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董八斤的日子,陆天明有些不习惯。 可不习惯,不代表这日子就不好。 相反,身边有一个女人后,生意竟然比之前更火爆。 有的东西可以遮挡。 但有的事物,无论你如何隐藏,它总有方法溢出来。 此刻谈不上漂亮的巫娜,正在开心的为陆天明整理小木箱。 后者忍不住问道:“有人说戴上面具其实是放下面具,起初我还不相信,如今看到你这般快乐的模样,这话还真就不假。” 巫娜抬头,微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在放飞自我?” 陆天明撇嘴:“你这几天笑的时间,加起来估计比前面二十年还多,而且以前你穿衣服只能说大胆,现在完全就是放肆,我问你,你不冷吗?” 巫娜没所谓的理了理衣襟:“你懂什么,我这是为了你好,没见客人变多了吗?好些识字的人都跑来找你写信,就这你还要啰啰嗦嗦,真是不识好。” 陆天明望一眼对面街道上明明照顾过生意,却还不愿走的客人们。 不禁叹气道:“哎,世风日下啊,想当年我在十里镇,都只敢偷偷摸摸的瞅上一眼,现在的人却敢明目张胆的盯着看,实在是令人不齿。” 巫娜面有羞色。 可看向陆天明的眼神却格外的粘稠。 陆天明受不了。 准备起身去对面的小饭馆里买午饭回来。 然而巫娜的动作更快。 陆天明刚抬起屁股。 巫娜已经蹿了出去。 “陆爷,您好生坐着,此种小事,交给奴家就好。” 陆天明揉了揉脸颊,面色麻木的坐回原位。 如此这般枯燥却不显乏味的生活。 一直在持续。 陆天明有喜有忧。 喜的是获取经验的速度足够快,超过了他的预期。 忧的是力日一直没有消息。 直到碎石郡那天下起了大雪,仍旧没有看见瘦弱的少年从风雨中走来。 ...... “墩子,散值以后,别去喝酒了,郑统领让我们闲暇时莫要放松,该操练要操练,再不济,回去把刀磨得锋利些也是好的。” 年长的巡夜人轻拍另一位同僚的肩头,说得语重心长。 名为墩子的年轻人一下子甩开肩上的手掌。 “这么努力做什么?”他指着北长城那面的草原,“届时我等出去拼命,他们几个当官的在上面悠闲的喝茶,眼睁睁望着兄弟们送命,对吧?” 年长者脸色一黑,呵斥道:“墩子,这话怎么能乱说呢?如今事态,上面几位也头疼得紧,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上下拧成一股绳,否则覆巢之下无完卵。” “完卵?去逑吧,昨个我还看见郑统领搂着女人在街上闲逛呢,他会觉得头疼?那乌弥国大军当真压过来,打得过他们头功,打不过,拍拍屁股走人,苦的,不都是下面的弟兄们?” 墩子越说越气:“还有,什么叫上下拧成一股绳?咱北长城内斗得还不够严重?这种话,也就你们这些混吃等死的老油条才愿意相信了。 不对,你们自己也不相信,你们只是害怕而已,害怕满手油水的生活突然改变,所以只能自欺欺人罢了。” 说着,墩子一扭头,便打算离开。 此刻刚刚轮值,已接近夜晚。 正是吃晚饭的时间。 那年长者见墩子离去的方向正是酒肆处。 又急忙冲上去劝道:“墩子,你是不是对老哥有意见?有意见你就直说,你我都是弟兄,没必要搞得这么僵硬。” “呵,弟兄?我早就看明白了,如我这般出自翟厚手底下的巡夜人,就是填线的命,你们压根就没把我们当成自己人看待。” 言罢,墩子再不啰嗦,气呼呼便走了。 年长者尴尬站在原地,也没好意思再追。 墩子沿着北长城一直往西走。 来到一处酒肆,墩子进门便喊:“掌柜的,老规矩。” 他显然是这里的常客。 一入座,店小二便笑呵呵端上茶水,也没问他具体吃什么。 很快。 热腾腾的酒菜便端上了桌。 “欠着,过几天一道给。”墩子摆手道。 店小二面露难色,还是掌柜的来事,急忙将店小二拉走。 普通客人能惹,这巡夜人,哪里是寻常人能得罪的。 不过吃饭赊账,始终不符合规矩。 墩子刚准备来块肥肉解解馋。 旁边便有人调侃道:“哟,墩子,你这是怎么混的啊?守大门可是肥差,怎的连饭钱都付不起了?” 墩子侧目,发现是几个跟他一样打扮的同僚。 “笑话,你以为老子跟你们一样黑心?老百姓的钱,用了不怕被口水淹死啊?”墩子还击道。 当中一人立马讽刺道:“不愧是翟厚手底下的精兵,当真把自己当成君子了,只可惜啊,君子变成了没人认领的野狗,这野狗为了活命,居然给主子的敌对做事,大伙说笑人不笑人?” 刚说完,酒肆内便爆发出刺耳的嘲笑声。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