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海城看到他这样说道:“别找了,现在之所以能看出点痕迹,还是当时给骞琻检查的医生不信邪,非取了他后脑缝合处的一小块组织做检验才会让你发现痕迹的。当时我也好奇,如果不好奇的话,现在连这都看不到。” 常主任听到这话尴尬的顿了一下,说实在的,他现在也有取样研究一下的冲动。他真的很好奇那根线到底是什么材质。于是他转头问道:“那后来呢?” 武海城显然没想到这常主任如此的刨根问底,便说道:“后来?后来我们检查什么事都没有,还被抠破块皮回了家。我们夫妻俩也是感恩的人,过了一星期,武骞琻痊愈之后便带着厚礼和500块钱想去一起感谢洛神医。结果到了她家,发现已经人去楼空了。向周围邻居打听,周围邻居都说她是十年前过来的,一直是一个人,性格古怪,不与人往来,谁都不知道她的来历。两三天前早上起来,发现她家门大开着,里面的东西都已经搬走了,人也不见了。因为都跟她不熟悉,所以也就没人注意这件事。于是我们又回去中医馆找洛神医的师哥,那位老先生说他师妹就是这样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如果她不主动联系他,他也找不到人。所以他一直开着这个中医馆,连地方都不敢挪,生怕哪天师妹找不到他。然后我们问起他洛神医的师妹的事,给老先生都问住了,因为他也不知道他师妹还有个师妹。” 常主任听到这赶紧问道:“那个中医馆还在吧?在哪里?” 武海城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不说,是后来没多久,骞琻又梦魇了,老先生给施针之后跟我们说,这孩子应该是受到了刺激,可能是周围邻居提起了一些往事。我给你的建议是搬家,远离这些邻居。于是我们就卖了房子,也没告诉所有邻居我们的新地址,但是每年过年我和我爱人都会登门看望,顺便打听洛神医的下落,七八年前,老先生寿终正寝了。他无儿无女的,他那两个徒弟关了这个中医馆离开了。具体去了哪里也就不得而知了。” 常主任听到这摇头叹息:“唉……有这医术,却偏安一隅,哪怕稍微弘扬一下,也会不无小补啊!可惜!真是可惜啊!” 关副院长起身道:“既然已经人去楼空了,线索也断了,那就是我们没有缘分,想想二十几年前,那位神医已经57岁了,现在即使健在也得接近耄耋之年了,也许也真的不在人世了。不过老武啊!我是真的佩服你,居然有这种奇遇,骞琻真是幸运啊!好了,现在都两点多了,常主任你连饭都没吃,一会还有台手术呢,赶紧对付一口吧。咱们几个也去吃一口简单的。” 武骞琻起身道:“关副院长不用了,我和诺诺想回家吃,一承和丹妮给我们留了饭呢。而且我还有些头晕,想回家躺一会,就不去了。” 武海城也起身说道:“我们也不去了,我们吃饭早,十点多就吃过了,现在还不饿。我们跟武骞琻回去,等他恢复比较重要。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王一诺拉了下武骞琻的衣袖小声说道:“我手机没电了,关睿帮我们付的钱,你给他转过去吧。” 武骞琻赶紧掏出手机对关睿说:“我都忘了这事了,一共花了多少钱?我给你转过去。” 关睿摆摆手:“别埋汰我啊!你和诺诺帮我看清渣女,没让我喜当爹,这大恩我都无以为报呢,这块八毛的你还要给我,是不是想扇我嘴巴子啊?” 武骞琻摇头:“一码归一码,我这次生病花的钱也没进你口袋里,你能帮我垫付我已经很感激了,这次必须还你,如果那件事你想谢我们,那得单独请!” 王一诺也固执的盯着关睿,虽然没说话,又好像什么都说了。关睿一看,得!老老实实的把付的费用加了一下,报个总数:“677,给600吧。”说完把手机递给了王一诺。 武骞琻直接给扫过去一千,然后对关副院长和常主任点点头便带着诺诺和爸妈离开了。 回去依旧是王一诺开车,武海城的车跟在俩人的车后面,几人一起回到了春藤华苑。 几人开门的时候,知知已经在门口迎接了,直接扑向了王一诺身上,这时几人才发现屋里的惨状,知知明显是被遛过了,因为胸背带还在身上,牵引绳在地上已经断成了两截,地上有不少水渍,伴随着知知的爪印,不止地上,沙发和墙上也有。这一扑,王一诺的衣服底摆也留下了两个。 武骞琻看到这一幕头更疼了,他拿起手机给王一承发语音说道:“王一承!我给你100块钱让你帮我遛狗,回来连爪子都不能给我洗一下吗?” 对面王一承一个语音电话打过来:“呦,回来了啊!赶紧过来跟我道歉!否则我就搅黄你和我妹!” 武骞琻揉着太阳穴问道:“有什么可道歉的?” 王一承在那边怒吼道:“你家这知知是疯狗吗?我好心好意的带它下楼,它带着我满小区飞!这么小的体格子居然能把我拽躺下三回!我膝盖和胳膊肘都磨破了!怪不得一回一百块!医药费一百块啊!能给它带回来你就烧高香吧!以后你别指望我帮你遛狗!别说一百!一千也不好使!”王一承吼完就把电话挂了。 王一诺听完哥哥的怒吼之后,抿着嘴憋着笑对知知说:“你个小混蛋,是不是欺负舅舅了?听舅舅这声音可委屈极了呢。你怎么不会装一下呀,你看,你这么一闹,以后你爸爸不在家你就只能在屋里憋着了。来,妈咪带你洗手去,洗完手回笼子乖乖的,等我收拾完你再出来。”说完就拉着知知进了洗手间。 武骞琻按着太阳穴无力的说:“谢谢你。” 王一诺笑着回应:“以前都是你照顾我,今天你不舒服,我给知知洗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