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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少林寺总院老方丈,回身坐定,听着长生的复述,为之一遍即通的能力震撼。也验证了东南寺住持老和尚的推荐信中,所描述的长生过目成颂、记忆力超群。
便又进一步解释讲道:“《易筋经》源于我华夏之道家,分为内外经。谓登正果者,其初基有二,一曰清虚,一曰脱换。能清虚则无障,能脱换则无碍。无碍无障,始可入定出定矣。知乎此,则进道有其基矣。所云清虚者,洗髓是也;脱换者,易筋是也。”
长生再次一字不差了复述了一遍。
老方丈微露笑意。问道:“讲多少,才是一日之量?”
长生回答:“师傅,只是记忆和理解,并无实操演练,嗯,多多益善吧。”
老方丈索性呵呵地笑出声了,令一旁的住持老和尚,也不禁说道:“方丈大师这是真心喜欢新弟子长生啊!竟然精神矍铄了起来。看来呀,古人曰:人逢喜事精神爽,是没错的。大师也因此,定能延年益寿。”
讲过洗髓,讲过易筋,又解释一遍易筋,老方丈只对住持和尚点了点头,貌似住持大师说得对。只顾继续,又解释筋:
“然筋,人身之经络也。骨节之外,肌肉之内,四肢百骸,无处非筋,无经非络,联络周身,通行血脉,而为精神之外辅。如人肩之能负,手之能摄,足之能履,通身之活泼灵动者,皆筋之挺然者也。岂可容其弛、挛、靡、弱哉。而病、瘦、痿、懈者,又宁许其入道乎。道祖以挽回斡旋之法,俾筋挛者易之以舒,筋弱者易之以强,筋弛者易之以和,筋缩者易之以长,筋靡者易之以壮。即绵泥之身,可以立成铁石,何莫非易之功也。身之利也,圣之基也,此其一端耳。故阴阳为人握也,而阴阳不得自为阴阳。人各成其人,而人勿为阴阳所罗。以血气之驱,而易为金石之体。内无障,外无碍,始可入得定去,出得定来。然此着功夫,亦非细故也。而功有渐次,法有内外,气有运用,行有起止,至药物器制,节候岁月,饮食起居,始终各有征验。入斯门者,宜先办信心,次立虔心,奋勇坚往,精进如法,行持而不懈,自无不立跻圣域矣。”
这么一大段之后,老方丈看向长生,再无说什么。结果长生还如前段,不紧不慢、不急不躁,照样一字不差地又把这么一大段复述了出来。
老方丈这才说道:“嗯,不错。是不是很简单呀?”
长生则回答道:“弟子以为,文虽简,但意颇深,听似易做得到,其实常少有人能如此静下心来,仔细练而习之。”
老方丈点着头,又说道:“是呀,武学也是一个道理,欲速则不达,要有潜心研修的毅力,参透出内里的实质。”
“师傅请放心,弟子这伤一日半时,也是得静养着,正好,就好生研修《易筋经》。”
老方丈还是点头称是,但还没说出口。就听得屋外传来朱慈炤的声音:“方丈大师,弟子朱慈炤,有话要说。”
小和尚劝说朱慈炤:“请施主不可大声喧哗。”
长生和住持和尚,此时,都看向老方丈。他们都想听听老方丈如何处置,故都在等待,没有说话。
老方丈“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也大声说道:“朱施主有话,请进来说吧,但不要吵着伤者静养可好!”
朱慈炤赶紧进得屋来,先对长生说道:“小师弟,对不起,吵到你了,希望你早点儿康复。”
长生扭脸到一旁,不想看到朱慈炤。只说道:“你请不要再叫我小师弟,我们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了。”
老方丈则说道:“长生啊,老衲虽不知你们有什么过节,但朱施主也是好意。再说了,大前日帮你运功时,朱施主也是出力了。就事说事,不可无礼!”
“是,师傅。”长生答应着,不再多说什么。
朱慈炤听得老方丈也为自己说话,心中得以慰籍,又给东南少林寺的住持老和尚行礼:“晚辈见过住持大师。”
住持老和尚也点头致意,对朱慈炤说道:“朱施主坐吧。”
老方丈也示意朱慈炤坐下,才问道:“朱施主说是有话要对老衲讲,请讲吧。”
朱慈炤刚才听得老方丈说长生,虽是轻轻一说,但那可是明白地在责怪长生。
所以心里还挺高兴,想着成长生一来嵩山,就给全寺院带来这么大的血光麻烦。眼下,又被老方丈当着他和住持老和尚的面,责怪了。
可面对两位老和尚,都朱施主朱施主地称呼他,突然他想起,刚才,就在刚才,老方丈称呼长生,可是直呼其名;而且,长生回答,是称老方丈为师傅。
他马上心里又是一阵酸苦,噘着嘴说道:“方丈大师,我都来嵩山这多日子了,您怎么都没教我什么心经大法?弟子不想再这么虚度时光,耽误时候下去了。”
“哦,呵呵……”老方丈笑了,回答道:“才给长生讲了一个开头,《易筋经》,本是少林武僧练成七十二绝技之后,才会去修炼的。平常啊,少有武僧感兴趣《易筋经》的。”
“可是,他,”朱慈炤指着长生,“怎么就由大师传授《易筋经》了?弟子朱慈炤也要学。”
老方丈想了一下,说道:“也好,难得朱施主能对《易筋经》感兴趣。”就转脸对长生说道:“长生啊,你就把刚才老衲给你讲述的《易筋经》前几段,一字不差地,再给朱施主复述一遍吧!”
长生看着老方丈,还是只答道:“是,师傅。”
朱慈炤听着,突然注意到,长生直接称老方丈大师为师傅,马上又说道:“慢着。小师弟,你叫方丈大师什么?”
长生懒得回答朱慈炤,但又不想让老方丈说他无礼。只平和地说了句:“与你无关,我也不是你小师弟。你听着,《易筋经》主要由十二招式套路组成,包括总论、膜论、内壮论、揉法、采精华法等上下两卷。现下,你听好了,我要背诵《易筋经》总论前段了……”
朱慈炤本想再置疑成长生不仅对他无礼,更是对老方丈无礼,竟然直接称呼大师为师傅。却听得长生不说二话了,直接就开始闭目养神一般,一字一句地,背诵起《易筋经》。
他知长生的记忆力和听力,都是具有奇异功能之力的。所以,他也不好再想别的,赶紧聚精会神地,仔细听着、记着成长生所背诵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