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2 点 10 分左右的待客点监控清晰地记录下了这样一个画面: 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步伐沉稳而有力,缓缓走向王友怀的车,随后拉开车门,坐进了车内。 在男子上车后,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足足过了一分钟,车子才缓缓启动,驶离待客点,逐渐消失在监控画面之中。 从待客点到下一个监控卡口,其间大约有 10 公里的路程。 按照正常的行驶速度,并算上途中等红灯所需要耗费的时间来估算,车辆行驶完这段路程大约需要 12 分钟左右。 然而,王友怀的车却仅仅只用了 11 分钟就通过了这段路程。 这看似微不足道的一分钟时间差,却蕴含着重重玄机。 从表面上看,这似乎意味着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凶手不太可能有充足的时间去实施作案并妥善处理尸体。 可王友怀却又确凿无疑地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一矛盾的现象让整个案件愈发扑朔迷离。 警方凭借着丰富的办案经验和敏锐的洞察力,大胆地进行推测。 他们认为,极有可能在车辆行驶过程中等红灯停车的间隙,凶手突然发难。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毫无防备的王友怀痛下杀手,随后又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而冷静地将王友怀的尸体移至后排座椅。 这样一来,既能够解释车辆为何能在较短时间内通过这段路程,又能说明王友怀为何会离奇失踪。 但这一切仅仅只是警方的推测,摆在他们面前的,是重重困难与挑战。 他们必须要找到更加确凿有力的证据,才能揭开这起案件背后隐藏的真相,还受害者及其家属一个公道。 车辆在那令人揪心的半小时后,沿着来时的道路原路返回,缓缓地经过了监控卡点。 从建安镇村民捡到手机的那个特定位置到监控卡口,按照正常的行车速度来计算,仅仅只需六分钟的车程。 倘若我们仔细地计算一下时间,除去凶手驾驶车辆往返于抛尸地点与该位置所耗费的路程时间,理论上还剩余约 18 分钟。 这看似充裕的 18 分钟,却成为了警方破案过程中的一个巨大谜团。 警方联合家属,怀着焦急与期待的心情,在周边区域展开了一次又一次细致入微、范围广泛的搜索行动。 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每一片草丛、每一处沟壑都仔细探寻过,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始终都未能找到王友怀的尸体。 这一情况无疑给案件增添了更多的神秘色彩,警方据此推断,凶手极有可能是早有预谋、精心策划了这起案件。 他必竟事先就选定好了一个极为隐秘的抛尸地点,所以才能够在如此有限的时间内,将尸体隐藏得严严实实,让警方和家属的搜索行动一无所获。 但是,新的疑问又随之而来,既然凶手在整个作案过程中表现得如此精心谋划、滴水不漏,那为何却会把与外界联系紧密、可能会暴露自身行踪的手机随意地丢弃在路边呢? 这一行为与他之前的缜密计划似乎格格不入,实在令人费解。 更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凶手在残忍地实施作案之后,竟然开着王友怀的车大摇大摆地返回了辽源市区。 从常理上来说,如果凶手的作案动机仅仅是为了谋取钱财,那么在得手之后,他完全可以选择驾车朝着其他方向迅速逃窜,远离警方的视线范围。 毕竟,市区内监控摄像头数量众多,如同一张严密的大网,在市区内活动极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和行踪。 然而,现实情况却恰恰相反,凶手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返回市区。 当警方在市区内依据车辆的行驶轨迹展开紧张追踪时,却惊异地发现车在某个特定的地点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现象清晰地显示出凶手对于如何躲避监控显然做了精心的规划与布局,他巧妙地利用了市区复杂的道路环境和监控盲区,成功地摆脱了警方的追踪。 这一系列离奇的现象让王友怀的失踪案变得愈发诡异莫测,也让警方逐渐意识到,这起案件或许并不只是一起单纯的抢劫杀人案,其背后可能隐藏着更为复杂、更为深沉的阴谋与秘密。 警方在经过长时间的寻找车辆却始终无果之后,经过深思熟虑,果断地将侦查视线转移到了最后上车的那名乘客身上。 他们通过调取并仔细分析大量的监控视频资料发现,这名乘客的行踪颇为可疑。 他最初是从待客点马路对面几百米远的一个小区缓缓走出。 在凌晨 2 点零 5 分左右的时候,他先是从停在路边的一辆面包车上缓缓下来,在原地短暂停留了约一分钟后,便径直走进了小区。 令人奇怪的是,他在小区内并未作过多停留,很快就从小区的北侧出入口快步走出,然后迅速穿过马路,径直来到了王友怀的拼车点。 警方在进一步的调查过程中发现,他之前在面包车周围已经活动了大约十分钟之久,并且手中还提着一个手提袋。 起初,警方基于他在面包车周围的异常举动,合理地怀疑他可能正在实施盗窃面包车的行为。 但是,当警方往前仔细翻看更早时间的监控视频时,却发现他早在一点四十二分的时候就已经提着袋子从小区出来并顺利地上了面包车,而且在之前的几个小时里,他还多次在面包车上上下下,行为举止较为自然。 综合这些情况,警方推测这辆面包车极有可能是他自己的。 警方在深入调查过程中,进一步调取并仔细查看了相关监控视频,一个更为清晰的时间线和可疑行径逐渐浮出水面。 在 10 月 11 号晚上 8 点多的时候,那辆之前就被纳入侦查范围的面包车静静地被停放在路边。 车内的开车人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车内停留了将近半小时之久,在这漫长的半小时里,他究竟在做些什么,又在谋划着怎样的计划,一切都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