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办法?” 陆天明望着面前装囚犯的囚车,眉头不受控制的跳动着。 韩义节赔笑道:“委屈是委屈了点,但是绝对可靠有效啊!” 陆天明蹙眉想了想。 随后回身指向南大门前那头石狮子。 “那玩意能不能测出修行者的境界?” 韩义节自信道:“这点你大可放心,虽然我不知道那石狮子到底有何玄机,但是它还没厉害到能测出修行者境界的水平。” 听闻此言。 陆天明放下心来。 否则的话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堂堂五重天的强人,怎么可能被一群捕快给逮住。 “公子,您看...” 正琢磨着呢,东子气喘吁吁跑到了跟前。 他手里抓着两坨黑乎乎的泥巴。 颇为忐忑的望着陆天明。 陆天明瞅瞅囚笼里那缺牙的汉子,又瞥一眼东子手上的泥团。 思索片刻后,无奈点头。 东子紧张得吞了口唾沫。 随即开始小心翼翼将泥巴涂抹在陆天明的脸上。 “怎的有股子刺鼻的味道?” 陆天明头往后仰,不让东子继续碰自己的脸。 后者心虚笑了笑:“为了让泥土更有粘性,我掺了点东西进去...” 陆天明使劲嗅了嗅。 眉头皱得愈发的深。 “牛粪?” 东子赶紧摇头解释道:“小的哪敢把牛粪往公子脸上涂,而且这附近又没有耕地,想找牛粪还不好找呢。” “那你掺了什么进去?”陆天明古怪道。 “猪粪,猪粪好找,而且都是新鲜的,敷在脸上不容易掉下来,绝对能蒙混过关。” 东子仿佛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开心极了。 陆天明闻言怔住。 僵硬转动脖子看向韩义节:“你这兄弟...” 啪——! 韩义节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东子的后脑勺上。 “愣着做什么,赶紧敷啊,怎么能让陆公子久等呢?” 听到这话,陆天明直接裂开:“你们两个...还真就是好兄弟呢...” 脸上敷了泥土,陆天明看上去就像被捕快们追了几条街无数次摔在泥泞中的逃犯。 再把手脚戴上镣铐。 折腾了好半天。 陆天明总算成功变成了一个阶下囚。 怀安好办,直接被东子扛在肩上,到时候问起来就说是韩大捕头顺道抓的宠物。 十七也好说,装扮成押车的马夫就行。 马匹什么的也在后面跟着,毕竟二十多个捕快带了二十多匹马,混进去两匹也不明显。 总而言之,只需要把陆天明这个大名人给藏好就行了。 由于人群过于拥挤,前行的道路非常缓慢。 行进过程中。 囚笼里缺牙的汉子忽然笑道:“小兄弟,你这是犯了什么事啊,怎的也跟我一样被关在这臭气熏天的笼子里?” 其言辞中的嘲讽很明显。 无外乎就是说陆天明跟那帮捕头沆瀣一气。 陆天明没有心情搭理对方,满脸的猪粪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让他很是难受。 “哟,看来小兄弟犯的事情难以启齿啊,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缺牙汉子调侃道。 陆天明不耐烦道:“你好像不说话很难受?” 缺牙汉子咧嘴笑了笑:“可不是吗,马上就要掉脑袋了,此刻不多说点,以后就没机会咯。” 听闻此言。 陆天明心生好奇。 “你这是犯了什么罪,居然要砍头?” 缺牙汉子耸了耸肩:“没钱花了肚子饿,走投无路便拿了别人半斤牛肉二两酒,顺便揩了老板娘一点油。” “小偷加淫贼?”陆天明诧异道。 缺牙汉子气得直瞪眼:“说得这么难听,谁还没个落魄的时候?” 陆天明上下打量汉子。 发现对方虽然狼狈,但是能感觉到其身上隐隐有真气在流转。 虽说不强烈,但绝对是修行者。 一个修行者,按理说很难落到身无分文并且吃不饱饭的境地。 认真思索片刻。 陆天明疑惑道:“按理说不管偷东西还是调戏妇人,都不应该是死罪,你怎的会说要掉脑袋呢?” 听闻此言。 缺牙汉子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笑意,面上浮现出些许惆怅。 “有的人犯了死罪,但能活,有的人罪不至死,但活不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陆天明猜测道:“因为有人想要你死?” 缺牙汉子再次咧嘴笑了起来:“对咯,就是这么个理。” 陆天明蹙了蹙眉头:“这么说来,你的身份好像不简单?” “身份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主要是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否则又怎么会让六扇门如此大费周章呢。”缺牙汉子解释道。 “能跟我说说吗?”陆天明心中愈发好奇。 缺牙汉子翻了个白眼:“你谁啊?我非得说给你听?” 陆天明眨了眨被猪粪和泥巴敷着的眼睛:“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 现在的陆天明,对自己的名气相当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