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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巴图带领的二十二骠骑,一时间被那帮山匪传颂的,成了反抗孔儒擅权、欺压百姓的仁义之师。更是被吹捧的能文能武、并且是武功高强的文明之师,威名远扬。
往后的一路上,他们都很顺利,没有再遇到什么不测。
反而有不少人慕名而来,投奔到了成巴图门下。
很快他们就到达了汜水大营附近,伴随着他们一同到来的,早已不止三、四十人。
汜水大营真是气派、宏伟,只远处看到的建筑石材和木方,都是尚好的建材。
“据说洪武二年,明太祖为取‘中天下而立,定四海之民’之义,将家乡临濠定为都城,并在此地开始构筑城池,兴建宫殿。”
成炤一看到此景,便马上想起曾听到过的,开始如数家珍般地说道:“到了洪武八年,建成外城近百里,开门九座;城中还有城中城,为周长二十多里的禁垣;禁垣内还有紫禁城,紫禁城开四门,曰午门、东华、西华、玄武;紫禁城内除了正殿,还有文华、武英两殿,文、武两楼,东、西、后三宫,金水河、金水桥等;其它如中书省、太庙,大都督府、御史台、大社稷等国家机构亦已建成。中都城内外,还有城隍庙、国子监、会同馆、观星台、百万仓、钟楼、鼓楼等,共有九十四个坊,二十四条街巷,三个市场,二个闹市口,组成一座繁华的都城。”
长生赞叹道:“我的乖乖耶,这么繁华的都城呀!走在里面,会不会迷路啊?”
成炤马上叹道:“唉!到了洪武九年,明太祖突然改变主意,命令停建中都,改建南京,大量剩余的各种高档级建筑材料,便用来修建老祖宗的陵墓和龙兴寺等有名的寺庙。而当时的汜水大营,也趁机挪用了大量剩余建材,用以了继续把没能升级成的军部大营,修建的这般富丽堂皇。”
成巴图一行,策马走上坡顶高处,看着远处早已废弃、破旧的都城遗迹,对长生他们小辈,也不无感叹地说道:“可惜了,真是劳民伤财啊!”
大营里的现任督军,正是当年负责工程的吕氏后裔。
吕督军这些时日里,对成巴图的来龙去脉,以及金箔秘籍的传言,也已早有耳闻。他听到来报,便亲自出营迎接。
而巴图则把成炤推向前来,告知:成炤其实是崇祯皇帝的皇四子。
督军大人见着成炤,并没有直接搭理他。只是“嗯”了一声,就直接拉着巴图,一起往大营走。
成炤也没吭声,跟着进到大营帅府。
他直接走到正堂府案前,十二少年死士,也立马站立于两侧,俨然成了王宫侍卫。
成炤解下内层衣带,撕开中缝,取出诏书,递近身的侍卫:“成子宣诏。”
那唤作成子的侍卫,展开衣带诏书,先喊道:“吕督军听诏。”
督军大人先是一楞,马上镇定一下,并没有下跪。而是走上前去,接过衣带诏书,仔细地、反复地审视了成炤所出示的这份衣带诏书。
然后,突然收起笑脸,神情严肃地,将衣带诏书递还给了成子。煞有介事地,掸灰整衣,率领着众将士跪拜道:“汜水大营督军及以下将军,拜见永王殿下!”
成炤马上回归朱慈炤的身份,走上主座,坐下,端正了身体,才说道:“诸将平身。督军大人请坐。师父、师母请坐。”
几位都落座。
朱慈炤这才又开腔道:“当下,四处刁民作乱,高迎祥、李自成又东走河南,在灵宝、荥阳诸处活动。眼见就打到汜水了,各路乱军若汇合于此,恐怕再要拒敌,已是十分困难。”
下面将军们正开始议论,突然有探报奔来报急:“张献忠主力军,已势如破竹,向着凤阳扑来。”
吕督军问道:“到哪了?”
探报回答:“恐、恐怕先头部队已入凤阳城了。”
朱慈炤赶紧问道:“主力?什么主力?多少人?”
探报看了看帅座上的朱慈炤,也不知他为何人,只觉着坐在正上方的年青人,肯定不一般,又看了看督军大人。
吕督军没好气地也问道:“说呀,多少人?”
“哦,有十万人。”探报答道。
朱慈炤一听有十万多人,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太师椅子上,有些瞠目结舌的样子。
督军大人一看朱慈炤这副表情,心里倒好笑,想着本就不打算与起义军撞上。看着这个永王,以为年轻气盛,想以一己之力,力挽倾城于危卵之上。却似一听到十万大军压境,便已束手无策了。
便想再试探一下,说道:“请永王示下,我军应作何应对?”
朱慈炤突然抬头,看向了成巴图,他坐正了身体,镇静了一下。起身,急切地问道:“师父可有良策?”
巴图也起身,拱手头一回以君臣之礼,回答道:“永王殿下,巴图只是一介草民,岂敢妄议军机大事儿。”
朱慈炤马上说道:“师父,即日起,您就是咱汜水大营之军师。孩……本王,愿听从军师谋划军机大事。”
他又向督军大人说道:“吕大人,军师的谋略,就是本王的意思,望能实施。”
督军大人一点也不甚着急的样子,笑呵呵地,满口答应道:“全凭永王定夺。”
巴图赶紧回复朱慈炤道:“永王殿下,巴图不敢接军师一职。但愿提供一建言,仅供永王殿下和督军大人参考。”
朱慈炤赶紧说道:“军师快快请讲。”
巴图稍加思索,便说道:“当下,张献忠十万大军进入凤阳,即与志在北上的李自成部分头开进。使得必将先犯汜水的李自成部,军力锐减。督军大人若抓住时机,随永王殿下,迅速痛击李自成,有效消灭其大部军力。便有望掉头,再战张献忠,一口一口将义军吃掉。”
督军大人听后,马上鼓掌赞同道:“妙计!本军完全赞同。本军愿将七千精兵交由永王殿下及成军师,前往迎敌;本军亲率七千军兵侧应;其余七千军兵,阵守大营。”
巴图一听,说道:“七千军兵?李自成可有数万大军,如此迎战,恐难胜任。”
督军大人则说道:“本军就这点儿兵力,实在抽调不出更多的军兵了。”
朱慈炤知道这位吕大人,他一直采取不抵抗策略,保存实力。其实,汜水作为战略要地,驻军至少也有三万。但当下,他也无法查实情况,更想建立一些功勋,让军兵们服气,并以此战提升士气,也好自己能立足安稳,掌控住挥权。
所以,他答应道:“好,就以军师之谋略,以吕大人之调兵遣将,咱们同心协力,定能一鼓作气,拿下李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