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还心心念念着他们的性命吗?不用担心,他们此刻正性命无恙。而我,只是特意来看你一眼罢了。” 一个冰冷而空洞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无情地萦绕在莫潇的耳畔,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莫潇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他挣扎着问道: “你……你到底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神秘人仿佛没有听见他的问话,只是静静地打量着莫潇,那双深邃的眼睛好似能够穿透他的血肉,直视他的灵魂。 莫潇感到自己的经脉骨骼在对方的注视下变得透明,仿佛被剥去了所有的秘密。 注视了半晌,神秘人像是终于找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点了点头,口中话语有些愉悦的情绪: “怪不得会选你作为目标,你这副躯壳确实不凡,堪称完美!” 莫潇听得莫名其妙,心中依旧挂念着远方的爱人好友,他强忍着内心的焦虑与恐惧,再次问道: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究竟有何目的?不妨直说!” 然而,神秘人却像是没有听见他的问话一般,只是自顾自地说道: “徐谓侠的孙子?嗯,不错不错!看来你确实有资格。 让我来看看,你和何争之间,到底谁才更适合成为那个人吧。” 莫潇闻言心中一震,他猛地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 “你认识我爷爷?!你到底是谁?!” 此刻的莫潇已经顾不得其他,他咬紧牙关,硬着头皮继续追问。 纵使身上的压力如同山岳般沉重,几乎要将他的骨骼都压成碎块,他也依然要抬起头,妄图用锐利的目光穿透黑暗,看清对方的真容。 神秘人似乎被他的执着所打动,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呵呵呵!还不到时候啊,莫潇。日后你自然会知道我是谁。不过在此之前,我可以告诉你一句话:如果今天你无法展现出让我满意的实力与潜力,那么你的朋友、你珍视的一切,包括你的爷爷,都将不复存在!” 莫潇闻言如同遭受了雷击一般,他歇斯底里地喊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资格?!我究竟陷入了什么局中?!告诉我!!” 然而,神秘人似乎已经失去了对他的兴趣。他轻轻一挥手,那股令人窒息的压力如同潮水般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围再次恢复了宁静,静得连一片树叶的飘落都能清晰地听见。 只有莫潇大口的喘息之声在空地上回荡。 “呃!” 莫潇低吼一声,他感到体内的真气如同被释放的洪水,汹涌澎湃地恢复了流转。 他猛地弹起身来,脸色悲愤交加,环顾四周,却只见飘飞的落叶和前方的一片空寂。 枝干上,宽云铁剑依然镶嵌在那里,剑身上还残留着莫潇未消散的丝丝缕缕的剑意,如同他心中的疑惑和不甘,久久不散。 莫潇剑指一起,长剑轻颤,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意,“砰”的一声被莫潇召回手中,剑尖微微颤抖。 一股无名之火在莫潇胸中熊熊燃烧,却无处发泄。他紧握长剑,目光如炬,似要将这黑夜燃烧殆尽。 “爷爷从未提起过,这人到底是谁?为何只对我进行压制,却不伤我分毫?” 莫潇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他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狮子,在黑夜中咆哮着。 他带着疑惑和焦急,赶忙走到树下查看柳昤双、小米儿、吕回回和潭澄天四人。只见他们只是昏厥了过去。 莫潇真气在几人经脉中流转,他又惊又喜地发现,他们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就连被掐着脖子的小米儿,也只是被真气冲击了睡穴导致昏迷,并无大碍。 今晚的事情让莫潇彻底感受到了天下的广阔和自己的渺小。 相比于安莫道的汹汹威势,这神秘人带来的压力好像倾天掣地一般恐怖。 莫潇仿佛是一只蝼蚁,神秘人的强大让他感到绝望,只要对方稍动指头,便能将他彻底碾碎。 这是什么境界?难不成比断岳境还要高吗? 他无法想象,也无法理解。 孤独的月光洒落在莫潇身上,映照着他沉重的心情。 他一人将吕回回和潭澄天搬回了木屋中,动作沉重而缓慢,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而柳昤双和小米儿则是静静地躺在原地,没有移动分毫。莫潇盘坐在原地,满脸凝重,仿佛一座石雕般一动不动。 他在思考着什么?是神秘人的身份?还是自己的未来?在这漫长的黑夜中不断的思索着。 ………………………… 就这样一夜过去,清晨的薄雾笼罩在翠绿的林间,这个早晨只有花香,没有鸟语。 小米儿的眼皮轻轻颤动,仿佛被微风拂过,随后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一股凉意自脚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霎那间,他的双眼猛地睁开,眼中闪烁着迷茫与惊愕。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背靠着那棵熟悉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