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书架背后是一处暗格。 桂茹真移动某本书的位置后。 吱嘎一声。 书架自中间分开。 露出一扇厚实的铁门。 铁门上有朱红深红色的纹路。 不细看的话,根本区分不出来。 铁门中间门环上锁着一把巴掌大的铜锁。 草帽男把钥匙递给桂茹真,冷声道:“打开。” 桂茹真身子抖了抖,接过钥匙。 可能是惊吓过度的原因。 捣腾了好半天,钥匙都没有对进孔里。 “臭婆娘,跟我玩心机是不是?”草帽男伸手扯住桂茹真的头发,恶狠狠道。 桂茹真哭喊道:“我没有耍心机,光线太暗,看不清楚,而且我只有一只手能用,哪里插得进去?” 确实如她所说。 房间里只有月华洒进来的光线,昏暗不明。 普通人的视力又哪里能跟修行者比。 “去把蜡烛点亮,要是敢跑,后果自负。” 草帽男夺过钥匙,稍一用力。 便将桂茹真甩了出去。 桂茹真哼唧着爬起来,哭哭啼啼去找蜡烛。 草帽男盯着铜锁看了片刻。 不禁兴奋起来。 这道铁门背后,据说有金山银山。 不说多了,如果真有金子,搂他个一麻袋出去,后半辈子吃喝玩乐都不愁。 手指在铜锁上轻轻摩挲。 草帽男脸上的笑容愈发浓烈。 嗒——! 找准孔洞,迅速把钥匙插了进去。 手上触感不太对劲。 钥匙似乎无法填满凹槽,里面还有很大的余量。 好在是钥匙转动后,锁芯也在跟着转。 “武玖行啊武玖行,你这辈子真是白活了,娶了个荡妇,养了个逆子,最后不仅丢了命,连钱财都要被别人抢走,简直血亏。” 草帽男一边嘲讽,一边缓缓转动着锁芯。 锁芯的行程有些长,拧动片刻,仍旧没见铜锁打开。 草帽男顿时心生不快,转头喝骂道:“臭婊子,你是不是给了我一把假钥匙?” 刚转过头,就见桂茹真站在书桌后,满脸认真的盯着他瞅,似乎手也不痛,内心也不害怕。 甚至,目光里有一丝兴奋? “老子问你话呢,你特娘的哑巴了?” 草帽男怒骂着,松开手就要过来逮桂茹真。 看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怕是没几个大嘴巴子下不来。 可方才还害怕得浑身发抖的桂茹真,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畅快的笑意。 草帽男驻足,顿觉大事不好。 感受到背后传来呼呼的风声后。 草帽男猛地转头。 一转头,他整个人便僵住。 只见那铁门上的暗红色纹路。 此刻已变得鲜红无比。 不仅如此,更是有火焰从纹路中射出。 周遭的温度猛然提升。 “臭婊子,你害我?!” 草帽男一声暴喝,拔腿便要遁走。 哪知已经晚了。 原本微弱的焰火猛地绽放。 刹那间将整个书房点亮。 可怜那草帽男刚刚抬步,便化成了一具焦黑的干尸。 几息过后,屋中光线又渐渐暗了下去。 躲在书桌后的桂茹真站起身。 缓缓走到草帽男跟前。 她伸出一直在草帽男额头上一点。 后者眨眼便化成齑粉铺撒在地面。 “你以为武玖行造两把钥匙,闲得慌啊?” 嘲讽一句后。 桂茹真走到铁门前。 将铜锁里的钥匙取了出来。 没有了死亡的威胁。 手腕上的疼痛愈发剧烈。 把钥匙放进衣襟里。 桂茹真又走回书桌旁坐下。 盯着自己的断腕看了良久。 等伤痛不再那么明显后,不禁阴险笑了起来:“现在就差一个楚远新了。” 自顾嘀咕一句后。 桂茹真拿起一侧的扫帚。 开始认真打扫起地面。 对草帽男的恨意还没有消失。 把地上的齑粉扫成一堆后,她狠狠吐了一口口水上去。 “这世间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等楚远新回来,老娘马上让他下去陪你。” 说着,桂茹真挥动扫帚,将地上那堆令她恶心的粉尘往撮箕里扫。 正在这时。 门口突然有人回应她这句本该无人应答的自语。 “啧啧啧,我觉得比你坏的男人,这世上也没有几个了,那楚远新不是你的小情人吗?你怎么忍心连他一块杀?” 桂茹真愣住。 缓缓抬头往门口看去。 由于说话之人背对月光,看不真切。 只依稀能从轮廓判断是个身材瘦削的长衫书生。 而书上的身后,门框外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穿蓑衣的黑影。 “你...你是谁?”桂茹真结巴问道。 长衫书生呵呵一笑,一瘸一拐进了书房。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为什么而来。” 桂茹真往后退了几步,屁股顶到书桌才停下:“你...你要干什么?” 长衫书生走到近前。 探过头来:“我想干什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