到长生身边,拔剑将火盆里刚点燃的书本的封底连着封面,挑了起来,晃灭。长生盘腿直接弹起,箭步回身,胳膊肘挡了一下朱慈炤的剑柄,那封面和封底,已飞向空中。
但长生还是晚了一手,并没有抓到书本壳。
朱慈炤抬剑时,毕竟偏向了自己的左手,那书本的封面连着封底,抛向天空时,划了个弧线,还是被朱慈炤抓到手里。
长生见朱慈炤势在必得的劲头,便转身又盘腿,坐回了原处。
长生也不理睬朱慈炤,闭目,调节意念,又开始了刚才烧掉的最后一页上的,少林七十二绝技之最后三套功法的演练。
其实,长生的师傅老方丈,汇编在“秘籍”中的最后三套功法,是少林寺武僧集体演练的阵法。一是金刚伏魔圈,二是一百零八大罗汉阵,三是十八小罗汉阵。
少林寺阵法,通常是不传于各级武僧的。能参加阵法演练的武僧高人,也都是只演练各自的占位,并不演练阵法的组织与领导。
老方丈却把此阵法的深层次秘诀,以及各阵脚法门,全部教授于了长生。
由于阵法不是一个人演练的,长生在意念中,要同时熟知整个阵仗中,所有武僧的位置与配合情况,才能调动、变幻、领导大阵。
所以,长生对这三套阵法的记忆理解,还是花了一些心思。
此时,他只是要进一步巩固记忆,把全盘阵法统领起来,成为活的具体的影像,存入头脑中,就能够在实际运用时,没有任何遗忘和错漏。
朱慈炤见长生一开始很是紧张,要夺回刚烧着就被抢走的书本,心里还是蛮惊喜的。他心里暗暗庆幸,他果断地赶到了长生的小院子里,并及时捡回了“秘籍”。他想马上激怒一下长生,看看他的笑话。
“成长生,偷练少林秘籍是吧?竟然还焚烧、销毁少林秘籍。现下,这么多人都看见了,走,去见方丈大师去!让他看清楚你,有什么话,就去和老方丈说吧。”
长生还是闭着眼睛,身体依然坚如磐石,没有任何反应,一动不动。
朱慈炤有些着急,举着那本书,还想发难。赵琳却冲了上来,他担心长生还没来得及烧掉的“秘籍”,此时被朱慈炤抢了去,必生事端。
他突然发力,翻滚着飞身来到朱慈炤身后,伸手就要去夺朱慈炤高高举起的书本。
但赵琳的功夫,是十六七岁才开始研习、演练的,怎么可能与朱慈炤抗衡?朱慈炤可是从小就有专门的武学大师指导,后来又由成巴图和黄大头悉心教导,如今又在方丈老和尚的指导下,已练成了较高层次的少林武功。
朱慈炤只轻轻动手,便将赵琳打了出去,摔得很惨。
朱慈炤摇了摇头,又用手指向着成戌、成亥勾了勾:“你,你,你们四个,都一起上,看看能不能抢去这本秘籍?”
成申、成酉,互相看了一眼,齐声说道:“夺回‘秘籍’。”
便一起冲向朱慈炤,成戌、成亥二人,也喊道:“夺回‘秘籍’。”
朱慈炤冷笑一声,晃了晃手中的书本,喊道:“来呀!”
瞬间出手,只几掌,就把冲上来的四人,也击飞了出去。
此时,长生睁开了眼睛,他已完成了最后的阵法研习与记忆。
长生飞身而起,先把四位师兄一个个都抓住,不让他们撞成重伤。
双脚却已踢向了朱慈炤。
朱慈炤正在得意,却看见长生的身形跃起,眨眼就已挪动到了成申、成酉、成戌和成亥他们摔去的方向,速度飞快。他还在惊讶,背部已挨了两脚。
他向前踉跄了几步,差点儿扑到火盆上。
成子和成牛,二人反应还算快,协力将朱慈炤挡住,使足气力,才架得住,而没有让朱慈炤趴进火盆里去。
朱慈炤挣脱成子和成牛,看向长生,喊道:“成长生,你,你练得什么功,这么快?”
长生掸了掸衣衫,一转身,就无影无踪地,瞬间又坐回了他方才坐着的地方。
他气定神闲,只说道:“少林大挪移。”
“啊?”朱慈炤好像听说过这个名词,马上摇了摇手中还抓着的书本,马上想起,说道:“你练成了这本‘秘籍’,就要烧掉秘籍?”
长生不吭声,又闭上了双眼。
朱慈炤看到长生并不再紧张,甚至根本不在意的样子,连眼睛都闭上了,完全不再理睬那本什么“秘籍”。
他赶紧地,用手指四下掸了掸书本上灰尘,展开来,封面上却只写着“赠关门弟子书”六个大字。
待他翻开封面,里面只有封二、封三和封底二、封底三几个页面,而且全是空白纸。封底却如同封面,是加厚的蓝色硬纸,书脊是手缝线装订的书边。
朱慈炤仔细地,一页一页,正反两面,都察看得非常仔细、清楚,才不得不确定:都只是空白纸。除了封面上六个字,再无任何有字或有什么符号奥妙的痕迹。
他马上恼怒起来,喊道:“成长生,你耍我是吧!”
他指着书脊背面,喊道:“啊?这么厚重的一本书,你都给烧掉了?”
他这才注意地看了看火盆,指着火盆,更是气急败坏地喊道:“啊?整整烧了这么一大盆纸灰了。你,你,你有何权利如此暴殄天物?”
见长生依然闭目神游,根本不搭理他。朱慈炤挥手,就把那本烧了一角的封面连着封底,甩向了长生的脸面。
几个在场的十二生肖死士,都失声叫道:“小师弟。”
但长生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伸出左手两指,稳稳地夹住那书本。
他只手指一动,那书本便又折返,飞进了本来的火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