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跑了过去,"阳法道然,正道为大,斩魔灭煞,驱邪除恶,急急如律令,破!"接着一张驱邪符就打在了李有双的身上。 “砰!”一声惨叫,一个黑影从李有双的身体飞了出去,随后瘫软的倒在地上晕死了过去。 此时李村长也从睡梦中惊醒,“我滴个乖乖,徐师傅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看了他一眼顾不上和他说话,警惕着看着四周,寻找着刚刚的黑影。 一旁的姚大壮可忍不住了,“你是干什么吃的,这才过了半个多小时你就睡着了,你是想害死这几个人吗?” 没等李村长开口解释,院子里突然狂风大作吹的树叶沙沙作响, “敢多管闲事,你们今天都得死,”说话的是一个长相淳朴的老头子, “李双兄弟,你,你怎么回来了,”说话的正是李村长,只见他双腿颤抖两眼恐惧的看着他。 “哼!表里不一的东西,那手镯是我对妻子的唯一念想,什么东西你都敢拿,今天就先拿你开刀。” 话音刚落就朝着李村长冲了过去,可速度太快我和姚大壮已是来不及救他。 “砰,”一声闷响,李村长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晕了过去,而李双也被弹了出去。 “什么东西?”李双满眼不可思议的看向李村长。 这时我才想起来估计是我刚刚给他的符起了作用,一个眼神的示意,姚大壮点了点头。 “天青地明,阴阳分明,思神炼液,降妖斩魔,玄武真君急急如律令,”我先行一步向着李双打出一张玄武真君符, 姚打壮也不甘示弱,接二连三的抛出他画的破煞符,威力虽小,但架不住他多啊!,目测大概有一百张左右。 李双区区一个普通阴灵见此也只能躲,从刚开始的游刃有余,到后来的狼狈逃窜,直到阴气涣散倒在地上。 我俩也就此收手,爷爷曾经也教过我俩,有时候没必要赶尽杀绝,给自己积点阴德又不是什么坏事,两得其美。 “悔过了吗?天快亮了快去地府报到去吧。” 听着我说的话李双陷入沉思中,身后的姚大壮则是像保镖一样站在那里。 “哎,小伙子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没说话,李双缓缓说到,“在我二十岁那年爱上了隔壁村的一个姑娘,可那个年代很封建,喜欢却不敢表达出来,直到后来女孩家里给她安排相亲,我急了,好在那场相亲没成功,之后我鼓足勇气展开猛烈的追求,” “天不辜负有心人,我和这个姑娘很快相恋了,可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很快双方的父母就知道了,” “但两家的态度截然相反,我的父母很高兴,女方的家里则是很反对,只因我家里太贫穷,更是提出了天价彩礼来为难我们一家。” “我父母看出来我真的很爱这个姑娘,不惜变卖家产来筹彩礼钱,” “看着筹来的钱女方家里也好不在说什么,只好同意这门亲事,” “婚后的日子过的虽然贫苦,但也幸福,很快便迎来了喜讯,我要当爸爸了,” “可能上天都不看好这门亲事,最终这姑娘因难产死了,只留下个男孩陪伴我。” “我把对她的爱都给了孩子,可能是我教子无方,孩子从小就非常的叛逆,后来辍学也没有去上班,只知道天天玩,” “好在田地的收成不错,我也赞了些钱,紧一紧也是够他花的,直到有一天他带回来个女朋友,我高兴坏了,知道自己家里没什么好招待她的,便给他们俩拿了一千块钱出去吃,” “可一连等了两三天也没见儿子回来,打电话也不接,我正打算报警的时候儿子回来了,喝的醉醺醺的,不一会还哭了起来,我问他怎么了,可他什么都没说上来就打我,” “打了一会便翻箱倒柜的找着东西,嘴里还不停的说着‘只要我有钱她就不会离开我了……’最终他找到了我攒的那两万块钱,还有当时和她母亲的定情信物,” “见他拿着手镯要卖掉,我极力阻止,那可是我对她母亲的唯一念想了,说着我俩就打了起来,可他一个不经意之间推了我一把,” “可能是人老了,我重重的摔在地上脑袋磕在了石头上,之后便不省人事了,他也慌了神,死后的我越想越气,之后便失去了理智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是肯定的,一般的鬼物都是被心中的怨气所主导,而对付方法有只有两种,要么去感化他,要么消灭,”说着我缓缓蹲在了他的身前接着说到,“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或者有什么想做的可以告诉我。” 李双静静看着躺在地上的李有双,眼神里充满了不舍, 虽然鬼没有泪,但我也感受到此时的李双有多么悲伤, “两位道长,我没什么别的请求,只求你们把我儿送到监狱,到了那里他也饿不着了,你们想想办法,他已经傻了,” 这时姚大壮拉了拉我的衣服,示意我不要多管闲事。 可我最见不得着这感人的事情,稍作犹豫我便应了下来。 “感谢道长,感谢道长。” 此时天空开始变得柔和,金色的黄边染红了天边,“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准备上路吧,” 我话音刚落,李双凄凉的笑了,笑死中露出一种无法言语的悲伤,“哎!不走了,我把孩子教成这样没法跟她交代,更没脸去见她,就此消失也挺好。” 虽然有点同情他,但也尊重他的决定, 此刻他静静的坐在李有双跟前,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即使他感受不到任何的触觉。 黎明的曙光渐现,日出的金光洒满大地,朝霞映照,岁月静好,李双的身影在慢慢消失,片刻烟消云散。 我坐在地上,平复着此时的内心。 姚大壮似乎见惯了这种分离的场景,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打算怎么安顿李有双。” “报警,一切走正规流程,而且他傻了,应该不是死刑,估计下半辈子就在监狱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