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注定是不寻常的一天,雷电交加,天空倾泻下大雨。 这是一场罕见的暴雨,使得即便是白天,也如同夜幕降临般昏暗。 岛上的人们为了生存而拼死挣扎,但也有许多人选择放弃,因为这次要杀一千人才能解开诅咒,这难度之大,令人望而生畏。 然而,即使有人放弃,也不代表所有人都会放弃。放弃的人成为不放弃的人的敌人,他们无法逃避这场战斗。一百多万人中,最终能活下来的只有一千多人。 罗索和裴安晴开始袭击大仪式中的高阶修士。 为何岛上会有这么多高阶修士呢?这是因为除了奴隶船外,这座岛还频繁出现在世界各地,诱骗人们进入,而一旦进入,就再也出不去了。 当然这不是岛主故意弄出来的,不,有一半是他的责任,因为他“谋权篡位”,无法压制诅咒,使诅咒散播开来,才导致这个局面。 从那时起,这个岛就像是一个诱捕苍蝇的笼子,不断吸收着人口。 在装有姜子墨两夫妇的巨大头颅容器前,太古人偶修杰对着容器中的姜子墨头颅低声自语:“快了,我们的计划就要成功了……当大仪式结束时,会证明十年前我的选择没有错,太古后裔……” 在一片树林中,罗索手持阴人剑,毫无障碍地穿过一面水墙,瞬间冲到了青衣人面前。 青衣人大吃一惊,刚想舞动法刀,却忽然感觉手中一轻,法刀已经落入了右侧的裴安晴手中。他急忙仓皇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一道白光闪过,他的头颅和身体就分家了。 裴安晴之所以能够如此轻松地抢到对方的武器,是因为圣锲的原因。 在两人的第一次合作中,被压制修为的金丹修士就轻松被杀了。 让罗索感到奇怪的是,裴安晴似乎很享受战斗。每当和罗索配合杀人时,她都显得异常兴奋。杀完人后,她还要再补几刀。 罗索心想,果然在邪修组织待过的人,思想都有些扭曲。 接着,他们立即前往另一个高阶修士的所在地。 这次的目标是一位命器境修士。两人到达之前,这位修士已经虐杀了很多人,只差一人他就可以退出大仪式了。 三人一见面就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红衣修士气急败坏,一口精血喷涌而出,溅落在血色长剑之上,浓烈的血腥味迅速弥漫开来,令人不寒而栗。他紧握剑柄,全身灵力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将毕生修为倾注于血剑之中,试图打破眼前的困境。 然而,裴安晴的圣锲之力再次展现其神秘莫测的威能,血色长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束缚,原本凌厉的剑气在禁锢之下变得微弱无力。 罗索抓住这一时机,果断挥剑斩向红衣修士。红衣修士慌忙闪避,同时体内血枪疾射而出,试图扭转战局。然而,裴安晴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轻轻一挥,圣锲之力再次发动,血枪在空中瞬间凝固,随后如同一片废铁散落。 “可恶,就凭你们也想杀我!我不是筑基境,我可是修罗宗的下任宗主啊,我怎么可以死在这个鬼岛上!”这个红衣命器境修士在绝望中吼叫道。 罗索与裴安晴配合无间,左右夹攻,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最终饮恨而亡。 这次是裴安晴亲手解决这个修士,裴安晴还特地弄得鲜血飞洒得到处都是,在雨中形成血雨。 在这血雨之下,她还高兴地跳起了她父亲教她的舞蹈。 她的身姿如同风中摇曳的杨柳,轻盈而飘逸。她的舞步流畅而富有节奏感,裙摆在血雨翻飞,犹如一朵盛开的玫瑰,绽放出绚烂的光彩。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要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到舞蹈之中。她的笑容,时而如春日暖阳般明媚温暖,时而却似冬日霜雪般冷冽沉寂。 鲜血染红了她的长裙,也染红了整个地方。特别在周围都是尸体的情况下,在大雨的冲刷下,在雷光的闪烁下,伴随远处传来打斗的惨叫声,此舞变得诡异起来。 她就像一抹孤独的幽魂,在这混乱与血腥中独自舞动。她充耳不闻周围的喧嚣与哀嚎,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的舞蹈,既是她对命运的抗争,也是她对恐惧和绝望的释放。她舞动得越来越疯狂,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与不甘都随着这舞蹈挥洒出去。 不得不说,这鲜血之舞虽然不正常,但罗索看得目瞪口呆,主要的是跳舞的人长得太漂亮,竟让罗索这个一心修炼的“高洁之士”稍微产生了一丝心动。 当然,罗索只是一丝心动,她对一个小丫头没那方面的心理,尤其是这小丫头还是他看着长大的,叫他叔叔的。以他的年纪,老牛吃嫩草,做怪叔叔?怎么可能。 他只是觉得裴安晴有些异常。 第三个修士是破虚境修士,在这个层次,即使被压制修为,也能使用幻术,使人难分真假。但这对罗索和裴安晴没有多少效果。 “这两个家伙,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看破我的虚幻之身。我可是破虚境后期的人,即将成就元神的大修士啊!怎么可能会陨落于此!”灰衣修士心中不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