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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嵩山的少林寺总院方丈大师,听得长生的说法,赶紧安排人手,把长生抬回到了方丈室隔壁的一个院落里。
并且按照长生描述的要求,急着去安排人手,随着成旺才,一起去寺院外,设法弄到了一些羊肠子,又按照长生的描述要求,进行清刮洗净,再仔细捻成了细细的羊肠线。他们选择出,捻得比较均匀粗细的几段,存入烈酒中,带了回来备用。
长生解释道:“用羊肠粘膜捻制的细线,缝合肝脏边缘破损不太严重的血管,以及破损的肠子,再用消毒过的普通丝线,对外部身体表面的伤口,进行缝合。一个星期之后,身体内部伤口差不多就长好了,身体腹内组织就会开始逐渐地吸收,差不多就要溶解掉的羊肠线,而不须再行拆除。”
旺才赶紧问道:“小师弟,是不是说羊肠线在身体内,可以被体内组织吸收掉的时长,大约十来日?那身体表面的伤口,也可以用羊肠线缝合吗?”
“恐怕不是。”长生答道:“羊肠线必须捻的很细,也就不甚结实,体表伤口由于比较厚重,还要用力,所以用羊肠线缝合是不行的;而且可能伤口还没长好,羊肠线就会被消化吸收了,也就达不到缝合的效果了。”
旺才和住持老和尚,二人听着,也都点了点头。
住持老和尚见长生此时,脸色涨红,有些羞愧状,便说道:“我去烹煮一些糖盐粥,就,就让,你看,让你近身的成赵琳助你灌肠吧!”
长生看了看旺才,心里也是觉着,旺才本是父亲母亲大人的书童,不似年龄有些相仿的赵琳,来的容易亲近。便点了点头。他四下看了看,寻找到躲在一旁抺眼泪的赵琳。
正好赵琳听到住持老和尚说的,有些惊讶。他张大嘴巴,看向长生。却也正好,与长生的目光相遇。他赶紧跑了过来,扑到长生跟前,说道:“小师弟,不,恩公,我赵琳生是恩公的人,死是恩公的鬼。别说什么脏活、累活,让我给恩公舔脚丫子,我都会毫不犹豫的,给你舔得干干净净。嗯!”
长生看着赵琳,没有吭声,只是点了点头。
赵琳见长生没有推辞之意,便咧开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笑了。他这一日里,都一直是悲愤、感伤着的,现下,他终于笑了。
住持老和尚拉了一下赵琳,示意他出去,向他交代所要做的事情。
并示范着,用小砂锅,煲了一锅“糖盐粥”。
旺才在山下还带回了一些瘦肉和鸡蛋,也赶紧拿了过来,交给了住持老和尚。
“师傅,多让赵琳,向粥里加些瘦肉和鸡蛋吧。”
住持老和尚听着旺才说,转身过来,告诉他:“人的直肠,貌似没有消化功能,所以,煮的瘦肉、鸡蛋,靠灌肠是无法吸收营养的。也就是说,肝、肠缝合之后,要保持至少一个多星期干净。以防止感染,以及不利于伤口愈合。而直肠却没有消化功能,只能吸收一些水分中的营养。”
旺才马上明白了里面的医理,补充说道:“那,伤口缝合两日后,小师弟若没有什么大的不适,应该能够将生鸡蛋液直接灌肠吧。”
住持老和尚点着头,只说道:“善哉,善哉。”
赵琳似乎也明白了情由,知晓自己要做什么,应该怎样做得对、做得好。便说去见一下恩公,看有否其他什么交代的。
长生拉着赵琳的手,轻声说道:“琳兄,有劳烦你了。住持师傅也想到了啊,现下,要准备缝合伤口,我的肝、肠就都得净一净,已不能使用了。但要保持体力,支撑往后十天半月的时日,不得不弄些营养液直接送入直肠里。”
赵琳忙说:“恩公又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放心吧,我都学会了做法,也准备好了一节竹管,磨圆了一头,已经和其他器具一起,都在蒸煮消毒着呐。”
长生又对赵琳说:“对了,还得找几面镜子,住持师傅和旺才师兄下不了手,我就得自己动手了。到时,就靠对着镜子,来进行缝合了。”
正说着,旺才已拿了几面镜子,进来了。他对长生说:“住持师傅去准备麻沸散了。师傅说了,麻沸散用酒调和了,也得靠灌肠的做法。但我觉着吧,这样的麻醉效果不会太好。小师弟,你可能有得疼了,能行吗?”
长生则说:“不用麻沸散了,那样,我自己就无法缝合了。要是,要是你和师傅,能做缝合,那就好了。”
旺才马上就明白了眼下的无奈状况。惊呼道:“小师弟,你,你不会不用麻沸散,就要做肝肠缝合吧?唉,都怨我,根本不知要缝合哪里,根本不知晓要怎么缝合啊!”
长生见住持老和尚端着蒸煮消毒过的,木盘子及其盛着的各种工具进来,便故作镇静,笑呵呵地说道:“师傅,我们开始吧!”
住持老和尚,拿出麻沸散,长生摇了摇头,说道:“师傅不用了,您,就先用两把钩子,拉开肝脏这边的刀口吧。”
住持老和尚顿了顿神,才说道:“针炙麻醉吧,我试试,只对腹部麻醉,不会影响长生你的头脑和两手。”
赵琳一手拿着一面镜子,不断地随着住持老和尚动作,调整位置,争取能让长生看得清清楚楚。
老和尚开始施针,他及时问过长生的感觉,确认腹部里面已经有了麻醉效果,才指示着旺才,把长生肝部伤口拉开撑着。结果,长生说:“这样的口子还是太小了,无法看清,也无法缝合肝脏破损之处的血管。”
旺才问:“那,小师弟,那咋办啊?”
长生接过小刀,直接对着镜子,又把口子切开大了一些。
住持老和尚,赶紧地,把穿好羊肠线的改弯曲了的缝衣针,递了过来。他手都有些发抖了,说道:“长生啊,老衲惭愧,根本无法动刀、下针。还,还得你亲自来啊!”
长生实在疼痛的难忍,他咬了咬牙关,擦了把汗,伸手接过针线。
始终在屋外,趴在门缝里,注视着长生状况的成戌和成亥。
二位一人拉着成酉,一人拉着成申,把其他十二生肖挡在外围,不想让他们及时向朱慈炤报告情况。
成戌此时看着,实在忍不住了,他推开门,对里面喊道:“成戌问小师弟里边,还需要什么,只管吱一声啊!”
赵琳赶紧回答道:“戌兄和亥兄,你们身上、手上都没消毒,别进来了,赶紧把屋门关好啊!”
长生此时忍受着剧烈的疼痛,只靠住持老和尚的针炙麻醉,效果虽不甚理想,但还是有不错的作用。
就凭借这一点的腹部局部麻醉,长生竟然对着镜子,反向操作,自己给自己做了肝脏受损修复和缝合手术;然后,又换了针线,进行了外部伤口缝合。
紧接着,长生又以超凡的毅力,对另一边的肠管损伤,进行了修复缝合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