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长春宫内,辰妃身穿一身嫩粉色纱裙,正贴心的侍奉明玄用膳,“皇上,您用些这道黄焖鱼翅,这道菜可是臣妾盯着他们做的,鲜嫩的很,滋补效果也很好。” 明玄敷衍一笑,“爱妃坐吧,让她们进来伺候便好。” “皇上...”辰妃不满的瘪瘪嘴,“臣妾想和皇上单独待着,臣妾愿意伺候您,难道皇上不想和臣妾单独多待一会儿吗?” “没有...”明玄含糊一笑,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朕只是体谅你辛苦。” 辰妃白了一眼,真当她什么也不知道吗?每每明玄去承乾宫的时候,都会屏退旁人,谁不知道她们在里面做什么? 到了自己这儿,倒正经起来了。 仔细算算,自己已经好久没侍寝了,今夜,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把明玄留在长春宫,那贱人会用身子勾人,她也会。只要睡了今夜这一觉,她相信,自己的柔情可以触动明玄。这段时间,她也学了些房中术,她就不信,她比不过那个女人。 今儿这纱裙,可是她让内务府精心准备的,就不信勾不住明玄。 “皇上,您别光喝茶呀...您尝尝这酒,是臣妾哥哥送来的,酒味香醇浓厚,臣妾舍不得自己喝,今夜特地拿出来和皇上同饮。” 明玄看着面前的酒壶,皮笑肉不笑道,“你哥哥倒是很疼你,这酒朕第一次见。” “是啊,哥哥最疼臣妾了。皇上,您用些...”辰妃说话间已经把酒杯端了过来,眼睛里满是期待,丝毫没注意到明玄语气的不对劲。 只要明玄喝了这酒,今夜,就必然走不出这长春宫了。 明玄对上辰妃那亮晶晶的眼神,心里一动,又看了一眼面前的酒杯,心里暗笑,辰妃...段位还是低了些。 其实,他宠幸辰妃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不喜欢别人算计他。 明玄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好了,朕喝过了,的确不错,朕瞧着你身子无大碍了,看过便放心了,朕养心殿还有折子要批,先回去了。” 说完,他缓缓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辰妃,看到那嫩粉色的纱裙,淡淡道,“你不适合这个颜色。下次别穿了,你穿些亮色更好看,这颜色太素了。” 如今,他看到这纱裙脑子里就都是沈静婉的一颦一笑,他不得不承认,沈静婉容貌倾城,后宫众人无人可与之比肩,即便是号称明艳美人儿的辰妃,在她面前,也失了颜色。 那纱裙,他见过沈静婉穿,旁人,无论如何,也穿不出那种味道,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辰妃闻言愣在原地,甚至忘了去追明玄,待到她反应过来,才发现明玄已经出了长春宫,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纱裙,心里恨极了。 凭什么,凭什么...自己怎么就不适合了,难道在皇上眼里只有那贱人才适合吗?辰妃越想越气,一把推翻了桌子...... “贱人...贱人...定是那贱人迷惑了皇上心智,贱人...本宫要她死,要她死...呜呜呜......”辰妃哭的伤心,一边哭,一边骂,夏禾立在一旁,除了适时的安慰一两句,旁的一句都不敢多说。 随着一阵阵的哗啦声,偏殿的安知意嘴角缓缓勾了起来。 她知道,辰妃,又生气了。 哎,住在这长春宫偏殿,倒时不时的都能听个响儿。 云霞见自家主子笑的灿烂,心里也跟着高兴,“贵人睿智,知道辰妃若是穿那件嫩粉色纱裙,必然留不住皇上。” “我不过是让那些奴才在辰妃面前嚼一嚼舌根,没想到这么顺利,辰妃竟然真的让内务府给她做嫩粉色纱裙。如此也好,也不枉费我花费那么多心思。” 云霞笑着附和,“本来辰妃就嫉恨那婉妃夺了她的恩宠,这下,怕是更恨婉妃入骨了。” 安知意喃喃道,“是啊,只要她恨婉妃入骨,就不怕她不动作,这些日子,必然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为了夺得皇后之位,辰妃太消停了,咱们可不能让她这么消停下去,得让她们斗起来才行。” “是啊,贵人,您说那婉妃也真是,皇上就那么喜欢她吗?皇上如今只要来后宫,就去承乾宫,婉妃也太霸道了,如此霸占着皇上,俨然是没把六宫众人放在眼里,若是辰妃此番能出手也好,挫一挫婉妃的锐气。如今,她也太得意了些。” 安知意看了一眼云霞,眼底的怨恨慢慢浮现,是啊,沈静婉能不得意吗,如今皇上膝下只有一儿一女,都养在她跟前儿,如此儿女双全,可真真是好福气啊。 可怜自己入宫这么久,连皇上的面都没见上几次。 她心里暗暗想着,沈静婉,我也不想与你为敌,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若是你不总霸占着皇上,我也不会如此。如今我已进了宫,争与不争不是我说了算,我必须争。 只要没了你,皇上就能看到我了。 “走吧,咱们去看看辰妃娘娘。” “贵人。”云霞略有迟疑,“辰妃现在怕是还在气头上,贵人这会儿去是不是不太好...奴婢怕辰妃又拿您做出气筒。” 安知意闻言嘲讽般的笑笑,“辰妃拿我做出气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况且,你以为若是她又想作践我,我能逃得过吗?放心,我这次去,是去给她出主意的。” “嫔妾给娘娘请安。” 辰妃还哭着,就听到了安知意的声音,她快速别过头去,冷声道,“你来做什么?本宫身子不舒服,现下没时间和你叙话。” 安知意闻言笑了笑,提起裙摆,迈着小步子走到辰妃身旁,掏出手帕递到辰妃面前,“娘娘莫要生气,嫔妾同娘娘一样,恨婉妃入骨,嫔妾此番来,是来帮娘娘的。” 辰妃看着面前的帕子,又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安知意,“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