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急,喧嚣与寂静分于会京城南城北。 城北隆升客栈起火,风吹烈焰作响,哀嚎怒吼不断。城南却是静静悄悄,犹如古井波兰,万籁俱寂。 其实会京府并不大,基本上隆升客栈起火这么大事情,全城东西南北都有人去看热闹了。会京府家家户户,要么跑到隆升客栈前观看,要么也是被吵的睡不着,直接坐在门前屋内聊天。 可唯独这会京城南却是静悄悄,几乎没有任何噪音。原因很简单,城南最大的庄园,是阮志五的。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万一吵到阮五爷,任谁也担当不起。 李焕仙有若夜枭振翅,飞身遁入阮志五庄园内。一身剑拔弩张的肃杀气氛,令空气为之冻结。双眼精光闪耀如炬湛照,欲透人心。身法快若鬼魅,如风飘荡,退隐入庄园密林杳然。 “听说了吗?隆升客栈起火了。” “烧就烧呗,关我们何事?” “话不能这么说,隆升客栈也是大公子的产业,就这么被烧了……” “啪嗒!” 两名巡视的侍卫,腰胯短剑,手提灯笼在竹林茂密的石子路上巡视着。原本二人闲着无聊,正在畅谈城北火灾之事。哪知一声脆响突然从杂草丛中传出,二人急忙按住腰间短剑,小心翼翼的前去查看。 “嘭!嘭!” 李焕仙从黑夜中闪出,风雷掌瞬发一掌一个,通通拍在二人天灵上,直接将二人头骨击碎,身体无力瘫软倒地。 “唰!” 将两具尸体丢入草丛掩盖,李焕仙抽出侍卫的短剑,眼神冷漠的走入阮志五的庄园。 阮志五的庄园极大,四通八达,守卫自然不少。可他们到底只是江湖草莽,不是官家大院。即使守卫有刀有剑,可依旧没有护甲防身。而且私人武装不能放在明面上,故而守卫人员也极其有限,最多不超过五十人。 只见李焕仙化身夜猫,躬身沿着月光照射不到的阴影中挪动身躯,摸入阮志五议事大殿前。两名守卫正倚着门板瞌睡,完全没有察觉。 “呲……” “呲……” 眼见守卫如此松懈,李焕仙提着短剑就冲了过去。手中短剑迎光闪耀,月如残眉,隐入柳梢,就如一盏迎风飘曳的白芒灯火,从守卫的咽喉一晃而过。 除掉两名守卫,李焕仙冷漠的往大殿内瞧了瞧,还是如从前那般金碧辉煌,只是一个人影都瞧不见。 看来不在这里,那就继续找。 再往里走,是阮志五用来储存极乐膏的库房重地,平常没有闲杂人等出入,守卫一班人有十二名,懒懒散散,有一半人依墙角而睡,另一半蹲在地上,围着一个碗公吆喝,赌着骰子叫骂,胜负从各人脸上表情,即得知一清二楚。 不过既然是储存极乐膏的库房,自然严禁烟火。只有四个小火盆燃烧旺盛,照亮赌桌三丈左右。 李焕仙冷着脸悄然进入库房,这帮守卫玩得正高兴,根本没注意到死神将至。李焕仙轻声轻脚的移动身形,将那些倚墙而眠的守卫尽数割喉,随后一跃而起,窜屋越脊,似行云流水般的飞至赌博的一众守卫头顶。 李焕仙口中叼着短剑,双手握住房梁,居高临下,有若虎卧蛇行般的注视着下方的六人。 “唰!” 蓦地,李焕仙跃身而落,有如死神降世杀气凛凛,手握短剑,风雷四式以一化四,掼臂横扫而出。 “砰!砰!砰!砰!砰!砰!” 六名赌兴正浓的守卫,被李焕仙从天而降的一剑横划而过,三颗人头喷高三尺,另外三个卫兵被突如其来的血淋淋偷袭吓得来不及叫喊,便遭又一道剑芒横划,即刻脑袋搬家! 库房转瞬间便肃清,李焕仙一抹脸上鲜血,用短剑刺破堆积如山的麻袋。只听哗啦一声,有若方砖一般的极乐膏便从麻袋中流了出来。 望着一旁的小火盆,李焕仙下意识就要将库房点燃。可转念一想,此法万不可取,便转身走出库房,继续屠戮。 阮志五庄园一偏房,夜半依旧灯火通明。两名守卫把守在门口,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淫笑的听着屋内传来的娇喘之音。 “王五哥,那冰儿笨手笨脚的,能讨得五老爷欢心吗?” 只见房内气味暧昧,女子的体香与男子的汗液满布房间。阮志五的义子王决正赤身裸体搂着一美艳女子,双眼微闭,享受着交媾后的欢愉时刻。 听到那女子的质疑之声,王决气喘吁吁的服下一颗丹药,轻捏女人的下颚,淫笑道:“那贱货早就被我调教好了,虽然不如你这般色艺十八番,但那种楚楚可人的怜惜劲儿,却是费了我不少功夫。若是这都搞不定义父,那她就不用活了。” “是嘛~那您也来调教一下奴家嘛~” 女人淫目眈眈,笑嘻嘻的附在王决的胸前,不断的亲吻挑拨,惹得王决双目圆睁,一拍女子那雪白丰臀,气喘如牛道:“药劲顶起来了,续上!” “不愧是王五哥,比阮五爷那软趴趴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