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120给几人拉到医院检查之后,发现严敏后脑被磕,出现昏迷情况,有脑震荡的可能,夏思恬除一边脸肿的厉害之外,就是一些皮外伤,软组织的伤也几乎没有,最严重的居然是孔杰,头部开放性创口,被缝了六针,脸上多处划伤,身上大面积青紫及软组织挫伤…… 等几人处理好伤口之后,警察便带着孔杰,夏思恬回了警局。孔国辉留下来照顾还未苏醒的严敏。 回到派出所之后,在所里的民警看这阵仗都惊呆了,这是打架斗殴吗?男的伤的也太重了,衣服裤子上全是血,拖鞋还是顺撇的,脸上全是伤,头上还包着厚厚的纱布。再看女的,只是头发凌乱,脸肿了一边,走路有点瘸,身上倒是没什么伤,但是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俩人到办公室坐下之后,民警拿起本开始记录:“姓名!” “孔杰”“夏思恬” “女方先说!哪个思哪个恬?因为什么打架?” “警察同志!是这个贱人打我!不是我打她!”孔杰厉声吼道。 民警看向同事说道:“给他带走,到外面坐着去。” 同事直接给孔杰拉起来带他往外走,孔杰狠狠的瞪了一眼夏思恬说道:“你个婊子!你要敢胡说我就打死你!” 夏思恬马上吓的瑟瑟发抖,直接抓住民警的衣服说道:“别审了!是我打的他!是我打的!我们回家养伤就好!” 民警直接按住满面惊慌的夏思恬说道:“没事,在这里你不用怕。等他走出去我们再继续说。” 夏思恬是干什么的,上学的时候经常进警局,最近这三四年才告别警局的主,等到孔杰被拖出办公室直到看不见以后,她马上直接扑到民警身边跪着哭喊:“警察叔叔!你要给我做主啊……” 民警瞪大双眼看向夏思恬,这人不是瞎子吧?我刚毕业!你明显比我大!你管我叫叔叔?旁边办公的民警憋的脸都红了,但是还是有淡定的人给夏思恬扶回了椅子上坐着说道:“你别叫叔叔,叫同志就行,他刚毕业,还是个新人,别吓着他。” 夏思恬抹了一把眼泪就开始哭诉,说自己和孔杰是夫妻,自由恋爱,她们结婚也是裸婚,她没要彩礼也没办婚礼。甚至丈夫没有工作,她都给他安排到自己爸爸的诊所上班,就为了给他长脸,提供情绪价值。 结果他却大男子主义,天天对她非打即骂,而且还让公婆也住进他们的小家,天天磋磨自己。她平时都是默默忍受的,今早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睁眼就看到他狠狠的瞪自己,她吓得赶紧准备起床给他做饭,结果他上来就扇了自己个嘴巴子,然后拼命的打自己,她吓得满屋逃窜,想着求公婆庇佑。 结果公婆居然都不在家,而自己一个女人,力气根本就不大,他学医的,知道打人打哪里没有伤还特别疼,给自己打到奄奄一息的时候,公婆回家了,她想求救婆婆居然帮着他打自己,自己害怕胡乱推搡了婆婆一下,婆婆就直接倒地不起了。公公也跑出去报警,他就按着自己继续打,如果不是警察及时赶到,她可能都活不过今天了。 屋里的人听完都沉默了,几乎同时,很多双眼睛凶狠的瞪向了孔杰离开的方向,看着文质彬彬的,没想到居然是个狠角色。 民警又问道:“那他身上的伤……” 夏思恬擦了把眼泪说道:“是他自己弄的,他看到门开了,怕周围邻居又抓到他们家人的把柄,特地回到屋里自己砸自己的,拿我们的结婚照砸的…… 他以前结过婚,结婚当天就把他前妻养了很多年的狗从楼上扔下去了……呜呜呜…… 我跟他结婚的时候都不知道这些,还是周围邻居跟我说的,据说是他们领证当天,他前妻带着狗来看婚房,结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就把他前妻的狗从楼上扔下去了。后来还有物业的和律师上门和邻居们取证问情况呢,没几天俩人就离婚了。你们可以去周围邻居问啊……” 民警听完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夏思恬抽泣道:“去年五月……我和他一见钟情,闪婚了,七月结的婚,年底我才从邻居嘴里得知这件事,我一直都很害怕,连狗都能扔下去摔死,说不定哪天就给我弄死了,他学医的,给我弄死给我分尸都有可能……我提过离婚,但是他不同意,现在离婚冷静期都一个月了……我好怕……我是单亲家庭,就剩一个老爸了……怎么办?怎么办?家暴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啊……” 周围的民警看向她都深表同情,看着夏思恬娇小的身材,如果说孔杰是她打的,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毕竟男女体量差距大,在家暴里,女方永远都是那个吃亏的。 安抚了一下夏思恬,让她在这里休息一下,民警直接到了隔壁审问孔杰:“你说,今天什么情况?” 孔杰怒目圆睁狠狠的说道:“这个婊子,在外面找野男人!还嘲笑我!她还打我!给我按到地上打!还给我妈推倒!还想抓我爸!她根本就不是好人!连我前妻一根头发都不如!她都不是雏……” 民警实在听不下去了:“住口!我是问你什么情况,你为什么打她!” 孔杰嚯的一下起身:“我打她?我能打过她?她跟个黑社会一样!我能打过她?” 民警算是看出来了,这孔杰是一点都不肯配合,于是问道:“你有个前妻?你还摔死前妻的狗?” 孔杰不假思索的说道:“一条狗而已!死就死了!居然跟我闹离婚!还找律师!让我赔了十多万,说好了我买房她装修,结果她嫂子威胁我!说狗这个事能让我坐牢!我才赔钱同意离婚的!” 民警揉揉太阳穴,心想这人精神应该是有问题,否则不应该一直所问非所答。不过看来今天这件事确实他应该负主要责任。于是他起身,拿着记录本和同事边商量边和上面汇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