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音在车窗里看到苏和那气急败坏的样子乐呵呵的说道:“这武骞琻啊!挺有意思,动物发情他也跟着凑热闹。” 阿丽塔笑着拍了一下巴音的肩膀说道:“你这话说出来和刚刚他跟苏和说的话相比真是半斤八两啊!” 王一诺社死的跑到后面大床上给自己蒙进被里当鹌鹑:这日子,真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到了目的地,武骞琻以前都是在车上等着他们,今天破天荒的下了车,走到围栏旁边,对着一匹悠闲吃草的马儿说道:“别人都有对象了,你怎么还在这吃草呢?找对象要积极你知道不?你不像我,我已经有人跟我求婚了!哈哈哈!” 武骞琻的声音不算大,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尤其在王一诺的耳朵里,他说话的声音震耳欲聋!王一诺也不去固定马蹄了!直接抄起马鞭就冲向了武骞琻:“我打死你丫的!” 就在这鸡飞狗跳的日子里过了好几天,武骞琻终于在王一诺下最后通牒的时候消停了。也迎来了巴图与萨仁的婚礼。 早上七点多,阿丽塔就给还没睡醒的王一诺拽了起来,给她梳洗打扮,王一诺一脸懵懵的坐在小椅子上问道:“师娘,今天结婚的不是乌月吗?你给我打扮干什么?” 阿丽塔笑着说道:“我们这边的习俗,参加别人的婚礼你也要盛装出席啊,这样才显示对那对新人的尊重与祝福。” 王一诺疑惑道:“那这样对新娘会不会很不公平?万一新娘长的丑,身边的朋友貌美如花,那多尴尬啊?我们这边举行婚礼,如果伴娘长得很漂亮都恨不得不化妆的。那叫绿茶!会让长辈觉得难堪。” 阿丽塔大笑道:“我们这倒是没有那么多规矩,毕竟新娘是新郎求娶了很多次才定下的啊!就算遇到更漂亮的姑娘,新郎也不可能多看一眼。” 等王一诺打扮好了之后,像只花蝴蝶一样冲出毡房去找武骞琻,结果看到武骞琻居然也是穿上了蒙古的特色服饰,和巴音正在房车里坐着闲聊。 武骞琻看到盛装打扮的王一诺双眼一亮,起身快步走到王一诺面前,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说道:“我现在才真正明白,蒙克嘴里那句草原最美的花是什么意思了。” 王一诺脸颊绯红:“哪有!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 这时阿丽塔也走出了毡房,几人因为要喝酒,所以没开房车,直接骑马直奔萨仁的家。 武骞琻上个月才开始学骑马,特地去蒙克那里挑了一匹性格温顺的,这是第一次骑马跑这么远,又激动又兴奋,王一诺全程落后武骞琻半步,生怕他骑不好坠马。毕竟他骑的这匹马刚跟他接触一个月,关系还不是那么亲密。 跑了接近两小时才堪堪望见远处喜庆非常的迎亲队伍,巴音马上放慢脚步说道:“我们再等一下吧,等他们拜炉火的时候再过去。” 武骞琻疑惑道:“不是拜天地吗?” 巴音笑道:“我们这里不拜天地,我们拜长生天。” 武骞琻看着前面的队伍乱哄哄的,好像在抢什么东西,于是转头问王一诺:“诺诺,他们在抢什么?” 王一诺把手放在眼前张望,看了半天说道:“好像是新郎的靴子被脱了……” 阿丽塔看他们特别好奇,便给他们科普了一下这边结婚的风俗。婚前要多次去送礼,送的次数越多越好,等定下来了之后,男方还要去给女方送三次酒,如果女方将这三次酒全部收下并喝掉,这婚事就定了。然后新娘就要去亲戚家去做一些手工活,也就是借住姑娘。 到了婚礼当天,新娘会被送回娘家,新郎要带着弓去娶亲,到了女方家门口,女方还要拦门,新郎要带着乌查,也就是全羊和酒,绕着新娘家毡房绕三圈,弯弓射箭,然后出嫁到新郎家,这期间会有扔靴子,换装,掰羊脖,拜炉火的环节,再拜父母和长生天。最后才算礼成。礼成之后还有大小回门的环节。 武骞琻和王一诺俩人听的一愣一愣的,没想到这边结婚居然有这么多节目。 巴音笑着说道:“现在这都简化了很多了,我女儿结婚的时候,新郎敬奶茶,扔靴子,换装,射箭,接新娘,接亲闹新人,跪拜长生天,亲家接到之后还要为新人梳头,拜长生天,最后吃全羊宴,跳舞到天明呢。” 王一诺瞪大眼睛看向巴音问道:“师父,白音姐他们新婚夜都不洞房的吗?” 巴音听完哈哈大笑:“哈哈哈!洞房?忙完这些只想睡到回门,哪有洞房的心思啊!” 这时对面的迎亲队伍也进了萨仁的家门,巴音几人直接往前跑去,到了毡房附近把马拴好便跟着进了门。 进门之后见到二位新人正在跪拜萨仁的父母,然后就准备开席了。王一诺凑到巴音面前低声问道:“不是说很多节目吗?” 巴音斜了王一诺一眼低声回道:“你忘了巴图是赘婿了?” 王一诺恍然大悟,哦!巴图没有父母,所以后面那些听都没听过的环节就这么省略了。再加上巴图新建的毡房就在萨仁家旁边,也就没有接新娘的环节了。正想着,一碗酒就已经递到了王一诺的手中,王一诺捧着酒碗直接往嘴里一倒,武骞琻吓得差一点去拽王一诺,这酒他是领教过的,上次可是直接给自己喝个不省人事啊! 结果他却看到王一诺虽然仰头喝酒,但是酒却顺着她的嘴角流下了脖颈,直接流进了衣领…… 好家伙!武骞琻差点竖起大拇指!他的诺诺玩的好六啊!仰头的时候,袖子正好挡住了她随着唇边流下来的酒。这样最后一样一身酒气,但是酒顶多走个口腔,一口都没进肚!学到了!真心学到了! 于是,在这个婚礼上,别人都是真的在喝酒,比如巴音,真是玩命喝!而武骞琻和王一诺两个人真是一口都没喝进嘴里,全都进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