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身着深黑色的铠甲,身高八尺有余,手持一杆长枪,如同死神降临,无情地收割着北翟士兵的生命! 鲜血四溅! 男子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却不见一丝波动,仿佛只是一个毫无情感的杀戮机器! 他散发着原始的野性魅力,以及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这时,那郑鼎廉勒住了马缰,高举手中的长枪,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充满了强烈的震慑力,大声宣告:“投降者,免死!” 郑鼎廉的声音犹如雷霆炸裂,这一声落下,仿佛敲响了战争的丧钟! 霎时间,西魏的士兵们心中涌起一股熊熊烈焰,纷纷激昂地呼应起来。 那声音整齐划一,宛如天际之音,震撼人心,仿佛穿越千里之遥,令整个大地都为之颤抖! 北翟的士兵们本已丧失斗志,一听此言,犹豫片刻,竟然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的武器,跪地投降。 转瞬之间! 所有北翟士兵尽皆投降! 连日以来的激战,已使他们对于这位犹如战神般的男子,产生了深深的畏惧,再无一丝战斗力! 对他们而言,投降仿佛成了一种解脱。 西魏的士兵们毫不犹豫地涌上前去,将他们一一捆绑,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胜利了!!!” 与此同时,众多士兵纷纷冲向那位巍峨挺拔的身影,将他高高举起,齐声欢呼雀跃: “端王!!!” 郑鼎廉被抛向空中,望着乌云散去,天空露出一抹明净的蔚蓝,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丝笑意。 不久后。 营帐内。 郑鼎廉赤裸着上半身,任由军医细致地处理着他身上的创伤。 众人只需一眼,便已心生不忍! 他那结实的胸膛和背部,遍布着新旧交加的刀疤! 这些疤痕犹如战功的印记,彰显着他这些年来的生死考验。 郑鼎廉面不改色地让军医处理伤口,目光扫过手中的信件,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寒光。 一旁的亲卫凌蓟,皮肤晒得如同煤炭一般乌黑,整张脸仿佛只剩下一双明亮的瞳孔。 凌蓟见郑鼎廉正在阅读那封信,一眼便认出是顾芩澜所寄,忍不住愤愤不平地说道: “殿下,这位新王妃若真有个情郎,又何必委身于您呢?老王妃此举真是令人费解,竟然给您挑选了这样一个不安分的女子,我看,萧姑娘……” 话音未落,郑鼎廉已抬起冷冽的目光,直视凌蓟。 那一刹那,如同狂风暴雨般的威压,让凌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急忙收住话语,沉默寡言。 “妄议王妃,自己去领三十军棍。” 郑鼎廉的声音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叙述日常琐事,然而从他口中吐出的话语,却让凌蓟不禁瞪大了双眼,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委屈,低声嘟囔着: “我,我这也,没有说错什么……” 郑鼎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意,目光上下打量了凌蓟一番,语气冰冷至极: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愚昧无知?” 凌蓟被郑鼎廉的斥责刺痛了心扉,眼眸瞪得更大,满腹委屈地凝视着郑鼎廉,他……真的那么愚蠢吗? 郑鼎廉将信件轻轻搁置一旁,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的语调缓缓说道: “本王的这位王妃,智慧非凡。” 虽然郑鼎廉未曾与顾芩澜谋面,但他对杜煜的了解却颇深。 杜煜笙这个人,一门心思都扑在医术的研究上,绝不可能轻易涉足女子的情感世界,更别说是他人的妻子。 再加上…… 此次北翟意外获得了一批精良的武器,他们已经陷入了苦战,武器损失惨重。 如果不是定远侯及时送来那些优质兵器,即便是取得了胜利,也恐怕是惨胜。 而郑鼎廉曾与定远侯有过一面之缘,深知他心思细腻,却缺乏大智慧。 如果不是有人在幕后为他出谋划策,恐怕他连京城都难以离开,那批兵器早已毁于一旦! 能够给定远侯出谋划策的,除了新王妃顾芩澜,别无他人。 这样的推断之下,尽管郑鼎廉尚未与顾芩澜见面,却已深知,他的这位王妃,非同小可。 因此,在王府的账目中,他特意为顾芩澜支取的那笔资金,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凌蓟见郑鼎廉并未多做解释,心中有些苦闷,但也只能无奈地接受惩罚。 等到凌蓟离去后,另一个长相稚嫩,背着双刀的近卫娄邕祈露出一抹嬉笑,轻松地说: “主子真是受累了,凌蓟那颗脑袋,即便是顾芩澜明明白白地表示想要嫁给他,他也不懂得对方的心意,更何况其他?” 娄邕祈正是娄东磊的儿子,一直忠心耿耿地跟在郑鼎廉身边,与凌蓟两人并列为郑鼎廉的心腹。 郑鼎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笑意,缓缓开口: “天下已经太平,此次返回京城,也该让凌蓟成家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