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先前从月满楼失望而归的冰渊,此时刚刚回到寝宫腾云殿。进了寝殿,冰渊便遣走了宫内伺候的宫女和太监,关上房门,一个人身心疲惫地倚在了榻上。他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回想着刚刚在月满楼,亲眼看着赫连墨怒气冲冲地带走了木颜凉,他却拦不住他;明知道木颜凉可能会因此陷入麻烦,他却也因师出无名,束手无策。正如当初在苍国,先苍王不管他与木颜凉有婚约在先,硬是下了赐婚圣旨,将木颜凉许给了南宫燚,他也只能认命,无力反驳。 但是,他不甘心!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拱手相让的总是他!若是当初,他便是冰国的王子,是不是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娶了木颜凉,而不用像现在这般无可奈何,充满自责? 正当冰渊心中千回百转之时,门外静候的侍卫禀告道:“大王子,有人求见!” 冰湛带着赫连墨、赫连紫和南宫煜来到了腾云殿,还未到冰渊寝殿门口,便派了侍卫先行禀报。 谁知,四人刚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了寝殿内穿来的吼声。 “不是说了嘛,谁也不见!”冰渊心烦意乱,不耐烦地说道。 冰湛无视冰渊的烦闷,径直推门进去了,一边走还一边讽刺地说道:“哟,这当了王子就是不一样了!本王想见王兄一面都难啊!” 冰渊抬头一看,来人竟是冰湛,心中奇怪,他怎么会来? 正纳闷呢,却见后面跟上来三个人,大步在前的正是今晨刚刚交锋过的赫连墨。 “你怎会来此?”冰渊问道。 “不知王兄是问我呢,还是问表兄呢?”冰湛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赫连墨无心冰湛这些小伎俩,径直走到冰渊面前,冷冷地问道:“人呢?交出来!” “什么人?”冰渊被赫连墨说得一头雾水。 “不要装蒜!”赫连墨说道,“南宫凉!本王的王后!” “凉儿不是被你拽走了吗?”不说还好,一提这茬,冰渊便更加愤懑,“你不要欺人太甚!” 见二人剑拔弩张,赫连紫只得上前说道:“渊表哥,是这样的,今晨王兄和王嫂本来回了驿站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眨眼的功夫,便有人带走了王嫂!王兄以为是你,便寻了过来!” “你是说凉儿不见了?”冰渊紧张地问道。 赫连紫无奈地点点头。 冰渊顿时胸中燃起了一团火,全然没有往日的温文尔雅,也不顾身份地位,冲着赫连墨而去,大声道:“赫连墨,你是怎么照顾凉儿的?” 赫连墨更是没好气,说道:“本王怎么照顾自己的王后,你有什么资格过问!” “我有什么资格?!”冰渊说道,“就凭我跟凉儿青梅竹马!凭我比你早认识凉儿多年!” “你说什么?”赫连墨怒声道,锋利的眼神一闪而过。 “我说什么?!”冰渊也是气急了,全然不管后果会如何,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若不是当初阴差阳错,凉儿本该是我的未婚妻,是冰国的王妃,而非你碧国的王后!”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愣住了。 赫连墨和赫连紫还被冰渊的话惊得没回过神来,此时冰湛心中却暗自窃喜。 他本想看看赫连墨和冰渊二人争吵,看看热闹,不曾想竟还有这等收获。没想到一个女人,就能让两人斗得热火朝天。若是被父王和母后知晓此事,还不知该何等热闹呢。只是,说道父王和母后,怎么还没来呢? 原来,刚刚在宫门口,冰湛将赫连墨和赫连紫放进来时,冰湛便悄悄派了随从去给冰王后司徒萱报信,让她速速带着冰王去腾云殿,有好戏上演。 正当冰湛心中忖度之时,便见冰王和冰王后走进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