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徐天爵没给朱由校反映的时间,直接就将重点说了出来,一听到有钱朱由校的兴趣也被勾了起来,虽然他是皇帝,但是没钱的皇帝什么也做不了。就像崇祯一样。 “陛下,自从隆庆开关以后,我朝对外贸易便有所发展,但是受限于各种规则的条条框框发展有限,如果我们完全放开海禁,海外贸易利润丰厚,必能吸引众多商人,税收自然大幅大增。” 朱由校挠挠头:“这能行得通?万一出乱子怎么办?” 徐天爵赶忙道:“陛下放心,只要加强管理,制定严格的法规,必能有序发展,而且臣这一次也想请旨去江南看看当地官员以及海商的态度,到时候再回来和陛下以及朝臣商议。” “好,就按你说的来,加正七品巡按御史,代朕巡查南方七省。” “微臣遵旨。” 可不要小看了这巡按御史,虽然是个正七品官但却是极为重要的职位。巡按御史是代天子巡狩,按临所至地方,小事立断,大事奏裁。 职责包括纠察地方官员的不法行为,比如贪污、虐民、枉法等情况;考察吏治,对官员的能力、操守等进行评估;审录囚徒,平反冤狱。他们可以在南方各省监督军政事务,权力广泛,虽然品级不高,但可以威慑地方官员。 再加上徐天爵还有二品的辽东巡抚、三品的指挥使、三品的辽东兵备道按察使,威慑力直接拉满,更有魏国公府,定国公府,一众勋贵势力做后盾,基本可以说是明朝后期最有威慑力的巡按御史了。 更何况徐家就在南直隶,南直隶可不是说只有南京一座城,南直隶的面积相当于现在的江苏、安徽加上海。 由此可见,徐天爵去南方这一趟没有什么不可控的因素。 徐天爵从皇宫回去以后就着手准备,先是安排福伯准备船只,然后就是通知定国公府,再怎么说也算是同族,还是要打声招呼的。 而从北京回南京最快的方式则是走水路,而且现在是顺风,大概需要4到5天,而他必须争取在年末之前赶回来,也就是说他此次回南京最多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来回路上就要花掉半个月,在南方顶多能待一个月。 所以必须抓紧时间。 另一边,得到消息的定国公徐希皋也立马把自己的孙子徐沐阳给叫了过来,至于定国公世子,他不想搭理自己这个废物儿子, 定国公府,幽静的书房内,定国公徐希皋与孙子徐沐阳相对而坐。 徐希皋面容凝重,目光深邃地看着徐沐阳,缓缓开口道:“沐阳啊,如今这局势,你也看得清楚。徐天爵如今位高权重,我定国公府若想再续往日荣光,怕是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徐沐阳微微皱眉,神色间有些犹豫:“祖父,徐天爵虽为族兄,可他. . . . . .。” 徐希皋微微抬手,打断了徐沐阳的话:“我知道你有所顾虑,但如今形势逼人。定国公府这些年来虽有威名,却已不复当年鼎盛。徐天爵如今如日中天,若我们能与之交好,得其助力,定国公府或可重振雄风。” “还有你顾忌的太多了,徐天爵虽然已经到了可以一手遮天的地步,他若想要那个位置的话, 十年之内很难实现,况且这天下朱家做得我徐家为何做不得?别忘了当年的隋唐,他们的关系可比我们近多了,更何况我定国公府的爵位是怎么来的?” “大势之下,非人力所能阻挡,大明日渐衰落,早已有了亡国之相,自然是有能力者取而代之。” 徐希皋的话直接把徐沐阳给干沉默了,看来祖父看的那些书还是有用,200多年了是时候敢叫日月换新天了。 徐沐阳沉默片刻,思索着祖父的话。他深知定国公府如今的处境,也明白祖父的苦心。“祖父,若效忠徐天爵,日后若有变数,又当如何?” 徐希皋微微叹气:“世事难料,但眼下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沐阳,为了定国公府的未来,你必须做出抉择,要不做一个碌碌无为的二代,等到大明倾覆之时,定国公府也将灰飞烟灭,要不就拼一把,不管怎样定国公府的富贵都长久不了了。” 徐沐阳再次陷入沉默,良久,他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祖父,孙儿明白了。为了定国公府,孙儿愿效忠徐天爵族兄。” 徐希皋露出欣慰之色,微微点头:“好,沐阳,定国公府的未来就靠你了。”爷孙俩的目光交汇,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决心和期望。 要不是自己的儿子不中用,徐希皋还是希望自己的嫡孙来做,只可惜没有嫡孙,庶孙也是孙子都一样。 既然打定了主意,徐沐阳也没有犹豫当即便出发前去拜访徐天爵,毕竟迟则生变,这可是条真理。 而徐天爵这边也已经准备好了,其实他也没有多少可收拾的,只待明天一早便乘船南下,离开江南已经三年了,也是时候该回去看看了。 “少爷,沐阳少爷求见。”