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琴虽然对郑管家所说的那张王牌充满好奇,但并未多言。 现在的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郑管家身上。 昔日…… 尽管是萧雯茵逼迫她勾引郑管家,但此时她也不得不承认,郑管家确实救了她一命。 凭借郑管家在端王府经营多年的手段和智慧,他定能将她和她弟弟一起救出,届时…… 她便不再受萧雯茵的威胁! 郑管家的手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游移,呼吸逐渐加重。 文琴心中充满厌恶,但仍主动地抱紧了郑管家的腰,娇嗔道: “郑管家真是宝刀不老,英姿飒爽呢~” 就在青色纱帐再次摇晃之际,突然,紧闭的大门被人猛地踢开,发出一声巨响。 “砰”的一声震响! 大门被粗鲁地踢开,郑管家猛地一颤,尴尬地丢尽了颜面,满脸愤怒地提上裤子,一把掀开了青色帐幔,怒斥道: “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敢来送死?” 然而,郑管家的怒火还未完全爆发,便瞥见了顾芩澜和郑奉晖并肩而立,身后跟着一群气势汹汹的人。 “王,王妃?” 郑管家在目睹顾芩澜等人后,惊恐地脱口而出,赤裸的上半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双腿一软,即刻跪倒在地。 顾芩澜只是轻蔑地瞥了郑管家一眼,便伸手遮住了郑奉晖的双眼。 她的目光随即扫向青色帐幔内,那里文琴正蜷缩在被子中,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文琴的眼神与顾芩澜相遇,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几分哀求之意。 顾芩澜淡然地收回目光,握住了郑奉晖的手,转身向外走去,同时吩咐身后的卧蚕: “将她拿下!” 稍作停顿,顾芩澜又补充了一句:“让她穿戴整齐。” “遵命!” 文琴望着顾芩澜的背影,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郑管家和文琴被带到了前厅,一起跪在顾芩澜和郑奉晖面前。 郑奉晖面色阴沉,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一直被郑管家玩弄于股掌之间! 那个钥匙,果然不止一把!郑管家还保留了备用钥匙! 而且,卧蚕还在郑管家的房间中找到了那天在柴房门前放置的迷香,证据确凿! 郑奉晖实在想不到,那个一直对他们和颜悦色,如同亲切的长辈一般的郑管家,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一个人怎么可以伪装得如此完美? 顾芩澜看了一眼郑奉晖,便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 聪明人往往多思多虑,但这并非好事。 顾芩澜轻轻拍了拍郑奉晖的手背,以此安慰他。 文琴紧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而郑管家则是脸色铁青,愤怒却又无法发作。 他怎么也没想到,顾芩澜竟然会这么快赶到…… 他原本以为计划天衣无缝,只需要再等两天,他们就能顺利离开,却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就东窗事发…… 顾芩澜坐在首位,轻轻抚弄着手中的玉珠串,语气淡然地说道: “郑管家,你的胆子真是大得无边,私自释放、藏匿罪奴,加害本王妃和二公子的幕后黑手,敢不敢承认?” 在这片阴云密布的氛围中,郑管家被那顶沉重的帽子扣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在此之前,虽然他被剥夺了职务,但所受的不过是玩忽职守的轻微罪名。府中突如其来涌入的凌霄花,他未曾察觉,差点酿成对郑奉昀的灾难,确实罪有应得。 然而此刻,如果他真的被揭露与企图谋害郑奉昀的元凶有所勾结,那他面临的将不只是挨上五十记板子,好好休养那么简单了。他眼中掠过几丝不甘与怨毒,却还是向着顾芩澜深深一礼,哭诉自己的冤屈: “王妃啊!属下遭受了天大的冤屈啊!属下真的不知此女是罪裔,是她自己主动潜入属下的居所,百般引诱属下的!这样的狡猾女子,属下与她毫无瓜葛!” 郑管家这番推卸责任的言辞,立时激起文琴的愤怒,她圆睁双眼,怒视郑管家,大声反驳: “你这是在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先对我施加暴行!怎可反咬一口说成是我勾引你?” 一声清脆的“啪”响起。 郑管家毫不留情地扇了文琴一记耳光,嘴角泛着狰狞的笑意,口出恶言: “呸!你这不知羞耻的货色,谁会看得上你?若非你自甘堕落,爬上我的床,我岂会要你这烂货!” 文琴虽然身份低微,但她仍是一位女性,如何能忍受这样的羞辱?郑管家的斥骂如同刀割,让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远胜于那一记耳光。她的泪水夺眶而出,环视四周,只见众人投来的目光都充满了轻蔑与不屑,这让她感到一阵心酸,最终选择沉默不语,只是低头落泪。 她们这样的出身,往往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瞧瞧!她默认了,她就是个淫荡的女子,不知检点……” 突然,“啪”的一声响起,原来是文琴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直面郑管家,毅然抬手回敬了他一记耳光,并朝他吐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