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别舍的门口?”白若雪问道:“悟凡是负责管理别舍的,就算出现在那附近也是有可能的吧?再说了,男别舍和女别舍出入都必须经过整个别舍的大门,也许他只是刚好路过呢?” 她听到后确实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因为不是亲眼所见,不敢妄下定论。 贺天说道:“大人应该没有去过别舍里面吧?只是去男别舍的话,是绝对不会路过女别舍的。” 边上的觉空也说道:“贺居士说得没错,男居舍和女居舍一进门就分开了,不会路过。” “这样啊,那咱们过去瞧瞧便知。” 之前白若雪只是远远路过看了一眼别舍,来到后才知道贺天所言非虚。 进入别舍大门之后没多少步,向右有一条路便是通往男别舍。而再向前行走大约十几丈又见到一扇小门,从那扇门进去才能走到女别舍。 “大人,之前草民就是在这个位置看到的悟凡师父。”贺天站在通往男别舍的岔路口说道:“草民原本要往男别舍走去,却恰好看到悟凡师父从女别舍方向迎面走来。” “觉空监院。”白若雪问道:“一般情况下,僧人是不允许进入女别舍的吧?” “正是。男女有别,即使悟凡负责管理别舍,在没有特殊情况下也是不允许进去的。要是发生了要紧事情需要进入,事后也必须向寺中执事说明情况。不过贫僧从未听说过,悟凡有向寺中哪位执事说明过进入女别舍一事。” “也就是说,那天他是偷偷溜进女别舍的。” 这时,赵怀月说道:“根据方丈所言,悟德在遇害之前也屡次出现在别舍附近。贺天,你有见到他出入别舍吗?” “悟德师父草民只在他遇害的前一天碰到过。那天早上草民遇到方丈的时候顺口说起想借《无量寿经》一阅,所以晚上悟德师父就将经文送来了。除了这天,草民那段时间只有在食堂用餐的时候见过他。” 他停顿了一下后,又说道:“不过说来也有些奇怪,草民拿到《无量寿经》之后抄写了一会儿,然后想出去走走透个气,却看见悟德师父从别舍大门匆忙离去的背影。” “从你拿到经文一直到见到他离去,这中间一共间隔了多少时间?” “应该有二刻钟以上吧。” “也就是说,他在完成了送经文的任务之后,又在别舍之中多逗留了至少二刻钟。” 白若雪提议道:“咱们进女别舍里看看吧,说不定会有所发现。” 女别舍有两排屋子,每排有十间小房间。现在住人的那十几间里,那些女居士正在检查自己的财物有没有丢失。 白若雪走进其中一间空房间,房间很小,里边的陈设更是简单无比,只能满足最基本的生活需求。 退出房间之后,她看到有一条通往山坡上的小路,便沿路而上,直到来到了山坡顶端。 山坡的尽头是陡峭的山壁,下方有一层院墙,高低落差有五丈之多。 白若雪站在山坡边缘向下张望,一股眩晕感让她一个踉跄差点滑倒。 “小心!”赵怀月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拉了回来:“没事吧?” “还好,没有大碍。”白若雪感激地说道:“多谢殿下!” “不过离下面这么高,还真危险。”赵怀月也向下望了一眼,问道:“觉空监院,这下面是通往什么地方?” “那里就是那天半山腰的小路通过来的地方,白大人还曾问起过能不能从那里攀爬进寺中。” “啊,原来就是那个地方。如此陡峭,不管进来或者出去,都是不可能的。” 走回女别舍,只看见现在屋门口有几名女居士在谈论着什么。 白若雪原本打算离开了,却被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叫住了。 “几位大人来得正巧。”那老婆婆欣喜地说道:“刚才老身回房后看了一下,发现有一枚黑玛瑙戒指不见了。” 说完之后,她还将那枚戒指的式样详细形容了一番。 “好像是有这样一枚戒指。”赵怀月喊道:“小怜,把东西拿出来找找。” 小怜打开那包东西,里面果然有一枚和老婆婆叙述得一模一样的黑玛瑙戒指,便拿出还给她了。 老婆婆千恩万谢,随后又看着其它首饰发呆。 “怎么了?”小怜问道:“这里面难道还有你的东西?” “不,不是老身的东西。”她指着其中的一对翡翠耳坠说道:“老身看着这对耳坠眼熟,好像是邹娘子的。” “邹娘子?你说的是邹兰兰吗?” “对,就是她的。”老婆婆说道:“她非常喜欢这对耳坠,之前老身去她房里借针线的时候,看到她拿出来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生怕被别人抢走的样子。老身想借来看看,她也是有些不太情愿。” 邹兰兰正和喻萍说着什么,老婆婆过去喊道:“邹娘子,你的那对耳坠在毛贼偷走的贼赃里。” “是、是吗?”邹兰兰却露出一副不自然的笑容,说道:“太好了,之前我一直没找到。现在看来,应该是被那个毛贼给偷了。” 她和喻萍一同走来,确认了那对翡翠耳坠就是她所丢失之物。 小怜将耳坠还给了邹兰兰,但是白若雪却注意到,她的脸上并没有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之情。 “邹兰兰。”白若雪试探着问道:“你平时一直都和喻萍在一起吧?” “是啊,我和喻姐情同姐妹,平时都是寸步不离。” “那悟德遇害之前的几天,他说曾经来别舍喊众人过去用膳,你们两人知道这事吗?” “这……我们没见到他来过。”她转头问道:“是吧,喻姐?” “对啊,悟德师父平时基本不会来别舍。”喻萍也确定地答道:“用膳都是固定的时间,我们都是到了时间自己过去的,并不需要哪位师父特地过来喊。” “那么除了用膳的这段时间,其它时候你们可有见到他出现在别舍附近吗?” “这个好像也没有,除了用膳的时候,我们和悟德师父并没有什么接触。” “你们不是第一次来明净寺借住的吧?” 一听到这个问题,两人忽然脸上浮现出了不寻常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