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芝芝忽然被身前的路易斯提了过去,她双手撑住地面,身体前倾,脑袋差点撞进他怀里。 身影渐渐靠近…… 路易斯低垂着眼睑,手指撩起她脖子上挂着的银色项链。 “路易斯……?”余芝芝双手握住青年的手腕,希望他松开。 黑暗的包厢,萤火灯闪烁着微光。 这么近的距离,余芝芝看到他藏在眼睑下的双眸,像深潭中镶嵌着的绿宝石。 “看来不是。”路易斯渐渐攥住项链,蓦地一拽,银色链子扯断。 突然的力气,让余芝芝闭了一下眼睛,头顶上的兔耳微颤。 兴趣使然。 青年盘腿坐在地上,看着近在咫尺的小雌性,他打算和这只兔子算一算上次的帐。 掐着她脖子的右手微微使力,他逼近,幽深的绿瞳充满侵略性。 “还记得上次见面吗?” 余芝芝感觉到呼吸微窒,她有些痛苦的皱着眉,抬眸看向面前的青年—— 这只绿色的眼睛,上次也只是在关门的时候,看到过一瞬间。 但是,余芝芝印象深刻。 “……记得。” “你坏了我的好事。” “……” 余芝芝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想挣扎,但是对方的力气很大,她完全无法摆脱。 青年压低嗓音:“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余芝芝眼角微微湿润。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空气稀薄,呼吸逐渐变得困难起来。 青年冷漠的撒开手,他现在还不想杀这只小雌兔。 余芝芝得到“自由”,单手撑地,另一只手按在锁骨处,轻轻地咳嗽了几声。 青年看到,小雌性的眼角微红,似乎快要溢出泪水。 她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我明明帮了你的。” 青年冷冷的开口: “你帮的是路易斯,不是我。” 余芝芝有些警惕的向后挪了半步,她坐在地毯上,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是谁?” 她看到,青年幽深的绿瞳,如夏夜的鬼火,阴森恐怖。他摊开右手,掌中慢慢浮现出一道五星芒纹路。 在他的召唤下,一瓶深绿色药剂出现了。 “喝下这个。” 余芝芝怔怔的看着玻璃细管:“这是什么?” “能让你快乐的东西。” “……我不喝!”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青年逼近,一只手轻松掐住她的脸颊,强迫她张开嘴。 一瓶药剂系数倒入,她想咳出来,却被对方用手掌捂住嘴,直到她全部都咽进去才松手。 余芝芝一瞬间觉得完了! 她好像吃了毒药,马上就要毒发身亡! 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她拼命睁开眼,感觉到头晕目眩。面前幽绿色的双瞳,迸射出一丝得逞的恶劣笑意: “哈哈哈!路易斯,你死定了!” 他笑得很畅快。 余芝芝只觉得身体发热,腹部传来奇异的酥痒,像是被许多只蚂蚁啃食。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眼前的雄性,看到他正襟危坐,嘴角凝笑,绿色的双瞳渐渐消失…… 路易斯苏醒的时候,看到余芝芝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她身上的浅色长裙被撩起,长发凌乱散落,呼吸急促并且带着一丝哭腔。 ——这是怎么了? 他想到某种可能:“那家伙出现了?” 漆黑的房间,灯开始闪烁。知道很快便要来人,路易斯用大衣包裹住小雌性的身体,将她抱在怀中。 余芝芝浑身发烫,脸颊烧得通红,她睫毛被汗水淋湿,不断的呢喃: “我、我快死了……” 她颤声道:“他喂我吃了药,呜呜——” 余芝芝眼泪唰得一下就流了出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路易斯突然像变了个人。 路易斯愣住。 他低眸,看到怀中的小雌性身子柔软,雪肤红润,杏眸沾水,嘴唇色泽饱满艳丽,身上的茉莉幽香比平时更重,只是闻着,就一阵心神恍惚。 因为之前的经历,他瞬间反应过来。 “那个狗东西……!” 路易斯忽然觉得头疼,他抱着余芝芝站起身,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 麋鹿看到他们的样子,脚步顿住:“呃……”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来。 路易斯抱着余芝芝朝外走去:“把圣药放到车上。” “……芝芝小姐这是怎么了?” 察觉到青年不悦的目光,麋鹿主持连忙闭嘴。 雪地车一路飙回零星街路口。 路易斯不敢耽搁。 他中过这毒,知道体内会有多痛苦。 回到木屋。 房间里很暖和,因此,余芝芝更热了。她想要扯去外套,但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只能嘤嘤求助:“路易斯,我好热……” 路易斯将毛巾打湿,擦着她额头上的汗渍。这一会儿的路程,小雌的脸颊烧得通红,几乎都快要冒烟了。 小兔子哭哭唧唧,被擦汗的时候一直往他怀里钻。 路易斯理智还在,他单手扶住少女的肩头。 “小姐,你身上还有冷静药剂吗?” 余芝芝已经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她整个人都迷迷糊糊,如果不是眼前的人扶着,她已经摔在地毯上。 身体里的热潮一阵紧接着一阵…… 她整个人,就像是濒临死亡的鱼,张开嘴拼命地想要呼吸。 余芝芝感觉到,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中。 路易斯抱住她,他轻声询问:“需要我帮助吗?如果要的话,你就喊一声我的名字。” 余芝芝浑身轻颤,她好像听到路易斯在说话—— 需要帮忙吗? 呜呜…… 余芝芝轻轻揪住他的领口,微弱的声音落入他耳中。 “人……人鱼……” 小雌性颤颤的,说出了“人鱼”二字。 路易斯黑眸微怔。 他没继续追问,直接将她抱了起来,走向浴室。 被锁在浴缸中的人鱼,听到动静后,没有任何反应。他躺在清澈湛蓝的水中,仿佛陷入永眠。 只不过…… 人鱼一下子便闻到了那股浓郁的茉莉花味。 和平时不一样。 这一次,显得愈发幽香,毫不避讳的撩拨着雄性的心底的欲望。 路易斯抱着余芝芝,站在浴缸边。 “芝芝小姐,最后再问你一遍。” 青年的声音平静又认真:“是要人鱼,还是要路易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