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吾之所以放二女离去,并非全然是对她们的怜悯。 更深层的考量,是想借此举洞悉罗索的本性与能力。 毕竟,那白衣女子负伤而行,步履维艰,而罗索若真想追,凭借其真仙修为的空间穿梭之术,转瞬即至。 此外,高景吾也有意试探罗索对自己状态的了解程度。 “战场”上,三分钟的法则之力,硬是被罗索利用成十五分钟。 此时,罗索全身布满伤痕,鲜血不止,喘着粗气,不远处,是一个庞大无比的狰狞怪物。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号称最弱真灵之一的“锦鳞蚦”竟强大到如此地步。 不得不说,真灵这一存在就是强大。 罗索考虑要不要使用绝命术。 然而,每当他回想起绝命术的后遗症时,内心总有一个声音响起:“不要使用它!” 他有些打退堂了,但华清城已经被封禁,想逃也逃不了。 另一方,他又舍不得,一想到如果就此放弃,被白衣女子看到他的怂样,那好不容易得到她的芳心就会失去,再也睡不到她了,他只觉心如刀绞。 他不禁将目光转向白衣女子的方向,让他震惊万分的是,那里竟然只剩下高景吾一人,二女踪迹全无。 他以为自己眼花,不敢置信地擦了擦眼睛,结果看到的仍是一样——只有高景吾一人凛然站在那里。 绝色美人去了哪里?罗索几乎快疯了。 然而,在战斗之中,竟然如此分心失神,是大忌中的大忌。 一道满含法则之力的强大抽击,将罗索打到地面上,又是一个巨大的坑。 巧的是,此地正是高景吾位置的附近。 这一击,令罗索的五脏六腑几近移位,他伏地呕血,狼狈不堪。 高景吾尽管心中充满疑惑,不明白罗索为何宁愿如此狼狈,也不肯使出真本事,但他深知其中定然有其缘由。 而方才罗索于天空中那极其复杂的一眼,他已然洞悉了罗索的意图——是时候该他出手了。 所以,当“锦鳞蚦”再次向罗索发动攻击时,高景吾横剑挡住并吸收了这一攻击。 为确认无误,他再次凝视罗索,眼神中满是询问:“该孤出手了吗?” 罗索目睹高景吾以锈剑轻松化解危机,不禁目瞪口呆,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 此时,“画中罗索”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戏谑:“你难道想用这具恶尸出战?哈哈哈,这不过是徒劳的挣扎罢了,他之所以能挡住这波攻击,并非他实力强劲,而是那把剑有其特殊之处。” 罗索闻言,心中一动,正欲将那锈剑拿过来使用,打破这一危局,却又被“画中罗索”打断:“别做梦了,那剑与你无缘,与血统相关,给你也用不了。它也并非纯正的剑,而是某种情感的化身。现在它顶多是起到拖延时间的作用。另一个我,你已无路可退,还是速速放我自由吧,我发誓……” 接着,“画中罗索”又对罗索发了无数毒誓。这些毒誓之恶毒,一般人都不敢如此诅咒自己。可见为了出来,他也是拼了。 当然这是无用之功,罗索已经看破了他的技俩。 尽管被“画中罗索”嘲弄,但罗索也听到了有用的信息——他可以用恶尸来拖延时间。 他也不怕恶尸被杀,反正恶尸有不死之身。 于是,他果断下令:“小白,该你上场了!” 高景吾闻言,暗道果然如此。 此刻他内心涌起一股久违的激动,一步一步地往“锦鳞蚦”而去,仿佛正在踏上他的舞台。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出手了,久到他忘记了战斗是什么。 “复活”这几天,他被罗索控制去对付那些弱小煞尸,但那也不过算是热身而已。 他渴望大闹一场,释放自己压抑的心情。另外,他也有些东西必须尝试一下。 比如体内那强大的恶尸之力,罗索所说的不死之身。 见罗索仍不放弃,宁愿派如此弱小的恶尸去对付“锦鳞蚦”,也不让自己出去,“画中罗索”无比气愤,暗自发誓,一旦重获自由,定要让罗索后悔莫及。 此刻,罗索在密切关注着高景吾的表现,他想知道这具恶尸究竟能爆发出怎样的战斗力。 “之前我控制他,连一个弱小煞尸都打不过,而我不控制他,却连真灵的攻击都能接下……真是剑的问题吗?可是之前他也有剑啊……又或者是使用方法的问题?”罗索不禁疑惑道。 突然,他又想起了一事:“对了,忘记问他我的女人跑哪去了?” 与此同时,城外观战的色老头心中满是疑惑,他暗自嘀咕:“此人真是色中仙大人的灵尸吗?” 因为他当然知道,色中仙大人如此的存在,一定不是这个时代的修士,并不需要灵尸。 “对了,色中仙大人肯定是为了某个目的而伪装这个时代的修士。”色老头推测道,“但为何色中仙大人会让灵尸放过白衣仙子呢?” 色老头误以为这是罗索的意思,对此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