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宴席虽然挑衅的人有,但是这下子彻底都终归是烟消云散了,大家平日里那些默不作声,稍微有些头脑的第一次见识到许国师的厉害,还有皇后娘娘竟然撑腰到这种程度,就连靖王殿下都对这些轻音似乎略有偏心,大家深刻的知道现在京城的风向是如何,自然是不可能在这里雷区蹦迪的。 于是该送礼的送礼,该打招呼的打招呼,许清音似乎什么都没做,就已经收获了一大批朋友,当然还有几个敌人,只不过这些敌人都已经微不足道,似乎自己随随便便摆摆手就能够让她从京城消失一样。 这是她第一次体验到有人罩着的感觉,在自己讨厌的地方横行霸道,这种感觉是真的爽,从前从来没有体验过。 当然在现代她也并不是没人罩着,还有陆家,只不过这次照着他的人是自己的家人,这是真正属于她的底气和安全感,让她不惧风雨。 “本宫还有事情,如今就不陪你了,你就在许家好好逛逛,若是之后有什么麻烦,大可以进皇宫来找我,我亲自给你手令,若是你来找我,随时随地都可以。” 看着皇后娘娘如此慈眉善目的样子,甚至她总是能够从皇后娘娘对自己的友善里面看出来一些尊敬来。这种神色实在让她好奇,他不过就是一个小辈,皇后娘娘和以至于让要对自己尊敬呢? 只不过自己的母亲连忙打断了皇后娘娘的话,面上带着一些笑容: “平日里对我十分客气也就算了,如今对着我的女儿也这么客气,真是的,若是我们有什么事当然会毫不吝啬的进皇宫找你了,你已经给了我守灵,若是想进皇宫,我自己带着我女儿就好了,何必这么麻烦呢?” 皇后娘娘笑笑,他们又简单唠了两句,就离开了。 不得不说许家的下人真的是效率十分高,做事也做的很漂亮,才不知道过了多久,面前的这些东西就已经收拾好了。 只不过陆宴还没有走,似乎是母亲把他留下来的一般,许清音心里也高兴,这么长时间没见陆宴了,他可是自己在云晋认识的第一个人。 “母亲,我看靖王殿下还没有走,我可以先过去给他打声招呼吗?我毕竟也是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平日里我们书信相见……” “这些话你自然是不必跟我多说,他是你的朋友,你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你要记住有外祖父和我,你在京城想做什么都可以,不必在乎那些流言蜚语,母亲一定都可以帮你挡掉。” 许落菡也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所以说并不会阻拦他们两个相交,更何况他的母亲也是现在的人,如今此时不婚,早已经成为了云晋第一的先锋女性,又怎么会如此封建,不让楚清音跟陆宴相见呢? “谢谢母亲!” 他高兴的拥抱了一下母亲,扭头就去跟陆燕打招呼,不知为何总觉得他像是没睡好一般,有些无精打采的坐在那里。 “问靖王殿下安!” 许青音十分俏皮的向面前这个男人行了一个礼,看着他似乎有些呆愣的神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们两个已经相交至如此熟悉的地步,你又何至于向我行这个礼呢?” 想到许清音刚刚给自己行的礼,他自己心里是有些难过的,毕竟他们两个这么熟悉了,不知为何许清音还要行这样一个礼,难道真的想要像在宴席上那般同自己生疏了吗? 但是他没有料到的是许清音竟然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哎呦,你还真当我把你当成靖王殿下呀,你要是想,我还不愿意呢。” 说完这些话,陆宴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才终于落地,还好不是生疏,还好,真的不如他所想,一般这对于他来说,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们两个并肩在许家的宅子里走着,果然在自己家里还是更加放松惬意的,她在靖王府的时候虽然知道这是陆宴的世界,肯定对自己也是很友好的,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在许家这么放松,这也是陆宴第一次见到如此松弛又幸福的巫女。 不知为何,从前他总觉得那些字条像高高在上,虚无缥缈的神仙,可是如今许清音真正待在自己身旁的时候,他却心里面觉得他就像是一个自己可以触手可得的小太阳,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炙热的温暖,离自己这么近。 近到让自己不舍得离开。 “回到云晋之后,这些日子你在京城过的很不容易吧?我虽然说会帮你出谋划策,可是我在那个地方鞭长莫及,许多的风浪还是需要你一个人抵挡。” 楚清音心里面还是一直在乎陆宴的心情和安危的,想到虽然说在北地陆燕的日子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去,可是京城许多事勾心斗角,在北地,不过拼刀拼枪就能够完成的事情。 “多谢巫女关心,在京城实际上日子还是比北地好过一些的,至少这里有家人,有自己在乎的人,而且镇北军虽然大多是孤儿,可是少部分也有老父母,甚至还有一部分已经结了婚,所以说若是能够回到京城,让他们与家人团聚,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最好的事情了。” 说这话倒是真的,陆宴确实是十分在乎别人的感受,他一直把别人的安危放在心里。 “我是说你呢,那你开不开心呢?” 听到这个陆宴沉默了一下,其实要是说起来在北地巫女与自己相交的时间是更长的。 如果要说自己开不开心,那肯定是觉得在北地开心,因为他开心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可以与巫女交心,可是她却永远不会知道。 “在京城也很开心,能够与巫女相见。” 楚清音笑了笑: “与我相见就很开心,不过我确实也目前只有你一个朋友,我与你相见也很开心呢,只不过我过两天就要走了。” 听到楚清音说这话,陆宴一下子寒冷的感觉充斥了百骸。 要走了,她又要走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