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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听到沈秋兰这话,觉得她有点奇怪。
她没有出声,直直地看着她。
“怎么这么看着我?想说什么?”
“在你们眼里,薄一书不应该是一个很好的女婿吗?“
沈秋兰愣了一下。
“他家世好,能力强,应该是你心中最完美的子女吧?“
如果能有选择的话,盛景觉得,她应该想让薄一书当她的儿子,而不是让她当她的女儿。
盛业成也一直想要她给他找个乘龙快婿。
盛景觉得,如果她将薄一书带到他的面前,他应该会百分之两百满意薄一书。
但是盛景不敢带他去见她的父母。
她希望她和薄一书之间的感情是单纯的,而不是掺杂了商业利益的。
但是她妈为什么会反对她和薄一书在一起?
“对,他若是我儿子,那简直就是来报恩的。”
盛景听到她肯定的话,抿住了唇,眼神微微向旁边瞥。
她就知道,她不满意她这样的女儿。
沈秋兰盯着她,出声道:
“可是他不是我儿子。但他要成为我女婿,我不同意。”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我这次回来,是给你办出国手续的,你尽快从你那个公司办理离职。”
盛景没想到她跟她说这个。
“我没说过我要出国,我不会出国的,我现在的工作是我喜欢的,也是我自己争取得来的。”
她直直地看着沈秋兰:“你以前不总是说我没主见,软弱,一点都不像你的女儿,现在我有主见了,我有自己的想法,请你不要替我做决定。”
她这个话说出来,以为沈秋兰会骂她的。
但是,沈秋兰没有。
她直直地看着她,许久后,她问她:“是为了那个男人吗?”
盛景摇头:“不是,是为了我自己。”
选择进工美,本来就是她最初的选择,跟薄一书无关。
只是事情太凑巧。
思思来到现实世界,而患患的粑粑,又恰好是她的顶头上司。
至于她和薄一书……………
爱情的产生,本就是超乎理性的。
她权衡过利弊,想过得失,但是她想试试。
沈秋兰看她如此坚定,倒是轻笑了一生。
盛景看不明白她那个笑是什么意思。
但是沈秋兰没有再坚持让她出国了。
“薄一书这个人,不太适合你。”
“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适不适合,我有判断能力。”
“不会后悔?”
“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那毕竟是未来才有资格回答的问题,但是当下,我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的对象,我不想和他分开。”
盛景的眼神坚定,态度坚决。
沈秋兰和她对视了许久,选择暂时妥协:“行。”
反正现在只是谈恋爱。
还没有到结婚。
等到了要结婚这一步,她就知道她说的不合适是什么意思了。
“还有,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刚刚那个孩子,很明显是要说,薄一书是她爸。
这人还没有结婚,但是未婚生女了?
“那个孩子,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儿。“
“那是怎么回事儿?你想给人当后妈?”
盛景抿唇。
她不是后妈,她是亲妈。
但是这事儿就算是有嘴也解释不清。
盛景选择闭唇不言。
沈秋兰深呼吸一口气。
她要真的是上赶着给人当后妈,那也真是傻的可以。
“我今晚回惠城。”
听沈秋兰转移话题了,盛景才松了一口气。
“盛业成该给你的钱,我会给你一分不少的拿回来。”
盛景张了张嘴。
但还没等她说出声,沈秋兰阻止了她:“只要你还姓盛,这钱就必须得要过来。”
沈秋兰没再多说,自己离开了。
她走之后,薄一书抱着患患过来。
他叹了一口气。
患患跟着他叹了一口气。
盛景回过神来,看着他们俩。
“你们两个为什么要叹气?”
薄一书朝着沈秋兰离开的方向努了努嘴:“我好像,不怎么招未来丈母娘喜欢。”
盛景推了他一把。
他们俩这关系还没定呢,什么丈母娘不丈母娘的?
“我没想到她会不满意你。
“对我这么自信?”
“不是对你自信。
是对他的家世,财力自信。
对商人来说,利益为大。
她找一个有钱的,不正是合了他们的意?
但是,她搞不懂沈秋兰为什么会反对。
难道是......患患?
盛景盯向患患。
崽崽刚刚犯错了,现在都有点不敢吭声。
她无辜地看向盛景。
“麻麻”
盛景在她的小脸蛋上捏了捏,然后跟薄一书道:“我妈可能误会患患的身份了。”
以薄一书的年龄,他完全可以拥有这么大一个女儿。
所以,沈秋兰有足够的理由怀疑:患患是他的私生女。
那按照这个思路思考,不难猜到沈秋兰为什么会反对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薄一书还没法解释。
他感觉,自己这未来好像有点惨淡。
不过这事情再怎么棘手,也该后面再来考虑。
“现在,我们将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都抛开。
薄一书给患患示意了一下。
患患立马掏出一个小盒子,给盛景。
“这是?”
“毕业礼物。”
薄一书原本还想像别人那样买束花的,但是他又要抱花,又要抱患,实在是忙不开。
所以,没有买花,但是买了礼物。
盛景打开盒子,盒子里面装了一条项链。
“我们,和崽崽。”
吊坠外面是两个圈,大圈是薄一书,小圈是盛景。
在两个圈内,是患患。
她被盛景还有薄一书紧紧地保护着。
小家伙的尾巴,都是用蓝色的水晶做的,看上去特别就像是海水一般,晶莹剔透。
“好看。”
患患骄傲挺胸:“我和粑粑一起做的。”
盛景有些意外:“思思也参与了?”
薄一书点了下头。
思思这小家伙,可能是待在盛景旁边,看她画画比较多,所以有不少古灵精怪的想法。
他设计的时候,小家伙就在旁边指挥。
最后这成型的造型,就是小家伙敲定的。
盛景看着小家伙亮晶晶的眼睛,莞尔一笑:“谢谢崽崽,也谢谢......”
“阿书。”
从阿叔,到阿书。
称呼变了。
但是,又好像没变。
薄一书没听出来,但是盛景自己已经做了划分。
以前的阿叔,是游戏里面的阿叔。
而现在的阿书,是现实中,她的男友。
“来,思思帮麻麻带上。”
盛景将项链交给了患患,让患患帮她戴脖子上。
思思的小手手笨的哦。
她的小胖手,怎么扣不上。
她只能求助粑粑:“粑粑帮我。”
薄一书一只手要抱她,一只手还要去抠项链。
父女?费了挺大的劲儿,才将项链戴到了盛景的脖子上。
吊坠有些冰凉的,正好落到盛景锁骨的位置。
但是盛景按在吊坠的位置上,心里面十分踏实。
薄一书抱着小崽子和盛景逛了一圈校园,合了不少影。
合完影后,坐到车上。
薄一书伸出胳膊到盛景面前。
盛景:?
“给我揉揉,好酸好痛。”
薄一书撒起娇来,让盛景哭笑不得。
她上手,给薄一书的胳膊捏捏。
思思被他们放在了车后座。
正抱着小鱼干,看着粑粑和麻麻。
她的眼珠滴溜溜地转。
薄一书朝后看的时候,就看到小家伙这幅鬼表情了。
“患,你在想什么?”
思思学盛景眨巴眨巴眼。
-“......“
每次问盛景,盛景不想回答的时候,就跟他眨巴眨巴眼,然后试图靠卖萌逃过回答问题。
这小家伙,是把盛景对付他的样子给学了十成十。
行,她不想回答就不想回答吧。
他瞥向盛景。
盛景在给他捏胳膊。
但是,她越捏,表情越不对劲。
“你在做什么?“
盛景捏的正起劲儿,所以顺口就回答了:“感受一下肌肉。”
说完之后,意识到不对,身体僵住,看向薄一书,眨巴眨巴眼。
薄一书:“…………”
盛景试图找补:“你这个肌肉,不错。”
她只画过,但是没怎么上手摸过。
今天,她能明显地感受到衣物包裹下的肌肉,尤其是肱二头那里,仿佛力量要突破衣物,进发出来一般。
盛景是真觉得他这肌肉不错。
“行,过会儿回酒店,你可以摸个够。”
盛景:“......”
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把他的胳膊推远了。
她瞪了一眼薄一书。
这还当着患患的面呢!
薄一书被瞪了,心虚地摸了摸鼻尖,扭头看了一眼患。
思没听他们讲话,她在自己玩尾巴。
今天出去这么久,她的尾巴一直套在水袋子里,没法蛄蛹。
现在在桶里面,虽然能蛄蛹了,但是没有家里面的水池子那么宽大,她的尾巴摆不了。
小家伙这活儿正有点忧郁呢。
薄一书看盛景:“先回酒店?”
盛景点了点头。
思思离开水池子太久了,她可能会有点吃不消。
昨晚开的那两间房都已经到期不了。
今天带了患患过来,再开普通的房间就不合适了,薄一书重新开了一个豪华套房,套房里面最有特色的,就是大浴缸。
把患患放进大浴缸里后,她立马摆动鱼尾,在浴缸四周游了起来。
可把她给憋坏了!
盛景看她这样,失声一笑。
笑过之后,盛景跟薄一书对视了一眼。
两人之前讨论了设定问题。
他们可以更改一些患患的小设定,但是,大设定是不能变的。
大设定是框架,变了风险极大。
所以,大设定变不了,只能更改一些小的设定。
薄一书一边听盛景说的话,一边揉自己的胳膊。
虽然之前是有夸张的成分,但是今天抱了崽崽一天,这胳膊确实是发酸。
盛景垂眸。
薄一书为患患做了许多,早就已经通过她的考验了。
他是一个优秀的商人,但同时,也是一个很优秀的父亲。
盛景思考了一下,然后走到浴缸旁边,朝着患患勾了勾手。
患患朝着她游了过来。
“麻麻,做什么呀?”
盛景在患患耳边耳语了几句。
患患听完后,然后现学现卖,朝着薄一书勾了勾手指头:“粑粑你过来。”“
薄一书哭笑不得,但是还是听话地蹲了下来。
思思的小手手按在了薄一书的胳膊上。
没过多大一会儿,薄一书胳膊的酸痛感消失。
薄一书:嗯?
患患跟他眨巴眨巴眼。
他看向盛景。
盛景也跟他眨巴眨巴眼。
薄一书看着这一大一小,轻声笑了起来。
行吧,他拿这两个小家伙没办法。
不过他也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了。
他的大手落到小家伙的脑袋上揉了揉。
“除了粑粑和麻麻,不要向别人展露自己的能力,知道吗?“
小家伙虽然不知道粑粑为什么和麻麻说同样的话,但是她知道要听粑粑和麻麻的话。
她点了点脑袋:“好。”
“你先玩这个,我跟你麻麻说会儿话。”
薄一书给她玩具,她就自己玩起来了。
薄一书则拉着盛景出了浴室。
这一出浴室,他就将盛景拥入怀里。
盛景刚想挣扎,薄一书在她的头顶低喃出声:“让我抱会儿。”
盛景:。
好吧。
她安安静静地让他抱了一会儿。
“盛景。”
“嗯?”
“我是不是可以转正了?”
刚刚,盛景将有关思思的秘密告诉给了他。
这说明,他终于在她这里取得了完全的信任。
他觉得,自己可以提一提提前转正的事情。
盛景眼珠一转,刚想说什么,薄一书又为自己增加砝码:“你这手也拉了,亲也亲了,总不能不负责吧?”
盛景是没见过这样倒打一耙的。
她推开薄一书,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他:“是你......”
明明都是他主动的。
怎么被他说的像是她主动的?
薄一书像是赖皮一样,他说:“不转正的话,那名不正言不顺的,以后就不抱了,也不亲了。”
AR:“......“
盛景感觉现在的薄一书好像有点怪怪的。
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薄一书又继续道:“如果我们之间的关系名正言顺了,那么你就可以堂堂正正做很多你想做的事情了。”
盛景有些不解,问道:“我需要堂堂正正做什么事情?”
“比如………………”他握着盛景的手腕,让她摸向他的胸膛。
“可以光明正大感受肌肉。”
盛景感受到掌心下的温度,脸上的温度“腾”地一下上来了。
“还可以,免费当你模特。”
盛景:“......”
“这条件,还不心动?”
薄一书这也算是威逼利诱了。
但是如此威逼利诱之下,未来女友还是不动心呢。
薄一书轻声叹了一口气,正要表演一个伤心落泪时,盛景抓住了薄一书的胳膊,然后垫起脚尖,亲吻了上去。
一回生,二回也并没有很熟。
尤其是盛景还容易害羞,她垫着脚亲上去后,还是有点不得要领,并觉得有点累。
她刚想放弃,就被薄一书揽住腰,困在怀里,不让她临阵脱逃。
他弯下腰,盛景不用垫脚了,但是她被薄一书困在怀里,有种自己要被他揉进怀里的感觉。
危险。
但是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像海浪中的扁舟,无力掌控方向,只能随波翻滚。
混沌的思绪当中,盛景好像听到了患患的声音。
“麻麻,麻麻。”
盛景睁开眼,思绪变得清明。
她推开薄一书。
“崽崽在叫我呢。
薄一书:“…………”
这臭思!
**
崽崽丝毫不知道自己刚刚打断了什么。
她来到了新鲜的环境,对什么都很好奇。
她逮着盛景和薄一书问问题。
薄一书应付了几个问题后,开始了他的催眠大法。
给患患讲枯燥乏味的知识科普。
然后患患没撑过五秒,就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看到她睡过去了,薄一书松了一口气,去牵盛景。
盛景刚刚挺有勇气的,但是现在......
她勇气没了。
“我睡沙发。”
这个套房挺大的,但是只有一个床。
不过有一个挺大的沙发,可以凑合一下。
她正要往沙发那里去,却被薄一书给拉住。
“我去睡沙发。”
薄一书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
还有点不够。
再来一口。
心满意足,拿着被子,到沙发上躺着了。
薄一书的身高比较高,他躺下,原本还算长的沙发都显得有些短了。
盛景有些过意不去。
“我睡沙发吧。”
她睡沙发的话,沙发至少没有那么短。
“你好好休息,明天不是还有公开答辩?”
见盛景没说话,薄一书侧着身子,手撑在脑袋上:“还是说,你不想好好休息?”
盛景面色一红,佯装瞪了他一眼。
只不过这一眼,眼波流转,眸色如水。
没有丝毫威慑力,反倒是让薄一书感觉腹部一紧。
“好了,睡觉吧,我的女朋友大人。”
提前转正的第一天,薄一书其实想做很多事情。
但是,明天盛景还有正经事儿要做的,所以,也就只能想想。
躺在酒店大床上的盛景,望着天花板,脑子里面其实乱乱的。
她跟薄一书之间,其实隔了很多的阻碍。
双方的家庭,两人的身份,财力不对等......
两人是因为患患才有了这么多紧密连接的机会。
这样的感情,真的牢固吗?
盛景也不知道。
在她又翻了一次身后,她的手机来了消息。
是薄一书发来的。
【睡不着?】
盛景翻了几次身,自然是瞒不过同在一个屋的薄一书。
【有一点。】
【要不要我给你讲故事?】
盛景想到了他的讲故事。
那确实是挺催眠的。
盛景还没回,薄一书从沙发上起身了。
他走到了床前,看着盛景。
盛景往下缩了缩,被子盖住她半边脸。
这是无声地邀请。
薄一书会意过后,躺在了她旁边。
两人侧躺着,面对面。
盛景一双眼睛,看着比兔子还无辜。
“在想什么?”
今天发生了挺多的事情,但是盛景是个闷葫芦,有很多事情她都不愿意主动讲出来,所以只能他来主动问了。
“在担心你妈妈那边?”
盛景点了点头,但是又摇了摇头。
“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是什么意思?”
“我妈确实是不同意我们两个在一起,但是,我也不需要她同意。”
薄一书有点惊讶:“这么硬气?”
“我大学四年,都没有花我妈,还有盛业成的钱呢。”
薄一书听她的称呼,就知道她对爸妈分别是什么样的态度了。
他没追问细节,而是顺着她的话,夸赞道:“很厉害。”
盛景想了想,认下这个夸奖:“那是当然,不管是生活费,还是学费,我都没有找他们要。”
都是靠她画稿赚来的钱,养活的自己。
薄一书听着她这骄傲的话,心里面一阵心疼。
“很累吧?”
“累………………还好吧,刚开始不太会接稿,被跑了好几单,吃了好几顿泡面,不过熟悉之后,就好很多了,虽然跟大小姐的生活相差有点大,但是自食其力的感觉,让我感觉更加踏实。”
她不用再背负什么家族名誉。
身为盛家的人,要享受家族所带来的好处,就要为家族所奉献。
所以,她一分钱都没有要盛业成的。
她拿了这钱,就要付出。
她办不到。
薄一书心疼地抱住了她。
盛景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蹭了蹭。
“我还挺庆幸的。”
盛景不是一个喜欢跟人谈心的人,但今天可能有些特殊,所以,她跟薄一书讲了许多自己的心里话。
“庆幸自己有一个能让自己吃饭的本事。”
“虽然我的本事不够大,达不到我妈对我的期待,但是我已经很满意了,至少我是在做我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有安身立命的本事,就永远不会害怕被抛弃了。
盛景说的时候,声音很平静,就好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那样。
但是,薄一书却是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紧紧地被攥在了一起。
他将盛景紧紧地抱在怀里,没有说“以后有我照顾你你就不用辛苦了”这样的话,他跟她说:“好样的。”
盛景被夸,鼻头突然有些酸酸的。
有点想哭。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但是就是有些想哭。
泪水涌出眼眶,无声地落入薄一书胸前的衣衫,悄无声息间将他胸前的衣服打湿了。
等薄一书发现时,小哭包已经哭的满脸都是泪痕了。
薄一书的手指轻轻地为她将脸上的泪痕擦掉。
他的双手,将盛景的脸蛋捧在掌心。
盛景望着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掉入薄一书的掌心。
但是她整个人,都是无声的。
她的性子,有时候就像是一棵树,骄傲坚韧,无论有什么风雨,都默默地承受。
从不向人展现出脆弱的一面。
而现在,她将他纳入了她的范围内,可以向他展现出她脆弱的一面。
薄一书又感动,又心疼,最后他轻声道:
“想哭可以放心哭,我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