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洼确定狼崽子是自己狗场里养的那头后。 并没有声张。 他已经判断出,对面那不速之客已经去过了自己的狗场。 而且,古达很可能已经遭到了此人的毒手。 不然古达去了这么半天,怎么还没有回来? 念及此。 嘎洼眼里渐渐多了一丝凝重。 如果古达真被此人所杀,那么庭院中便没有任何一个护卫是那人的对手。 “你去过我的狗场?”嘎洼黑脸道。 “不错。”那人语气中带着嘲讽,“你这人挺会自欺欺人的,狗脖子上戴项圈,即便能打赢狼,又有什么意义?真到了关键时候,这些狗能靠得住?” 明明说的是狗。 但庭院中护卫们听着却格外刺耳。 得到那人亲口承认后,嘎洼顿时怒火中烧。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让他吃了这么大的亏。 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这个亏还是在自己府邸内吃的。 猛虎难抵群狼。 庭院中没有护卫是那不速之客的对手不假。 但是嘎洼相信,只要对方修为高出不要太多,那么就能用狼群战术杀死对方。 “查差!”嘎洼咬牙切齿喝道,“动手!” 一声令下。 所有的护卫便抽刀向门口那人奔去。 “小东西,你最好去外面待着,我杀起狗来可没心思保护你!” 看得出来不速之客很放松,竟然还有闲情跟狼崽子说话。 如此目中无人的态度,刺激到了所有护卫。 他们高喊着,人人面上都是要把那贼人杀之后快的愤怒。 可是。 下一刻。 他们脸上的愤怒又被震惊所取代。 只听刺啦一声。 都还没看清那贼人怎么动手的,冲在最前面的护卫就突然被切成了两半。 “好快的身法,好凌厉的剑!” 仅有查差一人勉强看清楚了贼人的行动轨迹。 如此强大的实力,恐怕只有乐涛才能与之匹敌。 原本还信心满满的嘎洼,也体会到了来人的恐怖之处。 他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子,宛如刀刻出来那般明显。 难怪古达没有回来,以对方这样的实力,给他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愣着做什么,把脑袋递过来啊!”那人不动手则已,一动手便如浪潮般绵绵不绝。 说话间,他手里的利剑已削下了第二名护卫的脑袋。 “瘸子?”查差忽然不可思议的喊道。 在他这一喊之下,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那贼人脚下的步伐。 果不其然,那一深一浅的脚步,可不是装出来的。 “我的两条獒犬,是你害死的?”嘎洼恍然道。 “知道得太迟了!” 瘸子声音渐渐寒冷。 比他声音更冷的便是手里的剑。 利剑刺破又一名护卫的胸腔。 由于发力过猛,他的整条手臂都随着剑身穿了过去。 这不是一个高手在面对大量敌人时该有的做法。 因为这样过分用力的出手,很容易会影响到下一招的轨迹和准度。 有护卫敏锐洞察到了这个机会。 便决定不顾同伴的惨状迎上去给瘸子来一刀。 只可惜他能想到的事情,瘸子显然也有防备。 只见。 瘸子的手腕灵活一转。 尺剑猛地转向外侧,那锋利的剑尖突然就点在了冲上来那名护卫的胸腔上。 噗一声响。 瘸子手腕再次一拧,尺剑如同切豆腐般在护卫的胸前划出一条血线。 乍一看上去仅仅是划擦伤。 可那名护卫却应声倒在了地上。 然后就见鲜血不要钱似的从那条血线中疯狂涌出。 眼尖的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一剑已经切开了倒地同伴的胸腔。 “好...好锋利的剑...”查差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 如此身手,如此利器,自己这些个兄弟,可不就是上去白给吗? “我与阁下有何冤仇!?” 嘎洼虽然很愤怒。 可瘸子展现出来的实力让他不得不收起往日里的嚣张。 又是一人倒下后,瘸子这才回道:“我是做生意的,做生意的人只讲利益,哪里讲什么仇怨?” 他的脚步仍旧不停,手里的剑更是没有丝毫停滞。 “做生意?有人买我的命?”嘎洼惊道。 “硬要说买也不对,因为你这条狗命不怎么值钱,我只是让那人答应我一个要求罢了。” 嘭——! 有一护卫脑袋如西瓜般爆开。 看着空中绚烂散开的血红色‘花朵’,嘎洼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想不明白,这普马城怎么有人能够请动如此厉害的高手。 “你是楚人还是乌弥人?”片刻后,嘎洼出声问道。 瘸子一边动手,一边叽里呱啦胡讲一通。 没人知道他说的是哪个地方的语言,又或者,那奇怪的发音是不是语言都不一定。 “既不是楚人又不是乌弥人?我什么时候得罪过其他国家的人了?” 嘎洼满脸都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