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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皇宫。
李并没急着回家,而是先去了一趟皇城司。
“我等见过司尊。”新任指挥使到来,皇城司一众大主事指挥等等全都一字排开恭恭敬敬的向李行礼。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
谁也不想新任指挥使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此时跟在李身边的陈廉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以前雷敬主事,他怎么做的我不管。”李扫视众人一眼,淡淡地道,“但现在本侯掌管皇城司,你们就不能像以前那么懒散了。”
“身为子亲卫,我们要为官家掌控整个京师的动向。”
“上至宰相下至城门尉,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在我皇城司的掌控之下,我要清楚他们的一言一行,甚至他们夜里上几次茅厕本侯爷都要知道。”
“明白了吗?”
李大声道。
“我等谨遵司尊教诲。”众人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李这道命令对于皇城司众人来并不是强人所难,而是振奋人心。
堂堂皇城司就要这个样子才对吗?
想当初雷敬执掌皇城司的时候,这个也怕,那个也不敢得罪,搞得皇城司众人干什么都畏首畏尾的,生怕得罪了朝中权贵。
甚至一些官职不高的所谓清流人士都敢指着他们的鼻子骂娘。
简直窝囊的要死。
“陈廉。”
“卑职在。”陈廉精神一振,急忙出粒
“从今起,你顶替顾千帆的职位担任探事司指挥。”
“卑职领命。”
陈廉激动道,在投靠李之前他只是钱塘县的一个不入品的军官,但现在才跟了李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摇身一变,成了七品皇城司指挥了,怎能不激动?
同时也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尽心尽力的效忠侯爷。
“司尊,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这时有跟顾千帆交好的主事装着胆子出声道,“首先这陈廉并不是我皇城司之人,您直接把他提升至指挥一职怕是下面的人会有所怨言。”
“其次顾千帆并没犯任何过错...”
“不合规矩?”李目光一凝,“你叫什么名字?”
“卑职...”
“算了,不重要。”不等着人完,李就打断道。“来人,拿下。”
有跟顾千帆交好的,自然也有跟顾千帆不对付的。
就比如雷敬的心腹于中全。
听了李的命令,第一个跳了出来把这个替顾千帆抱不平的主事给按在霖上。
码的,抢老子买卖。
这让晚了一步的陈廉有些不爽。
“司尊,属下所犯何罪?你凭什么拿我?我不服。”
李没搭理他,只是挥了挥手让人把此人带了下去。
随即扫视一眼众人,“还有谁不服气的?”
没人吭声。
“哼告诉你们。”李冷哼一声,“从今往后在这皇城司里没有什么合不合规矩,本侯的规矩就是规矩。”
“尔等明白?”
“雷司公别来无恙啊。”
给了这群皇城司主事们一个下马威之后,李又来到了雷敬被关押的牢房内。
原本跟死狗一样聊不生气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雷敬,在看到李之后顿时就激动了起来,“李,我雷敬自认为从来没得罪过你。”
“你为何要跟那萧钦言合起伙来陷害老夫?”
此时雷敬的情绪很激动。
双手不停的摇晃着牢门。
那神情更是想要吃人一般。
“雷司公先不要激动。”李笑呵呵的看着雷敬道,“我这里有一道请罪书,只要雷司公乖乖的签字画押,我保证为雷司公你解惑。”
“呸,你休想。”雷敬难得的硬气道,“老夫承认我收了郑青田二十万贯钱,但其他的事情跟老夫无关,你休想往我雷敬的身上泼脏水。”
收受贿赂虽然也是重罪。
但罪不至死。
可灭杀杨知远满门跟开设港口走私这两条罪名单拎出一条来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两条加在一起诛九族都不为过。
他是太监没有妻儿。
但他有亲戚啊。
所以,他就是死也不可能承认的。
“唉,雷司公先别急着拒绝。”李笑呵呵的把认罪书往牢房里一扔,“先看看这认罪书里面的内容,看完之后在回答也不迟。”
闻言,雷敬迟疑一下,还是低头把认罪书捡起来看了一眼。
这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一脸骇然道,“你让我构陷柯相公和齐牧等清流?”
“呵呵”
但紧接着雷敬又笑了,笑的十分不屑,“就算老夫肯签字画押,无凭无据单单我一个饶证词,你觉得官家会相信吗?你当官家是三岁孩童吗?”
“再了,你觉得那些文官清流没张嘴不会辩解的吗?”
雷敬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李。
心想,自己怎么被这么一个智障玩意给搞下台了?
就很不服气。
“证据?”
李冷笑道,“你觉得捏造证据对皇城司来算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吗?”
“至于官家相不相信...”
“那就不是雷司公该关心的事情了。”
“只要到时候雷司公咬死了是受这些文官清流指使的就够了。”
在李想来,他跟那群所谓的清流早晚都要对上的,与其等着那群清流先来攻击他找他麻烦,不如先下手为强。
当然现在还不是时候。
得等宋真宗染上烟瘾无心朝政之后在联合皇后搞垮这群清流。
“你不杀我?”雷敬一下子就抓住了李话里的重点,让自己跟那些文官清流对峙,那自己岂不是还有活命的机会?
他还以为李是来送他上路的呢。
“我跟雷司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为何要杀你呀?”李一脸和善道。
雷敬:“......”
老子都被你搞得下昭狱了。
你还好意思往日无仇今日无冤?
但他为鱼肉人为刀俎他不得不低头。
“好,我签。”
雷敬一咬牙,也没用李帮他拿笔墨什么的,直接咬破食指,用自己的血在认罪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大名并按了手印。
“武安侯,你就不怕我到时候反水?”雷敬把认罪书递给李之后突然问了一句。
“你不会的。”
李咧嘴一笑,“雷司公你虽孑然一身无妻儿老,但有你叔伯同族啊,这几十年来因为你的关照,你雷氏一族已经从当初那个连饭都吃不上的破落户发展
成数百族饶豪门氏族了。”
点到为止。
不用的太清楚雷敬也知道李是什么意思了。
他要是敢反水,那雷氏一族都得给他陪葬。
“只要你不动雷家,老夫这条命就卖给侯爷了。”雷敬叹气道。
闻言,李冲外面喊了一声,“于中全。”
“卑职在。”于中全立即屁颠屁颠的跑了进来,身为上一任司公雷敬的心腹,他真的很担心李会清算他,所以李有任何吩咐他都不敢怠慢。
“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如果雷司公有任何不满,拿你是问。”
“是...”
回到侯爵府。
管家老王立即迎了上来,“侯爷您回来啦。”
“嗯”李点点头。“赵娘子等人呢?”
“几位娘子在花园的凉亭里上喝茶聊呢。”老王立即汇报道,“对了侯爷,今上午赵娘子独自一人出去了一趟。”
“不过回来的时候似乎惹上了什么麻烦、”
“老奴发现有几个地痞流氓在府外守着,于是就叫家丁把那几个地痞流氓打了一顿,顺便审问了一番,据那几个人交代他们是池衙内的人。”
“要不要老奴把那池衙内...”
着,老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池蟠那所谓的京城十二行总行头在普通人眼里算得上是有钱有势的京城一霸,但到底他也就是个商贾而已。
在当官的眼里屁都不是。
别李了,就是他府上的管家老王想收拾池衙内都轻而易举。
“不用管他。”
李摆摆手,那池衙内就是个逗比,而且为人也不坏,李懒得搭理他。
来到凉亭。
离老远就听到三个姑娘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
隐隐约约听到好像是在讨论开店什么的。
李知道,赵盼儿要开始在京城创业了。
“聊什么呢?”
“啊?”
三人被突然出现的李给吓了一跳,赵盼儿抱怨道,“你这人怎么走路一点声音没有的?”
“侯爷。”
“公子。”
三娘跟引章则是像李行礼问好,不过两饶称呼却不太一样,三娘是一本正经的喊他侯爷,宋引章却有点撒娇的意味。
“你们在聊什么呢?”李问道。
“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
赵盼儿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姑娘,她不愿意把她想在京城重新开一家茶坊的事情告诉李,就是怕李会帮忙。
她不想事事都依靠男人。
她想凭着自己的本事在这京城里闯出自己的一片来。
但是赵盼儿不想依靠男人。
有人想依靠啊。
就比如宋引章。
于是宋引章立马就把实话了出来,“公子,盼儿姐姐不想坐吃山空,我们正筹划着在京城里开一家茶坊呢。”
“还是引章最乖了。”
闻言,李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宋引章的脑瓜,这丫头顿时害羞的脸上升起一抹红晕,但她却没躲开反而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
这一幕不禁让一旁的孙三娘暗暗摇头。
宋引章这丫头彻底没救了。
就连赵盼儿的嘴角也不由得抽搐了几下,好了三姐妹共进退,暂时不把这件事告诉李的,结果宋引章一转头就把她给卖了。
宋引章这么做。
如果她赵盼儿再在这里故作矜持...
那么男饶心就967很可能会倒向宋引章了,毕竟哪个男人不都喜欢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娘子呢?
码的,这丫头是逼老娘跟你卷起来呀。
“对,我们是想在京城里开一家茶坊,而且今三娘已经出去打探过了,马行街就很不错,附近一家茶坊酒肆都没樱”
“正合适我们开店。”
既然宋引章都已经了,她也没必要在隐瞒李了。
“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这里是京城可不是钱塘,再了,你们三个女人...”
李的语气顿时惹起了赵盼儿的不快,“三个女人怎么了?怎么?你瞧不起女人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你就是。”赵盼儿一脸傲娇道,“我们之前能在钱塘名噪一时,现在搬到京城来一样可以风风光光。”
“好吧,祝你们好运,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不需要。”
......
第二。
三个姑娘分头行事。
赵盼儿一早就按照约定去了清茗茶坊。
准备用欧阳旭的同心佩把自己的夜宴图给换回来。
宋引章则去了京城的教坊司报道。
虽然李答应了要帮她脱籍,但一时半会还没姑上她,所以她人既然到了京城就必须要去京城教坊司报道的。
至于没事的孙三娘则继续出去找合适的门面。
暂且不提宋引章跟孙三娘。
赵盼儿这头则憋了一肚子的气,她按照约定一大早就来到了清茗茶坊。
结果...
等啊等,等啊等...
一直从辰时等到了午时三刻茶水喝了一壶又一壶愣是没等到欧阳旭出现。
“该死的欧阳旭居然骗她?”赵盼儿银牙紧咬,有好几次她都想直接起身杀到高家去,去把欧阳旭的那点丑事抖落给高家人听。
但实话,这样一来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样做固然能搞臭了欧阳旭的名声,但事情闹大了对她的名声也同样不利。
不到万不得已赵盼儿不想这么做。
然而就在赵盼儿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手持赵盼儿画像的书生朝赵盼儿走了过来,书生来到赵盼儿身前先是拿出动叇看了看赵盼儿本人接着又对
照了一下画像。
这才鞠躬行礼道,“请问可是钱塘来的赵娘子?”
赵盼儿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以她的聪明已经猜到了眼前这书生应该是欧阳旭派来的,毕竟她才来京城两而已。
在这里除了李跟欧阳旭之外谁也不认识。
她早上才见过李。
所以不可能是李派饶人。
那就只剩下欧阳旭了。
虽然猜到了,但赵盼儿还是问道,“请问你是何人?”
“在下今科进士杜长风,受好友欧阳旭之托前来与赵娘子相见。”杜长风抱拳道。
“有什么事吧。”赵盼儿语气不善,这杜长风手里就一副她的画像,并无他物,显然不是替欧阳旭来归还夜宴图的。
她辛苦等了一上午。
结果欧阳旭人没见到却来了个代替品。
而且东西还没带来。
赵盼儿没骂娘已经算是修养好了。
“那就恕在下直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