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曜廷痛昏过去后,云薇才走过去,给他诊查。 一番诊断后,她便明白了什么,提笔写下一个方子后,交由一旁的太监,去太医药取药,并煎药了。 清风在后面跟了上去。。 做完这些,云薇便不管了。 折腾了半日,她饿了,正准备去找吃的,桑清突然走了过来,“县主,主子说,您累了半日,肯定饿了,让咱家来带您去御膳房,用些点心。” 云薇闻言,下意识地看向容桢的方向。 容桢对她点了下头。 云薇见状,便跟着桑清走了。 欧阳魁满头大汗地蹲在使臣身边,因为他到现在,也没有诊查出使臣是中了什么毒,这时见云薇走了,顿时更加焦躁了起来。 他自认是解毒高手,这世上就没有他解不了的毒,可没想到,对方下的毒,竟然难倒了他。 等云薇吃饱喝足回来时,正巧太监也端着熬好的药汤回来了,清风跟在旁边。 云薇看了眼清风,很快想到了什么。 前头比试射箭时,那只突然飞来的鸟,定是别人故意做的手脚。 这会儿太监去取药煎药,清风也寸步不离地跟着,这是怕又有人搞破坏,在对太监进行监视。 在云薇的指点下,那太监给李曜廷喂下了汤药。 不过片刻,李曜廷便苏醒了。 之前的疼痛,早就消失了,他整个人无事人一样地站了起来。 见状,所有人都惊奇不已。 特别是欧阳魁。 那毒,是他自制的,此前无人能解,没想到,这荣安县主,竟不费吹灰之力,便解了。 他震惊,又恼怒。 不过他也没有时间再去想这些了,因为那使臣也服下了汤药,可却一点醒来的迹象也没有。 整个人无声无息的,就像死了一样。 又等了一会儿,欧阳魁见使臣依旧没有动静,本焦躁的他,再也忍不住了,质问云薇道:“你下的是什么剧毒?为什么服了解药,他还是没有醒来?” “你确定你已经诊断出了他中的是何毒?给他喂的是解药?”云薇不紧不慢地反问道。 欧阳魁噎了下,但还是坚持道:“根据脉象和症状来看,你给他下的毒,叫绿芜,中此毒者,就像睡着了一样。” “当真是绿芜?”云薇挑眉,“若是,为何喂了解药,还不醒来?” 欧阳魁还欲说什么,云薇便打断了他的话,“因为他中的不是绿芜,而是仙鹤醉。” “仙鹤醉?”欧阳魁讶然,“这又是什么毒,怎么跟绿芜的症状一样?” “并不一样,虽然中了这两种毒,症状都会昏睡过去,但是绿芜的症状,中者身上可没有酒味。”云薇反驳道。 “酒味?”欧阳魁一怔。 是了,使臣身上确实有一股很淡的酒味,但他并没有在意,因为他以为使臣是前头在殿中喝了酒。 “正是。中了仙鹤醉,跟绿芜的症状,差不多,但不同的是,前者会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后者则没有。”云薇解释了一句。 盯着她露在面纱外的眼睛,欧阳魁顿了下,问道:“这仙鹤醉是你自制的?” “对。”云薇点了下头。 欧阳魁突然笑了,“行,在下愿赌服输,这局我输了。” “不止这一局,前面一局,也是你输。”云薇纠正道。 欧阳魁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连输两局,便意味着,他输掉了今日的比试。 他深吸一口气,“请荣安县主,交出解药。” 云薇瞥了他一眼,丢了一颗红色药丸给他。 欧阳魁接过,给使臣喂下了解药。 不一会儿,那使臣便醒了。 见状,礼官宣布道:“这一局,荣安县主胜出。” 礼官的声音才落下,魏国这边便鼓起了掌,还大声称赞起了云薇。 至此,魏国众人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他们赢了,便意味着,不用对月国俯首称臣,反而月国还得签下永不侵犯魏国的契约。 容昕却没有那么高兴。 他原本以为,今日能借此机会,问罪容桢,没想到,云薇却赢了。 “来人,将契约送去给月国七皇子过目。”容桢吩咐道。 立即有人拿了拟好的契约,送到了轩辕恪跟前。 轩辕恪扫了一眼契约上的内容,淡淡笑道:“认赌服输,这份契约,本皇子自然会签,但在此之前,本皇子还想向贵国求娶一贵女。” 容桢凤眸微眯,“七皇子看中了哪家贵女?” 轩辕恪顿了下,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却落在了云薇身上。 “荣安县主今日的表现,令本皇子甚是仰慕,此次前来魏国,诸位想必也知道,本皇子来见见世面的同时,也是为了求娶魏国的女子为妻。 荣安县主,正是本皇子想娶为妻的人选。”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了。 容雪最是沉不住气,“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荣安县主方才已由吾皇赐婚给摄政王了,你怎能再求娶荣安县主?” “只是赐婚,毕竟还没有大婚,不是么?”轩辕恪不以为然。 容雪闻言,要气死了,这厮肯定是故意的,搁这里截皇叔的胡呢。 他气呼呼地转头看向容桢,好想叫皇叔灭了他啊。 容桢抬眸淡淡看向轩辕恪,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平静得可怕,“荣安县主,是本王要娶的王妃,七皇子若是想与魏国结亲,可看看其他世族贵女,相信,必有适合七皇子的人选。” “可本皇子,就只看中了荣安县主。”轩辕恪迎视着他的目光,坚持道。 一时间,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 怎么轩辕皇子,好端端的突然看上了荣安县主? 荣安县主都已经赐婚给了摄政王,他这么做,不是公然挑衅摄政王么? “你看中了也没用,她是本王看上的人。”容桢冷冷道。 听得此言,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荣安县主是摄政王看上的人? 这么说来,今日之前,摄政王便已经看上了荣安县主? 云薇眉头不易察觉地看了眼容桢。 他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