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示意韩如胜安静下来:“别急,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你们继续往下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这对姐弟的百日宴席之日。那时候刚好是在过年的时候,司徒仲文去外地拜访亲戚去了。而司徒伯武却趁着弟弟不在的时候要为姐弟俩举行百日宴,闵琴因为觉得自己有愧于司徒伯武,所以并没有反对丈夫的提议。宴会当天相当热闹,司徒伯武邀请了亲朋好友和达官显贵,并装作开心的样子向他们介绍那对姐弟。当然那时候孩子年纪还小,不可能长时间出现在宴席上,所以司徒伯武就让管家曾伯将姐弟俩带回房中休息,并要求他亲自照顾。原本这种事情只要让奶妈或者丫鬟去做就行了,但曾伯是司徒伯武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自然对他唯命是从,没有起任何疑心便照做了。” “宴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司徒伯武找了个借口悄悄离开,回到房中找到了曾伯,要他带着姐弟俩马上逃命。曾伯自然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在司徒伯武的催促下跟着司徒伯武进了密道的大堂。那个时候密室的石门是打开的,司徒伯武告诉了曾伯密室关拢的机关位置,并让他就在那里等候。如果遇到危险就躲进密室,如果安全了自己会回来接他们回去。” “办完这一切之后,司徒伯武重新回到宴会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宴饮。等到宴会结束以后,夫妻两人回房后闵琴发现一双儿女不见了顿时心急如焚,于是开始分头寻找。不过等闵琴一离开,他先跑到司徒仲文的房间换了一套衣服,而那套衣服却是平时司徒仲文经常穿的。” 韩如胜惊问道:“他换这身衣服是要做什么,难道是打算装成司徒仲文的模样,让我母亲以为司徒仲文回来了?” “对,但是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白若雪继续说道:“将自己打扮成司徒仲文后,他找到了闵琴,说发现孩子们被人劫持进了密道。他们两兄弟原本就长得非常像,再加上司徒伯武穿着弟弟的衣服,思子心切的闵琴根本就没来得及多想,跟着司徒伯武进了密道。他们来到密道大堂后,闵琴见到了曾伯带着两个孩子,正要上前询问的时候,司徒伯武开始完成他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 韩如胜面无人色问道:“难道他将母亲......” 白若雪重重地点了点头:“对,闵琴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司徒伯武从背后用衣带勒住了脖子,被他活活勒死在你们面前。” 薛三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而他这么做的目的,除了要杀死对他不忠的妻子以外,最主要是想让曾伯看到杀人的过程。” “为什么!?” “曾伯只知道之前司徒伯武告诉自己有人要害孩子,并让自己赶紧带走,却不知道是谁要这么做。这个时候如果一个看上去酷似司徒仲文的人,在自己面前杀害了女主人,你说他会怎么想?” “他一定会以为是司徒仲文杀死了母亲!” “对!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密道之中本身就较为昏暗,又有了前面的铺垫,任谁都会以为眼前行凶之人就是司徒仲文。杀掉闵琴之后,司徒伯武又恶狠狠地朝你们逼近。于是曾伯想起司徒伯武之前的交待,赶紧抱着你们姐弟逃进密室,关拢石门。而这一切,又都在司徒伯武的算计之内。” “他连这个都算计到了?” “当然,不然他如何进行下一步计划呢?”白若雪举起刚才从薛三妹手中得到的那封遗嘱道:“见到石门关拢,司徒伯武知道曾伯一时半会儿是不敢出来的。这个密室原本就是当年自己的父亲为了避难而设计的,里面存放着大量的清水和干粮,曾伯看到之后会安心在里面躲一段时间。此时他就迅速返回房间,重新换上原来的衣服,带上遗嘱和匕首返回了密道。打开密室之后,他用匕首刺向腹部,然后再去和曾伯会面。” 韩如胜气得浑身发抖:“这个狗贼真是太会演戏了!” “曾伯见到受伤的主人,更是对之前发生的一幕深信不疑。司徒伯武假装身受重伤,将早就准备好的遗嘱交给曾伯,让他带着你们从后面的密道划船离开。离开之前,他还故意假惺惺地让曾伯好好将你们抚养长大,并且让他对天发誓不准说出那天看到的事情,那封遗嘱除非他去世,不然不准给你们看。” “这又是为什么?”韩如胜不解地问道:“要是让曾伯告诉我们那天发生的惨剧,不是更有说服力吗?” 白若雪答道:“那是怕曾伯说漏嘴,将不该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让你们知道。曾伯虽然对司徒伯武忠心耿耿,但是司徒伯武却还是不放心让他知道这个计划,所以很多事情无法明说。比如他在遗嘱里面写了‘司徒伯武是弟弟,想要谋夺定威伯这个爵位,所以才要害死司徒仲文’,可其实他才是哥哥,根本就不存在弟弑兄。但是要是曾伯告诉你们山庄的事情之后,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一清二楚,你们还会到现在都蒙在鼓里吗?” 韩如胜和薛三妹默默地摇了摇头。 “另外,曾伯离开的时候相当匆忙,身上根本就没带多少钱。司徒伯武还故意只给了他很少的钱,让你们的日子过得相当清苦。等到曾伯去世、你们看到这份遗嘱之后,必定会对长久以来的遭遇感到不公、不甘,继而愤怒!而遗嘱上面还特意提到了在密室里面藏有整个山庄的财宝,使得你们不管为了复仇还是为了财富,都有极大的可能会回来。” “那要是我们没有看到这份遗嘱,又或者看到之后不打算回山庄呢?” “那司徒仲文也已经失去了最爱的女人和一双儿女,他的报复也已经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