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怜这时候才发现,白若雪那时候在县衙等着送来的东西,居然是一幅石婧婧的画像。 “白姐姐,你是什么时候弄到了石婧婧的画像?”小怜瞪大眼睛道:“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白若雪笑了笑道:“你昨天晚上不是说了吗,要是把巧玉一起带过来就好了。” “对啊,可这又怎么了?”忽然她醒悟道:“啊,难道这幅人像是巧玉画的!?” “答对咯~”白若雪将整幅人像摊开在桌上道:“我们来之前,我不是说要先去一个地方吗?我其实是去找巧玉了。因为我们第二天就要启程来玉山县,所以她来不及画像。我就请她找施洛儿画完像后交到县衙,让凌知县派人送到玉山县衙。” “诶!?这么说来,这幅画像画的人难道是郎丽兰?” 白若雪正色道:“不错,现在我们能够确定郎丽兰就是石婧婧!” “那咱们赶紧回上饶县抓她去!”小怜摩拳擦掌道:“这下子看袁润良还有什么借口好推脱。说不定这个石婧婧改名郎丽兰接近袁润良也是为了找机会除掉他,然后把袁家的财产收入囊中。咱们现在把郎丽兰抓住,那是在救他!” “说得好,小怜。”冰儿先是夸了她一句,随后话锋一转道:“不过郎丽兰犯了什么罪,你要抓她呢?只是因为她改了一个名字而已?” 小怜义正言辞道:“当然是因为她涉嫌杀害曲洪森、并且谋夺了曲家的财产啊!” “证据呢?” “啊?” 冰儿问道:“你有证据能够证明是她杀的曲洪森吗?” “这个嘛……”小怜哑口无言了。 白若雪也说道:“冰儿说得没错,我们现在对郎丽兰只是怀疑而已,没有半点她杀人的证据。她只是把石婧婧这个名字改成郎丽兰后改嫁了,完全有各种借口为自己开脱。” 小怜泄气道:“那该怎么办?我们调查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有了线索……” “回县衙!” “啊,今天不去曲家旧宅了?” “不去了,咱们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办。”白若雪收起画像后向长孙伯谦道谢:“这次多谢长孙公子相助,告辞了。” 长孙伯谦将她们送到门口:“要是抓到了凶手,劳烦大人遣人告知在下一声,在下也能心安了。” “一定!” 回到县衙后,白若雪径直找到了刘知县:“县尊大人,现在已经能够确定,曲洪森之妻石婧婧就是化名郎丽兰的袁润良之妻。曲家兄弟之死,应该与她脱不了干系。” 刘知县有些苦恼道:“可是曲洪森已经死了超过一年多了,现场的证据都已经灭失殆尽。光靠案卷记载的这些证词,恐怕无法将她定罪吧?” “曲洪森的案子确实不太好办,我们只能尽力而为,主要还是详查曲洪林一案。”白若雪将画像交给刘知县:“还请县尊大人将石婧婧的画像请人临摹后张贴出来,说不定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线索。” “这个人就是石婧婧?”刘知县打开画卷后端详了一番,忽然说道:“本官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不过曲洪森他并没有邀请本官去喝喜酒,照理来说应该没有见过啊。” 白若雪猜测道:“大人既然是此地的父母官,那么或许在哪里曾经偶遇过石婧婧也未曾可知,毕竟她也不是完全不出门。” “不对啊……”刘知县皱着眉头边想边说道:“本官是前年六月才调任玉山县为官的,从来没有见过她。应该是再早之前的事了。” 白若雪听后有些意外,问道:“敢问县尊大人来此地之前,是在何处为官?” “本官是从铅山县平调至本县,难道是在铅山县的时候?”不过他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弃了:“不行,本官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不急,还是先将石婧婧的画像张贴出去再说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想起来了。” “这个好办。”刘知县即刻找来覃主簿,吩咐他去找画师过来:“务必于明天上午巳时之前将画像张贴到县城各个角落!” 休息一晚之后,白若雪来到了曲家的旧宅探查。 现在这座宅子的主人叫方巍,是一名专门做陶瓷生意的商人。 知道三人是官府中人,方巍立刻热情地将她们迎了进去。 “几位大人快往里边请!” 他边向里引,边问道:“不知大人今日莅临鄙宅所为何事?” “你这宅子挺大啊。”白若雪边看边问道:“那时候从曲夫人手中买下这宅子,可花了不少银子吧?” 白若雪见这座宅子建得富丽堂皇、气派非凡,比起袁润良的宅子也不逞多让,料想应该价格不菲。 却不想方巍却得意地笑道:“大人不知,草民这间宅子只花了市场价的六成而已。” “这么便宜!?”白若雪吃惊道:“那可是相差了好多银子,曲夫人也舍得卖?” “草民可不是从曲夫人手中买下的,而是通过一名庄宅牙人买下的。草民一开始也不相信价格如此之低,还以为是他在消遣草民。这个价格不仅只有市场上的六成,还要去掉给他的中介酬金,实际上曲夫人到手的大概只有市场价的五成左右。据他所言,曲夫人是因为宅子死过人、又急着用钱,所以才低价出售。” 所谓牙人,就是帮忙联络各行各业生意的中间人,而庄宅牙人则是专门做房屋租赁和转售的中间人。 “不仅如此,他还说曲夫人委托他将曲家名下十几间店铺也低价出售。要不是当时草民买了宅子以后手头紧了,一定也买上几间,那完全就是买到就是赚到!” 说到这里,方巍脸上露出了懊恼与不甘之色。 “听说你买下这座宅子以后,曲洪森的弟弟曲洪林曾经来找过你?” “曲公子啊?”方巍想都没想就答道:“有这回事。曲公子来了以后向草民详细询问了购买之间宅子的详细经过,并且问起宅子里是否还有东西有所留存。” “曲公子好像从这里拿回了一大包东西?” “噢,那是从一个梳妆台里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