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喊?太平间里还有其他人?还是尸体在说话? 吴韵感到一阵寒气涌向四肢。尽管自己似乎也是个尸体。可是尸体吓尸体,吓坏尸体咋办? “喂。醒醒。” 吴韵感到自己的脸被大力地抽着,啪啪响的那种。 这是谁啊!难道不知道尊重死者吗?吴韵气的把眼睛都睁开了一条缝。 “喂。醒醒啊。”一道略带沙哑的有磁性的女声传来。 啪啪啪地继续抽。 吴韵急了,打人不打脸。哦不,打尸不打脸。自己今天回归没看黄历,碰见个女变态,喜欢虐尸体 的那种。 “住手!”吴韵有气无力地喊道。 “哦,终于醒来了。” 睁开眼,吴韵看到一个手上绑着绷带,头上扎个马尾的脸凑近自己,正在上下打量着自己。 那马尾一甩一甩的,她似乎在用极其愤怒的语气咆哮着:“你说你个大小伙子,干什么想不开要跳楼呢?现在好了,你自己搞的高位瘫痪,还把我害得这么惨!“ 什么叫把你害得这么惨?这位大姐,你以为我想跳楼吗?不是,这是哪里?哎呀,怎么这么渴呢? “水。“ 马尾妹子拿过来一瓶矿泉水,撬开他的嘴巴,轻轻地往他嘴里灌水。 吴韵就像在沙漠里渴了一百年的迷途旅人,拼命地往自己喉咙里进水。 “咳咳。“ “别喝这么多,你还挂着水呢。“ “啊,疼死我了,这是哪里?“吴韵拼命地挣扎着,喝完水后的他突然觉得浑身剧疼无比,从内到外都好像被人拿着刀子割一样。 “医生,快来,8号病房的人醒了,他说疼死了。”一位刚进来查房的声音清亮的白衣天使一脸惊慌地跑出房间,向值班医生的房间跑去。 “你能感觉到疼?”马尾脸凑近看看了。 吴韵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那是一张精致的脸,一张散发着成熟女性魅力的脸。柳叶眉,大杏眼,小挺鼻,小厚唇,两酒窝,左眼旁边还有一颗小的泪痣。 “医生来了,我得赶紧溜了,这是我的号码,记得打给我。”女子说完拿起未喝完的矿泉水瓶,匆匆地离开房间。 吴韵一脸懵逼看着床头柜子上放着的电话号码。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位御姐看上我了?我悲惨的单身狗生活要结束了吗?激动和幸福的眼泪从他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片刻,一个一脸严肃的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走进房间。 他拿着个小锤子,这里敲敲,那里捏捏,一边敲一边问:“有感觉吗?” “非常有感觉!”吴韵脸上青筋暴起,一脸坚定的说道。心中疯狂吐槽,听我说,谢谢你啊。他不知道此时他的感官被放大了数倍,任何微小的疼痛都会觉得无法忍受。 “不应该啊,你的脊柱神经断了。”白大褂一脸疑惑。 “也许他自己好了呢,国外不是经常报道某植物人睡了几年又苏醒过来了吗?”白衣天使小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白大褂转过头,一脸严肃地盯着白衣天使问道。 “阮小萌。“ “那个学院毕业的?“ “京都医科大毕业的。郝医生,您有什么问题吗?“ “嗯,是的,我想和你的导师聊下。“ “哦。那您有他的电话号码吗?“ 吴韵听不下去了,阮小萌,你可真是萌啊,呆萌呆萌的。 “啊啊啊,疼啊,医生,快挂点止疼药水,我受不了了。“ “你的情况很复杂,我们需要会诊。”郝医生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喂,别走啊,先挂点止疼药水啊,要不然等你们开完会,我都要进太平间了。吴韵眼巴巴地望着医生走出房间,欲哭无泪。 此时的他正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只感觉度秒如年。天地间所有的声音都被放大,往他耳朵里钻,而他的心跳更是如洪钟一般咣咣地跳动着,一下比一下强,一下比一下快。但是这种折磨比起疼痛却又不值得一提。就在他感觉整个人都要失去意识的时候,突然间心跳平缓了下来,而疼痛也消失不见了,脑子里一阵清凉,心中更是一片宁静,就好像回到了那个泡泡空间般。 他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再次睁开眼睛,然后看到了一个一脸惨白的瘦高男子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拿了一个本子,还拿了一支笔。 只见他神情严肃地说道:“你的情况很复杂,我们需要问你几个问题。” 吴韵点点头,他感觉这个人是警察叔叔,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姓名?” “吴韵。” “年龄?” “24。请问你是不是警察?” “富江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队员,路子名。” “病秧子,就你这样还干刑警。”吴韵小声嘀咕道。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外号?”白脸男一脸严肃的盯着他看。 我怎么知道?自己这嘴是开光了吗,说啥啥准。 “你知道‘黑脸’吗?” “不知道。”难不成你们刑警队还有一个黑脸的不成,黑白配啊,也许是个黑脸的妹子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