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诺到了罗罗车下,直接喊道:“乌兰!守住门!”喊完便翻身下马直接钻进蒙古包。 阿丽塔看到王一诺一脸凝重的进屋很疑惑:“一诺,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你不是说接他们还要去参加篝火晚会给蒙克唱歌吗?” 王一诺直接扑到阿丽塔的怀里说道:“师娘,我哥哥和我……前男友来找我了……” 阿丽塔刚想继续问,就听到门口乌兰示警的低吼声和外面喊王一诺的声音。 她想过去看,结果被王一诺拉住,她焦急的声音也传过来:“师娘!我不想看到他们!” 阿丽塔拍拍王一诺的手以示安慰,然后缓缓走出了蒙古包,就看到下面站着三个男人,最边上的那个长的和王一诺至少有八分像。于是她开口问道:“你们是谁啊?” 李南轩看向冲着他们呲牙的乌兰有点慌,但是还是礼貌的说道:“请问这藏獒是您的吧?我们是王一诺的朋友,这是她的哥哥王一承,这是她男朋友武骞琻,我是她干哥哥李南轩,我们是来接一诺回家的。” 阿丽塔听完看着乌兰说道:“乌兰,回来。” 乌兰恶狠狠的看着他们三人,缓缓倒退几步,然后跳上罗罗车的平台,进了蒙古包。 三人看到藏獒进屋,也放下心来。本身藏獒就是很护主的犬种,如果没有主人的命令,他们往前一步它就很有可能进攻,这可是连狼都不怕的主,他们三个只有王一承还算有点武力值,那面对一只百十来斤的藏獒也是以卵击石。 李南轩看向阿丽塔,心里的负担也放下了,他之前做功课,了解这里的民风比较彪悍,自己很担心一诺是被他们控制住了,现在看来一诺不止没被他们控制,还被他们照顾的很好。 于是他上前两步微微鞠躬对着阿丽塔说道:“阿姨您好,是这样的,不知道一诺和您说过没有,她是过年的时候和家里人赌气离家的,这半年多来,我们这些她的亲人朋友一直在找她,她妈妈也因为她离家住院了两次了,您看这位,”说着他把武骞琻往前拉了些继续说道:“这是她男朋友,已经找了她半年了,甚至来的前几天还在靠营养液吊着这条命。” 阿丽塔低头借着夕阳最后的那缕光望向了武骞琻,这么一看她吓得差点倒退一步,这?还可以说是个人吗?面前的这个人,头发蓬乱,脸颊瘦削,眼眶深陷,看起来十分的憔悴,嘴唇没有一丝丝的血色,甚至还有些干裂,皮肤也有些灰白,身体瘦弱不堪,撑着他穿的衣服,仿佛一阵风就能给他吹倒的样子,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显得十分疲惫和憔悴不堪,这个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疼。 她对着武骞琻开口试探的问道:“你……是生了什么不治之症吗?” 武骞琻听到阿丽塔的问话,抬起头缓缓说道:“阿姨,没有,我只是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让诺诺不信任我了,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这么不辞而别,我苦苦找了她半年,身心俱疲,所以才变成现在这样。阿姨,我错了,我真的大错特错,我不应该对诺诺有所隐瞒,让她对我失望,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和她解释的机会,我不能没有她,没有她我真的活不下去。” 阿丽塔看向武骞琻真诚而坚定的眼神问道:“你和一诺认识很久了吗?” 武骞琻低下头:“没有,满打满算只认识了一年而已。”说到这他抬起头看向阿丽塔:“阿姨,爱一个人并不是看时间的长短,有些人,见了一面就是一眼万年,有些人在一起一辈子也是两看相厌。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她正在生病,我的同情大于喜欢,但是和她接触之后,我才发现她的闪光点,她的每一面都深深扎根在我的心里,我早就爱上她了,我小心翼翼的爱她,生怕她对我厌倦,我想和她白首偕老,可是我用错了爱她的方式,让她对我失望透顶,所以她才不告而别。这半年多,我一直都在自责与悔恨中度过,是我,是我伤害她最深。” 说到这,他挣脱李南轩的搀扶,直接跪在地上看向阿丽塔:“阿姨,求求你,让我见一见她,让我跟她道歉,让我跟她把误会说开好不好?” 阿丽塔看着跪在地上的武骞琻心里五味杂陈,这是一个不错的男孩子,如果恢复健康应该也是个仪表堂堂的少年郎。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能让一诺心如死灰的来到这茫茫草原的深处,甚至她曾经问过一诺,一诺也不肯透露一句。 她后退一步说道:“孩子,有句话说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我作为一诺的师母,也可以托大说是她半个母亲,但是我并不了解你们之间的纠葛,所以,我也无法替一诺做出选择。我可以把你说的话给她带到,至于她肯不肯见你,或者跟你们回去,那就要看她的选择。你也不要跪我,我作为局外人除了给你把话带到,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一切都要看一诺的意思。” 说完她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彻底落下的夕阳说道:“今天很晚了,你们先回去吧。把车开到我们附近比较安全,毕竟草原的夜晚不是很太平。” 王一承听完阿丽塔的话往前走两步对阿丽塔深深鞠躬:“谢谢阿姨,我妹妹遇到你是她的幸运。那我们今晚就在你们附近住下了,明早我们再来叨扰。” 说完他便扶起武骞琻说道:“现在已经看到诺诺了,知道她没事,还过的很好,以后我们有多是时间和她解释,你必须得休息了。你把身体养好才能继续和我妹妹好好的在一起啊。” 武骞琻被扶起来之后,深深冲阿丽塔鞠了一躬,然后被王一承和李南轩搀扶着回了房车。 李南轩把车开到了罗罗车旁边,然后带着知知下来解决排泄问题,看着平台上坐着盯着他们的藏獒深深叹了口气。 他掏出手机想给王建军打个电话,结果发现这里一点信号都没有,他望着夜色中的草原又叹了口气,等知知拉完臭臭就带它回到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