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桥既然已经坍塌,别说是刘恒生了,就算身为庄主的司徒仲文也毫无办法。 “刘员外,咱们在这儿站着也不是办法,还是回去休息吧。”司徒仲文建议道:“现在外面还是挺冷的,别把身子给冻坏了。看刚才对面也已经发现了吊桥塌落,一定会想办法把吊桥修好的。” 刘恒生还抱有一丝希望,问道:“司徒庄主,两座山庄之间除了一座吊桥相连,难道就没有其它可以相通的山道了吗?” “没有,只有这一座吊桥了。”司徒仲文走到悬崖边,指着下方说道:“刘员外你看,虽然整座山的底部相连,但是两个山峰却在三分之二处分开了,两边无法相通,也没有办法绕行。” “那还真没办法,咱们看来只能慢慢等了......” 返回武庄之后,阿富抱着替换下来的被褥,正打算返回文庄。 “老爷,‘矛之间’已经收拾干净了,等下程管家会把换洗衣物拿来,小人先回文庄了。” “等一下,你现在已经回不去了,程管家他也过不来。” 司徒仲文把吊桥坍塌一事告诉了阿富,然后道:“现在你只能暂时留在武庄了。” 阿富听后傻了眼:“老爷,那、那小人该怎么办?” “没事,经常使用的六间客房刚好还多出一间,你就暂时住在‘锏之间’,等吊桥修好了再说。” 阿富也乐得轻松,毕竟在文庄的话要干的活儿可不少,还有程昌喜这个管家监督。在武庄的话,基本上只要照顾好自家老爷就行了。于是他就去了锏之间,把房间稍稍收拾一下。 小怜对刘恒生道:“萸儿她们应该还在思学房间玩打蟾吊吧,自从学会之后,他们三人就一直凑在一起玩个不停。我去把这件事知会他们一声,不过想来他们巴不得窝在房间里痛痛快快打蟾吊。” 待小怜离开之后,刘恒生问道:“司徒庄主,虽然武庄里囤了不少物资,可总得有人会做饭才行吧?你我二人可不像会做饭的样,彭公子这样的读书人看着也不像,阿富他会吗?” 小怜是赵怀月的侍女,刘恒生也不知道她到底会不会做饭,而且她还要照顾秦思学他们三个小娃娃,估计没什么空。 “阿富?他就算了吧......”司徒仲文说起这个,赶紧摆了摆手:“上次厨子有事告假七天回家,庄里又没什么人会做饭,我就把这件事暂时交给了阿富。结果那两天的米饭不是夹生就是稀得跟粥似的;肉炖得半生不熟直往外冒血;最离谱的是鱼,端上桌了居然还会跳!反正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他人吃了饭菜全都拉肚子了。后来幸亏老胡说起他在家会做饭,我们才逃过一劫......” “只有一个厨子,那两边要一起开伙该怎么办?” “一般不会,特殊情况会从外面再请一个过来。阿富你就别指望了。” 听司徒仲文这么一说,刘恒生倒还真不敢让阿富将就一下做几天饭,不然怕是还没得救便会中毒身亡了。他寻思着,要不要等会儿私底下问一问小怜,看看她会不会做饭。 司徒仲文正犯难着,忽然把目光落在了站在一旁的薛三妹身上:“哎呀,你瞧咱们两个人都老糊涂了,这不是有现成的人选吗?” 刘恒生顺着他的目光转头看去,一拍大腿道:“对啊,三妹是渔娘,这做菜一事不是小菜一碟吗?” “咦,由奴家来做饭?”薛三妹倒是没想到这一点。 “三妹,你不愿意吗?”司徒仲文转念一想道:“也对,你不是山庄的人,老夫自然不能让你白干。这样吧,咱们的一日三餐都由你负责,每餐老夫给你一两银子的工钱你看如何?” 每顿一两银子,一天三顿下来就是三两银子,这在开封府的大酒楼里都能叫上一桌了,薛三妹可被司徒仲文的大方给惊呆了。 “要不这样,老夫再给你加一点。”司徒仲文见薛三妹没有答应,还以为她嫌工钱少:“你的渔船破了,所有维修的费用都由老夫来承担,你看如何?” “不不不,这怎么行!”薛三妹连忙摆手拒绝道:“奴家只不过是一个渔娘,被困岛上幸得庄主收留,本就无以为报。做饭一事原本就是奴家的分内之事,怎能再向庄主收取银两?更别说这渔船损毁一事与庄主无关,哪能由庄主出资维修。不行,这绝对不行!” 司徒仲文却说道:“不管你之前是做什么的,来到芙蓉岛上即是我司徒仲文的客人,哪能然你白干活儿?再者说了,这船既然是在老夫的岛上被损毁,老夫当然有责任!” 刘恒生见状,也做起了顺水人情:“既然司徒庄主如此诚心,三妹你就休要推脱了,免得辜负了庄主的美意。要是你真想要报答,那就多做几道美味佳肴便是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薛三妹也不好意思再推辞,把做饭的差事应了下来。 “既是要做饭,那奴家得要去看看伙房和食材,毕竟之前奴家做的都是湖鲜,其它菜式很少接触。司徒庄主和刘员外喜欢什么样的口味,可有什么忌口?” “都到这种份上了,哪里还有这么多讲究?”司徒仲文相当随意道:“等下老夫让阿富带你去地窖瞧瞧,里面有什么你就做什么。老夫没什么忌口,你看着办就行。” “我也是,你会做什么就做什么,填饱肚子就可以了。” 薛三妹放下心来:“那成,奴家尽力做便是。如果今晚哪些菜肴各位觉得不合口味,告诉奴家一声,奴家会改进。” 过了一会儿,阿富收拾完自己要住的那间房间,便带薛三妹来到了武庄存放食材的地窖。 地窖里面存放的食材不仅种类繁多,数量也相当多,难怪司徒仲文说吃上一个月都没有问题。 薛三妹拿着一个大竹筐,把挑选出来的食材装在筐中搬到伙房,然后清洗许久不用的厨具,忙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