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庐内,听到崔砚这有何难的笑声,刘封、徐庶精神皆震。 崔砚也不怠慢,在刘封和徐庶灼灼目光下,打开一副简单的大汉地图,笑容微微收敛,道: “荆侯,如今天下形势于荆州确实不太好,但是,砚以为,只要有一道玄关打开,那么,天下形势便在荆州掌控中了,所忧虑者非是荆侯,而是曹操,甚至是天下诸侯了。” “嗯?” 崔砚的声音落下,刘封、徐庶皆是一怔,相视一眼,均看出彼此眼中的惊疑。 崔砚说什么? 只要荆州打开一处玄关,天下形势便在荆州? 应该忧虑者,是曹操,甚至是天下诸侯! 眼中一阵惊疑,刘封深吸一口气,郑重问道: “请先生赐教!” 闻言,崔砚眼睛微微闪烁,手指在地图上长安、洛阳关中一带画了圈,声音铿锵有力响起: “荆州位置乃立足取天下之所,万不可有一丝一毫的丢失,若欲抵消曹操携七州之力的影响,乃至扭转战局,必取长安、洛阳关中土地!” “关中!”听到崔砚言关中,刘封、徐庶瞬间惊呼而出。 脑袋快速转动,下一刻,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两人眼睛登时大亮。 “不错,荆州破局之所,正是长安、洛阳关中之地!” “荆州北部宛城乃荆州重镇,易守难攻之地,再往北便是曹操的地盘,是一望无际,毫无阻拦的浩瀚关东平原。” “关东净是平原,纵然那曹操手握七州之地,又如何?” “可谓无险可守!” “而荆侯若取下关中之地,有虎牢雄关在,可以说,便掌控了从关中出兵曹操的主动权。” “如此,荆州、关中在手,荆侯可从宛城出兵,也可从虎牢出兵,北攻、东攻,两者同发,定让那曹操手忙脚乱,纵然那曹操手握百万雄兵,面对虎牢关、宛城两座重镇也只有时时刻刻心惊肉跳,担心荆侯出兵!” “并且,砚说了,荆侯若把长安、洛阳玄关打开,天下形势便在荆州,应该忧虑者,是曹操,甚至是天下诸侯!” “因为,荆州乃天下之腹,向北可进攻曹操中原七州,向东沿长江可攻江东,向西可进攻汉中与西川,此乃荆州之势!” “长安、洛阳之势,亦是清晰,东有虎牢关、西有函谷关,兵势可东进关东,兵势可西进西凉!” “荆州之势、长安洛阳之势若同时拥有,整个大汉皆辐射在荆侯的进攻之下,可谋略张鲁汉中,把关中、汉中连成一片,如此,该忧虑者,是否该是曹操,又是否该是天下诸侯?” 草庐内,崔砚声音并没有多么大,但是有力自信的声音却犹如暮鼓晨钟一般,令本就眼睛大亮的刘封、徐庶忍不住拍了拍大腿。 “子言先生之言如晴空霹雳,劈开眼前迷雾,若真能取下长安、洛阳,再加荆州之力,曹操之危真解矣,封再不惧任何人!” 刘封激动了,兴奋了,却是被崔砚一言给彻底给惊醒了。 长安、洛阳,有虎牢关。 荆州有宛城。 两者皆是易守难攻之地。 若是只拥有一处,面对曹操百万雄兵,可能局势艰难,难免有城破之日。 但是,两处都拥有,那么,便足以令曹操日日胆战心惊,纵然其有百万雄兵,也不行。 更何况,若真能拥有长安、洛阳,再取汉中。 把长安、洛阳、汉中、荆州连成一片,那么,这大汉的局势真当由他刘封说的算了。 担心的真应该是天下诸侯了! 刘封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惊喜,对崔砚拱手,发出自己的疑惑: “子言先生一言,让封收获良多,不过,长安、洛阳虽好,但是,恐并不容易取。” “据封所知,在董卓死后,李傕、郭汜乱政,后二贼被杀,陛下也被曹操接走,从那以后,长安、洛阳便落入曹操之手。” “曹操更派遣钟繇以侍中的身份领司隶校尉、长安太守,持节督关中诸军,可以说,这长安、洛阳已经是曹操地盘,不知先生有何妙计能取长安、洛阳?” 听到刘封的话,一旁激动的徐庶也不禁看向崔砚。 面对刘封的疑惑,崔砚脸上却是浮现笑意,道: “虽然钟繇镇守关中多年,关中名义上也为曹操地盘,但是,此事并非没有机会,” “甚至,在砚看来,机会很大!” “昔日,董卓等西凉势力雄踞中,让长安、洛阳接连大乱,而陛下东归后,关中势力消亡殆尽便空虚了,另外一伙西凉势力便开始探头了,就是西凉马腾、西凉韩遂。” “这二人皆是野心勃勃之辈,曹操为了稳定关中,才封钟繇为司隶校尉,长安太守镇守关中,只是,钟繇虽为司隶校尉,长安太守,但是,却无什么兵力,因为曹操未给钟繇什么兵马,曹操为与袁绍的官渡之战,以及抵御北方之战,早就抽空所有兵力,哪里还有什么兵力给钟繇。” “更甚,曹操处于关中局势考虑,也不敢给钟繇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