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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方丈看着朱慈炤,又叹了一口气,只说道:“唉……朱施主执念太重了!也怪老衲,不善说教。本以为朱施主有悟性,又对少林武学心向如一。还有东南寺院的住持所传真气法力,朱施主本可大器将成,却依然强求大力金刚掌,当是违背了自然。世间万物,都要顺其自然啊!”
朱慈炤听之,老方丈话中,似乎对他的天赋是认可的,又似乎是奉劝自己放弃大力金刚掌。他于心何甘啊?难道小师弟成长生,他的功夫就那么了不起。他能废除自己的大力金刚掌,难道少林绝学之顶峰大师老方丈,都无法解除封禁?
突然,他抬头看了一眼老方丈,感觉到:那一定是东南少林寺住持老和尚,他向老方丈通报了自己的来历情况。否则,老方丈怎么就突然说出那大力金刚掌。
他赶紧说道:“方丈大师,弟子对少林武学崇敬备至,绝不敢三心二意。只是那大力金刚掌,是弟子的启蒙恩师成巴图师父专门为弟子一人设计传授的,应该是独一无二的。弟子绝不想,在伤愈之后废之了。敢问方丈大师,是从何处知晓这大力金刚掌的?”
老方丈听罢,竟然爽朗地笑了:“哈哈哈……原来朱施主真是成先生的弟子!善哉,善哉呀!怪不得,老衲总感觉,朱施主的基本功扎实有型、完备致臻,只有成先生这等神仙高人的弟子才能如此也!”
朱慈炤马上脸色大变,他本以为曾知府所嘱咐之言,对东南少林寺的住持老和尚来说,可能是真理。没想到,居然少林寺总院的至尊老方丈,也这般敬重自己的师父成巴图。
他不敢再问老方丈为何也知晓成巴图。但还是疑问式地说道:“方丈大师能知晓弟子的师父,弟子万分荣幸。”
老方丈却说:“朱施主可知,医治好你伤疾的东南寺住持和尚,他的救命恩人,就是你师父成先生么?成先生不仅救了东南寺住持的性命,还传授了他医道绝学。那座巴图纳兰塔,可是透彻着西天佛本教真经大法之塔。老衲遗憾此生,可能都无法前往参拜啊!”
朱慈炤见老方丈如此感慨,眼光中闪烁着光芒。那光芒,朱慈炤正是在东南少林寺见到住持老和尚,提起师父成巴图之时,所见住持老和尚的神情。
他此时,后悔当初,对那东南住持老和尚,曾有颇为不敬之心。
原来,少林总寺院的老方丈,都知晓那巴图纳兰塔。
那座在他眼里,不就是高大一些的所谓七级浮屠吗?竟然被老方丈称之为:透彻着西天佛本教真经大法之塔。
师父巴图成先生,和师母纳兰赵先生,正是从西天而来。难道,师父对佛教也有至高无上的建树?
“不是传说,少林寺武学起源于南国达摩么?”朱慈炤这回,谨慎地轻声问道。
那老方丈又呵呵地笑道:“呵呵……朱施主说的也不错。但佛教起源,的确始自咱大中国之西域象雄佛本教。达摩大师,当初走投无路之时,毅然逃离南天竺国,到达我少林寺,得以安心修行十载,才创得少林达摩武学。”
朱慈炤此时,才算明白,原来,师父从西天而来,却为中原带来了佛本教之正宗教义!这才是为什么,整个少林寺,上自总寺院的老方丈,下至东南边远少林寺的住持老和尚,都如此敬重师父巴图成先生。
本已起身的他,又赶紧跪倒,对老方丈叩头拜道:“弟子成炤,泣求方丈大师,能设法让弟子,恢复师父传授的绝学——大力金刚掌。这绝不是弟子心有旁骛,而是弟子不想让师父的绝学失传。”
老方丈又叹道:“唉!只有一二成的把握,弄得不好,会武功尽失,元气大伤。甚至性命堪忧,你可已有觉悟啊?”
朱慈炤这回却完全没有犹豫,满口答应道:“弟子不惜一切后果代价,求方丈大师成全。”
老方丈再叹息,说道:“唉……善哉善哉。老衲尝试着,先为你调整维持住气息。待东南少林寺住持和尚来到,与老衲联手,才能再商议如何为你成全所求。”
朱慈炤又是一阵惊讶:“东南寺的住持老和尚,他,他也要来中原嵩山吗?那成长生呢?不是得报,他已上了东南少林寺了吗?”
他很无奈地,磕头告退,赶紧叫成子他们过来,询问成长生近来的详细情况。
成子和成牛二人正好在嵩山山脚下,大约十里地儿的客栈里,拦截住了,从东南少林寺赶来的本月度信使。他们以成长生的师兄之名,几经周折,套取了长生的近况。
成牛先回答朱慈炤道:“永王殿下,长生小师弟,他呀,如今几乎完全不再练功。现下里,小师弟的功夫,肯定无法与永王殿下相比了。”
成子赶紧补充道:“是呀,永王殿下近来,这么刻苦地演练,方丈大师倾力传授的功法。咱们整个师门,恐怕搁谁都已是望尘莫及了。”
朱慈炤往日听到成子的此等说法,肯定是非常开心高兴的。但今日,他并没展颜兴奋。他深思片刻,说道:“这不像是小师弟的所作所为呀?”
成子听着朱慈炤今日并没有直呼成长生之名,而是随着他的成牛,还是称长生为小师弟。心里面,还是比较爽快的。
他每每向弟兄们下达,要把长生当敌人的命令,他心里就别提有多难过。他知他们十二生肖,虽是朱慈炤的死士,但小师弟成长生,却也是他们一同发过誓言,要永远护他周全,并且也不惜他们自己的性命。眼下,他们总是下意识地,向朱慈炤传达长生并无任何危害的信息。
他赶紧回答道:“小师弟年龄小,遇到许多小女子的追求,肯定也会心有冲动的。据信使亲眼所见,小师弟每日除了跟着住持老和尚医病,就是忙着与慕名而来的小女子周旋。根本没有多余的时候,容他练什么功法了。”
“许多小女子?”朱慈炤疑惑地问:“哪里来的小女子?小师弟常下山么?”
成牛回答:“是到寺中求医的一些妇人,看着小师弟帅气,医术也越发地高明了。就一传十,十传百地,在山下的乡镇之中传开了。因而每日都有许多的小女子,被带到山上,以求医或上香之名,向小师弟示好。只要稍不留意,小师弟就会被那些妇人和小女子包围住,根本无法脱身。”
朱慈炤听着,脸面才呈现喜色。
他悠悠地说道:“这就对了,想必那住持老和尚,也无力干涉民众的情欲之事。所以,就只好寻机,要带小师弟奔嵩山而来了。”
成子和成牛听着朱慈炤这么说,马上就明白长生小师弟也要来嵩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